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当年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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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呐,就是个业障。”说起这件事,陆仁仍然心有余悸,似是很忌讳。

他将严晨拉到路边,指着一处破落的小院道:“爷您看见那院子没有?那对母女以前就住这院子里!可是古怪的很呢。”

陆仁似是在描述个一件怪谈,表情十分惊恐,语气中浓浓的鄙夷:“住在这块的,都不是啥正经人家。都是些个狡诈奸恶之徒,反正不是善茬!”

说着陆仁将严晨拉得往后几步,悉悉索索道:“那院子里住的母女,母亲竟是个红楼女子。生女儿时也没人赎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住在这院子里。”

“那女子我没记错。似是叫沈水镜,虽是生的极美,只可惜天生狐媚骚骨,竟是怀了个风流种。不知怎得竟把那孽种生下来了,本以为是个儿子,不想是个女娃娃。男人也跑了,儿子也没了。那水镜半老徐娘,日日出去接客,醉生梦死。无客空闲呢,就打那女娃当消遣。”

陆仁啧啧叹道:“当年这路到了晚上可是不敢走人。那女娃嚎得比杀猪还惨,真是作孽啊。”

“作孽。”严晨心里也是长吁短叹,又问:“后来呢?”

“后来?还能有啥后来?”陆仁皱眉回应:“那水镜一副美色也经不起折腾,人老色衰,十年前再也接不到活了。只得带着那业障离开沈城去别地讨生活。有人传言是那水镜将女娃卖了钱,也有人说见她娘俩尸体横死路边。”

“这真是耸人听闻啊……”

听见这,严晨只觉得天底下的众人真叫难解。同人不同命。莫名想到凉的母亲似也是个**女子。不过依然之身将她养大了。

的确,**女子无依无靠,能将孩子生下来已是极大不易。

那日自己偶尔就下来的脏泥娃,说不定只是碰巧路过的傻子。不知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不过,还有更邪乎的呐。”忽然,陆仁眼中冒出诡异的光芒:“按理说这人走楼空,这院子别人住就结了。谁知这院子里竟是夜夜闹鬼!根本没法住啊!”

“还有如此之事?”

妖魔鬼怪需要依靠生人的阳寿精元修炼。只是这院子空无一人,怎会闹鬼?严晨心里觉得奇怪,觉得慎得慌。也不多打听,让陆仁采购足了行头。

回到客栈内,钟惊鸿也采买了许多丹药。几件灵宝摆在桌上,很是显眼。他人却是靠在窗边,斜斜倚着,似是十分的倦怠。

“惊鸿兄,别太着急。“严晨出声安慰着,很是不忍。

他俩兄妹互定情缘,本是一件大喜事。奈何此时严喜身在虎穴,随时恐有性命之忧。

“抱歉。”许久才回过神来,钟惊鸿揉着眉心苦笑:“来到这沈城,只是想起我母亲了。”

严晨一个激灵。这才恍然想起,似是从来没见过钟惊鸿的母亲,“她定是位极其温婉的女子吧?”

若非如此,也难以生出钟惊鸿这么一个识大体的儿子。

钟惊鸿捧起茶盏,饮尽后淡淡笑着:“的确。母亲为人最是温婉得体。老实说,于惊鸿心中,母亲配得上任何赞美。”

“不知此次突然离教,惊鸿兄可有告知母亲?莫让她担心才好。”

“不。她不会担心。”

钟惊鸿摇摇头,眼神飘忽间散的极远:“她已经过世多年了。老实说,我都有些记不清她说话嗓音如何。若非还有画像看,只恐连相貌都记不得了。”

“这……抱歉……”没想到竟然提到了钟惊鸿的伤心事,严晨忙道歉说:“红颜薄命。惊鸿兄也莫过伤心了。”

“唉。我自然是不该伤心的。母亲为她心中所念而死,自然无憾。我又何须紧抓着不放呢。”

严晨不语。

虽然心中的好奇都快爆炸了,但如何问如何询?那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再大能耐,不过是钟惊鸿的妹夫。

“严公子,你相信人死之后会轮回吗?大道天衍,轮回不息。只是这灵魂若是被吞了散了,这人是不是就从此万劫不复了?”

“这……我不知。”这话题太过沉重,严晨低下头回应:“惊鸿兄的母亲竟是如此善德女子,自然是轮回再世,苍天不会亏待她的。”

“是啊。都说好人有好报。哈哈。”忽的,钟惊鸿笑了几声,似是连泪水都笑了出来,才摇头道:“抱歉让你见笑了。今日严公子出去许久,可是去寻凉当年故居了?”

“哎?什么凉的当年旧居?”

这话一出,严晨觉得怪异极了。这沈城不就是恰巧路过吗,怎么就又和凉扯上关系了?

看他这吃惊的样子,钟惊鸿也觉得奇怪:“凉弟没有告诉你吗。他前几年可是回过沈城,说是看望故人。”

“凉以前住在这?”

“这我就不知道了。”摊开手,钟惊鸿很是受伤说:“毕竟凉弟对我总是百般疏离,他的过去在教中又是极其隐秘之事。饶是我这亲生哥哥,也是不得而知。只是没想到凉弟竟然连你都没说。恐对他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事,不能随意告诉他人吧。”

严晨听着,心扑通扑通跳着,竟是渐渐凉了大半截。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于凉过去的事着实毫无知情。那日在天域山幻境中,钟夜冥也曾提过,凉入教前的事。

但是钟夜冥闪烁其词,只让严晨自己去问。这很明显,钟夜冥就是知道凉过去之事的。

为何钟夜冥都知晓的事,凉却没有告诉自己?

严晨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告辞回房中冷静冷静。

揣着那块血玉,严晨百思不得其解。分明已经心意相通,彼此相融了。凉却依然什么事都不告诉自己,永远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若不是自己主动开口询问,她永远不会多说半句。

相比之下,与钟夜冥十年情谊明显更重。

“突然觉得自己真失败呢。”又想起那日凉醉酒,胡言乱语问严晨是谁,心中的酸涩终究是再也掩不住。

有些感情,的确是时间久了,才会有。

“凉到底图我什么?分明才相识不久,却待我如此之好?”严晨心惊不已。忽然觉得,凉总有些极其重要的事情瞒了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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