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卷 龙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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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龙霸天下第八卷龙霸天下第一章京都

由于萧枫的瞬移**只能在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之间来去。而华夏首都京都,萧枫却是从未到过,故而只能带着雪儿、梦瑶以及龙飞先是回到S市,之后再在虎贲卫的护送下,坐上啸傲集团的总裁座机飞往华夏共和国的首都京都。

原本照萧枫的意思,并不想这般招摇。只是在他们刚回到S市后,便接到了王宜昌教授的紧急通知,说道根据修真神阵的原理,他们已经成功研制出了一个可以自行吸收天地能源的源动机。这种源动机非但具有强劲的动力,最重要的便是它的运行,业已不需要地球上时下各国为之争破脑,拼破头也要夺之在手的寻常能源。

仅须用少量的固体燃料让源动机先行启动,随后的工作运行,它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倘若这种源动机得以在华夏普及,也就标志了日后的华夏汽车、飞机,甚至是所有需要动力的一切机器,只须配装上这种源动机,那么他们便可以永远这般的运动下去,直至机器本身的寿命耗尽。

但眼下的源动机,由于实验样品初次完成,是以它的功率还没强大到可以与宇宙飞船的动力相媲美,可众人却相信这一天最终会到来,而且会很快。

至时,所有的宇宙飞船和航天飞机上均都配装上这种可以自行吸收天地能源的新式源动机,而街上、路上行驶的大小车辆,以及国内的所有需要能源的工矿企业,再亦不用仰人鼻息,求告无门的到处寻找国外能源的输入,这种领先群伦、傲视全球的独一无二,真是令人欣喜若狂、激奋不已。

当众人想到这未来的美好前景时,俱是双目呆滞,颜面抽痉,一时间委实难以接受这等激动人心的消息,众人心旌的跳荡也都达到了承受底限。兴奋之后,众人又惟恐国外间谍获得这个消息,而派人偷窃这个华夏共和国的最新科技发明,同时也害怕另外两家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到时出面破坏,万一被他们得逞,岂非糟糕已极。

于是众人一合计,便决定把这新式发动机的图纸以及样品送往京都,让爷爷萧邦过目,并且送往华夏最高科学院内进行最后测试,倘若结果良好,便在京都召开记者会议,向全世界宣布,华夏国已然首先进入不需依赖地球能源的新能源时代。而且凭着这点,华夏共和国同时也宣告了不久的以后将是太空未来的霸主。

而且还有一个激奋人心的消息,那便是尼古拉司家族自拨乱反正,托洛夫重新掌权后,立时向全世界宣布,取消罗普斯在前些时日颁布的所有指令以及全部宣言,并且向华夏共和国的总理萧邦郑重道歉,还承诺“能源东输议案”继续执行,争取在年底前,贯通部分管道。

更且提议,这份议案定要萧枫来签方可,否则,*风*语*小*说*一律作废。最为重要的便是,尼古拉司家族竟而提议华夏当局成立一个洲际能源厅,然后有这能源厅出面与他们洽谈。从上一个提议,再及下个提议,便可看出尼古拉司家族明显是在为萧枫讨官。

尼古拉司家族的这两个提议,确实在全球掀起一场轩然大波。非但从原先的敌视萧家,到突兀的180度大拐弯。而且这两个提议,显然就有些在向华夏萧家献媚的意思在内,这如何不教他们愕然无比。

尤其是华夏另两家的掌权人更是始料未及,原先已是逼得萧邦向全国人民自我罪己,可形势陡转下,他们在人民的眼中,成了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糊涂,而萧邦的威信却是骤然激升,直至眼下,已与开国元勋并驾齐驱,毫无轩轾。

这般倍受打击的事变,使得两家均是暴跳如雷,恨不得下令核弹攻击尼古拉司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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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庞大的空中霸王客机穿过厚厚的云层,随即徐徐降落在华夏首都机场。

未待客机上的乘客出现,已有数千名全副武装、荷枪持弹的宪兵部队如临大敌般的把客机围得好不密实。若非这些宪兵均是背向客机,周围的机场人员起初全都以为是有恐怖分子劫机,不过微一沉吟后,他们见到这般样大的场面,俱是心猜,不知是哪位大人物今日在首都机场下机。

过了片刻,一个英俊神武、气质阳光的男子和两个容貌绝世、艳光照人的美女同时在机舱门口出现。他们正是萧枫、雪儿和梦瑶,随在三人身后络绎走出的是龙飞、黄丙炎、王宜昌、成颖、李璐、胡匡庸、孔杰以及那些共同参与研发源动机的科学家们。一行数十人鱼贯走下飞机。

这时,一个身穿上校制服的军官远远迎上萧枫,刚走到他跟前,便是双脚一并、右手一挥行了一个标准的华夏军礼,随即道:“紫禁城内卫部上校严明向首长报导。”

萧枫一愕,没料到爷爷搞了这么大的场面迎接自己,急忙回道:“好、那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你清楚么?”

严明道:“一,把首长一行人安全接到紫禁城的定海湖;二,押运一批军事秘密器材到华夏军科院。”

萧枫微笑颔首:“不错,那你就去办吧,不要在这陪我们了。”

“是--!”严明又是一个响亮的回应。接着,数千宪兵分成两队,一队护伺萧枫等人往紫禁城的定海湖,另一队则押运源动机去华夏军科院。当然,王宜昌与众多的科学家们均是随着源动机一起跟往。

临别时,王宜昌一把抓住萧枫的双手,激动地道:“萧同学,我、我要感谢你啊!没有你,我们华夏的新能源应用,如何会赶超世界,领先全球。这一切,全是幸亏有你的不懈支持。”

萧枫望着老教授饱满深情的双眼,感叹道:“如果没有你老,还有那些为科学默默奉献的专家学者们,即使我再支持,想来也没用,所以,该感谢的,应该是我。我感谢你,教授!还有那些为源动机的研发,日以继夜、费心劳力的专家们。”

听了萧枫的话语,王宜昌默默无言,只是双眼含泪,他身后的美女助手成颖以及那数十个白发皑皑的专家学者们也均是动情已极。

想起为了研发源动机时的辛勤和劳苦,和眼下这即将要望见自己的孩子“源动机”披挂上阵,为亿万人民服务,为全人类的前进贡献力量时,他们就觉得值了,够了。只要能有这等亢奋人心的场面出现,他们即便再辛苦千万倍,也会一往无前的无怨无悔。

望着身穿白衣的军科院工作人员在啸傲集团下属德胜新能源研究院人员的指挥下,小心翼翼的把源动机装车的一幕,他们便觉得心下舒坦。日以继夜的辛劳终有回报,还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吗?在首都机场的时刻,比他们在S市机场时还要让他们觉得欣慰,只因离未来的喜悦是愈来愈近,每当想起这一点,他们那枯老的内心,便象是注入了青春的不老泉,那种还能为祖国、为人民拼搏百年的激情,一直荡漾心间。

过了半晌,待源动机的装车一切完毕,王宜昌又道:“萧同学,那么我们先去了。只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萧枫爽朗说道:“教授你客气了,尽管说,只要我萧枫办得到,一定竭尽全力的为你去完成。”

王宜昌听了,甚是高兴地拍了拍萧枫的肩膀,道:“在京都不比U市,军科院里只要一个助手就可以了,可眼下我却是有两位,成颖和李璐。所以李璐就只能拜托你替我照顾了。”说完,双眼里流露出殷切的希望。

萧枫陡闻下,顿感脑中“嗡嗡”作响。原先在S市时,自己便觉得奇怪,为何王教授要带上李璐一同上京都,而且那李璐既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义女,又是不可思议的摇身变为他的第二研究助手。

在机上时,由于心中有鬼,故而只是与雪儿和梦瑶说话,对于李璐的幽怨目光,自己是避之不及,那里敢接上。本道下机后,兵分两路,这般尴尬自亦解了,怎料王教授竟然突而提出这么个要求,当真是答应亦烦、不答应亦烦。如今想来,原是他早算计着这一招。

瞧着萧枫左右为难的面色,李璐登时俏颜煞白、面无血色,曼妙的娇躯在那一个劲的发抖,直觉天大地大,一时间竟而无处是自己觉得温暖的地方。想自己此趟前来,实是受了朱姐和成颖的鼓励,再加上老教授那慈若父爱的关心方才丢弃自尊与矜持,一路跟到京都,谁知在飞机上已是受尽百般冷落,眼下却又遭逢这般即将婉拒的难堪。

而孔杰早已暗中留神,见她如此,心中大感不忍,只是眼下非是自己献殷勤的时候,只得把怜意深深隐藏,虎目却是恼恨的望着萧枫,但觉这花花太岁明明厌恶得紧,为何又有忒多女子趋之若骛的飞蛾扑火?与此同时,他对老教授也怀恨在心,认为他显然便是萧枫的泡妞帮凶。

其实对于李璐的脉脉含情,雪儿和梦瑶在S市时便已留意到,眼下瞧及这般场景,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虽然她们不愿再有人来分享萧枫

对她们的爱意,但是当望见李璐那凄悲神色以及时下遭爱人即将抛弃的可怜下场,女性的恻隐心理,使得她们委实不忍再继续下去。

就在众人以为萧枫会狠心拒绝之际,雪儿忽而在旁笑吟吟地道:“好啊!王教授的这个提议,我非常赞成。李璐妹妹这么冰雪聪明,我也见了欢喜,若她能和我们一起,我是求之不得。是吧?梦瑶妹妹?”最后,她又征求了下梦瑶的意见。

梦瑶自是毫无意见,想自己原本也是个苦命人,那里能看得下去旁人的凄苦,当下连声赞成。她的这般作为,却不知她的老父黄丙炎迳直在旁抱怨个不停,若不是现今如此多人,只怕他会当场教训梦瑶,并且面授机宜的教她如何来取悦萧枫,又如何让萧枫独宠她一人。

见雪儿与梦瑶均已答应,虽然不知她们有何主意,但想来她们不会暗算李璐的,萧枫连忙道:“是了,是了,李璐小姐能随着我们,我也是高兴得很啊!王教授,我没意见,只是不知李璐小姐自己是否愿意。”他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盼着此事乃是老教授的一厢情愿,而非是李璐自己的意思。

王宜昌听他们三人俱已同意,当即笑颜顿展道:“李璐有甚不愿意?她是我的义女,义父的安排,她自然要听了。好了,便这么说定了。”说到这,又望向李璐柔声道:“乖女儿,义父要到军科院去,没空照顾你,所以只能把你拜托给萧同学照顾,你不会怪义父吧?”老教授的这番话委实解决了李璐的所有尴尬,眼下李璐即便答应,也算是她的一片孝心而已,与倒追男子那是全不相干。

虽然李璐的心意,明眼人一瞧便知,但是华夏的自古风俗,就喜欢这样搞张遮羞布,以掩自己原本的目的,是以老教授的话音刚落,李璐立时回应一声:“嗯--![wap.fywap.net]女儿全听义父的安排!”说完,那忸怩的美女羞样,着实令萧枫眼前一亮。老教授哈哈大笑,说道:“好,便这样决定了。萧同学,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告辞!”萧枫双手一拱,重重地说道。

瞧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老教授又是一阵大笑,拉着他低声道:“萧同学,你以前在我的课堂上是最会惹麻烦的问题学生。而眼下,老师给你添些麻烦,怎样?也算是因果报应吧!”说完,未待萧枫回话,老教授已是扬长而去。

在朝阳的映衬下,教授的身影与当日那踽踽独行是截然不同的生气昂扬,充满着旭日扫云的斗志。

萧枫无奈,只得回头吩咐道:“走吧!各位美女!”随着一阵诱人的美妙笑声,萧枫一行人在紫禁城内卫部队的陪同下向紫禁城的定海湖而去。

紫禁城非但是华夏共和国的最高枢纽,更是华夏历史数百年来的政坛最高中心,华夏近几百年来的每一代帝王和每一位民主政治家们,他们的歇息办公地点均是在这。这里金碧辉煌、巍峨壮观,这里是华夏古代建筑的高峰代表,同时也是古代人民智慧的一个集中表现处。它的每一砖、每一瓦,俱是布满了古代人民的灵性。

从**直接走金湖白玉桥,沿着笔直平坦的中枢御道一直进入。片刻后,便到了华夏总理萧邦所居的定海湖畔别院。

这时,萧邦已在别院门口等着萧枫到来。虽然萧邦实际岁数已有七十,但是望来却是一副仅有五十许的样子。满头的乌发很是油光可鉴的往后直梳,如庭饱满的额头,只有少许的纹路,丰盈的脸颊上堆满了一个普通祖父依门望孙的殷切。

他的身材,与萧枫仿若,也是极为高大;他的脸形却赫然是萧宇的年老版,同样的国字脸,浓黑的剑眉下一双深邃而不怒自威的双眼,此刻竟是尽显盼望之色。

望着远处逶迤而来的车队,萧邦不由自主的面露微笑。待主车停稳,萧枫刚从车内出来,萧邦的双目便一个劲的打量着自己的孙子。瞧着高大威武、俊美潇洒的萧枫,萧邦的笑意是愈益浓厚。

祖父的形象,在负面元神的记忆里也是深刻异常,虽然萧枫从未见过这世的祖父,但出于记忆中的影象,他仍是很快的发现了站在别院门口的萧邦。

萧枫对前世的祖父是敬爱万分,对今世的祖父,却亦并无陌生,相反还盼望得紧,当下疾步上前走到萧邦跟前,说道:“爷爷!孙儿来看你了!”

确实见到孙儿的萧邦此刻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激动和殷切,仅是和煦一笑道:“好啊!好啊!你后面的这几位是谁啊?不给爷爷介绍下?”说话间,他转眼望着紧随萧枫身后的雪儿、梦瑶、李璐、龙飞、胡匡庸以及梦瑶的父亲黄丙炎。

而胡匡庸自是不用介绍了,只见他一个大步走到萧邦身前,右手一敬,大声道:“萧府虎贲卫队长胡匡庸见过老太爷!”

萧邦摆手示意不用这么多礼,和声道:“匡庸啊!这些日子局势混乱,辛苦你了,没有你们虎贲卫的存在,想来萧府也没那么太平。”得到萧邦的明言肯定,胡匡庸当即黑面涩色,心头激动,回道:“这是我们应该的,不值老太爷赞扬!”

萧邦微笑回应,并未继续说话,只是望着萧枫,在等着他介绍其余众人。

见萧邦与胡匡庸已然谈完,萧枫当下与他介绍了起来。随着萧枫的介绍,萧邦与众人也是一一见礼。

尤其轮到黄丙炎时,黄丙炎是满面不信的伸出右手与萧邦握了手。待握手完毕,他方才想起自己还未与萧邦说过话呢,随即又是连声道:“总理,我、我是梦瑶的父亲,是S市黄氏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董事长。”

他把自己是“梦瑶的父亲”这个名衔硬是放在“黄氏公司董事长”之前,只因他晓得,“黄氏公司董事长”这个头衔在萧邦眼里只怕连个屁都不值,而就凭“梦瑶的父亲”这个身份,却是能教萧邦对自己刮目相看。他时下委实对自己能生出梦瑶这么一个美貌女儿感到幸甚。

第二章聚聊

原本想离开的萧邦待听到黄丙炎自我介绍后,只得再次返身与他握手道:“久仰,久仰,呵呵,原来黄先生是华夏的一名民族企业家啊!”

黄丙炎忙即瘦脸堆笑道:“不敢、不敢!总理过奖了!”

一番寒暄之后,萧邦命警卫把众人一一安顿,随即便拖着孙儿萧枫进了他的别院书房。

这所定海湖畔别院,虽名别院,实为山庄。它背依苍翠挺拔的万寿山,面临碧波荡漾的定海湖,山水相间,风光秀丽。院内更是奇花异草、林泉假山,那环廊水榭、亭台楼阁,不时在假山花林间隐然露现,显得甚是僻静清幽,风趣雅致。

而萧邦的书房便在一处花丛锦簇之中。到了书房,祖孙俩分而居坐在茶几两旁。

萧邦微笑着为孙儿泡上了一杯江南产的碧螺春,待芬芳的茶香四下漫溢时。萧邦道:“小枫,你的一些事,你的父亲大都已经告诉我了。只是我想亲自听你说说。”

萧枫诧异问道:“什么事?爷爷。”

萧邦淡然道:“就是两个媳妇的事。”

萧枫一愕,呢嚅道:“这、这只是一时凑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萧邦莞尔道:“随便说说便可以,爷爷并不想听你是如何与她们结识,只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而且,我觉得你似乎还在往三女共伺的地步在努力,是么?”

萧枫大羞,急声解释道:“那是误会,爷爷,那绝对是误会,李璐小姐是王教授的义女,是他拜托我照顾,我可没那心思。”

萧邦呵呵笑道:“小枫不用这么着急解释,爷爷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想我萧家数代单传,一直以来人丁不旺,若能从你这开枝散叶,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你?”

听他这么一说,萧枫私下臆度道,敢情是打算拿我作萧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啊!想至此,不禁心下连呸自己,又想,尽胡思乱想的,这么一来把自己想成什么了?

见萧枫不再说话,萧邦又道:“小枫怎不说话了?爷爷还等着听呢!”

被萧邦这么催促,萧枫无法,只得把如何初识三女,又是如何与她们交往的事,一五一十再次与爷爷说了起来。当然对于雪儿是千年前的人物,这一点他自是守口如瓶,点滴不漏。

听完了萧枫罗曼史的萧邦并未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又问了他如何营救托洛夫的事。待闻听到什么血族、妖族以及暗黑世界时,萧邦的颜面方才稍露惊色,叹息道:“风语.smenhu.cn没想到赵家竟是这么利欲熏心,为了能及早掌握华夏大权,会与那些邪恶生物结成同盟。唉。如果不是小枫发现得早,只怕我会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

萧邦沉思良久,继而问道:“小枫,那王宜昌教授研发的源动机真有那么好的功能么?对于这一点,我还真有些怀疑,毕竟你们的介绍,实在太好了,简直和神话差不多。”

萧枫道:“爷爷,这一点就请你放心便是,那源动机的功能,我绝对可以保证,而且,纵是你不相信孙子我,难道你连你的儿子还不相信?”

萧邦面含微笑道:“贫嘴!”说完,又是正色道:“如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华夏当真是到了腾飞的时代,这些年来,华夏民族的腾飞,一直受到全球能源的限制,由于能源的紧张,我们华夏的进步确实缓慢了许多。不过眼下,呵呵,我萧邦终于能亲眼看见华夏的腾飞,即便是死亦瞑目了。”

听到爷爷的由衷肺腑,萧枫感慨的唤了一声:“爷爷!”

萧邦笑道:“好,不谈这些伤感之言,今日是我们祖孙俩的相逢喜日,我们就谈些高兴点的事。”他忽而又道:“那么小枫,你打算何时与那两个女娃娃成婚呢?”

萧枫喃喃地道:“这、这就要看她们的意思以及爷爷的意思了。”

萧邦道:“小枫、其实说来,你岁数也不算小了,假如可以早些成婚,爷爷也会高兴的,爷爷希望能亲眼看到你们的婚礼。”

听着、听着,萧枫总觉得不对,怎么爷爷的话语里,老是流露出一种命不长久的意味。转念思忖下,顿时明白了爷爷的想法,想来他为了赵家由于争夺华夏权柄,而私底下与暗黑生物们结盟在担忧吧?

须知,这些暗黑生物虽然在萧枫的眼里仅是跳梁小丑,可是落在萧邦的眼里,却是一群深厚的可抵百万军队的势力。他们这些暗黑生物的行动,素来诡谲奇异,潜踪匿形,对于寻常人可说是匪夷所思。而萧邦所辖的潜龙组虽也是一群异能高手,但在数量上却是不能和暗黑生物来比。

在萧邦的内心计算下,要和暗黑生物当面叫板,除非是整合全华夏的异能高手,才可与暗黑世界一较长短,但时下的局势,三家争权,国事鼎立,如何会统一得起,故而萧邦才会那么意兴懒散。

萧枫见祖父不虞,当下道:“爷爷、我已收复虬龙组的事,不知爷爷可晓得?”

萧邦和煦笑道:“这事,宇儿倒是与我说过,如此一来,我家的势力非但得到增长,最主要可以严重打击赵家的嚣张气焰,那时我是高兴得很啊!就希望这种消息是越多越好。”

萧枫见爷爷颜面微展,心下也是愉悦,接着又把自己与妖帅的协定,也一并告诉了他。当萧邦听完后,那脸上的将信将疑委实明显到了极处,诧异道:“小枫,你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么?虽然我一直听你父亲说你如何如何的厉害,可你在我的脑海里,却一直是个流着鼻涕,摔倒了要爷爷抱的小家伙而已。所以在爷爷的计划里,确实没有把你的异变,计算在内。”

萧枫粲然一笑,说道:“爷爷,实力强大与否,不是靠我嘴巴说出来的,希望爷爷能给个机会,让我以此证明下如何?”

萧邦一听,当即呵呵笑起:“有志气,听你这番话,爷爷便把适才的话收起,从此再亦不小看我的孙子。”说完,又是呵呵笑着,显得甚是怡然自得。笑了须臾,他道:“既是这样,不如爷爷唤潜龙组的组长许慈与你切磋、切磋,怎样?”

萧枫豪爽答道:“好啊!对于潜龙组,我也是久仰了,今日正好领教。”

就在他们爷孙俩谈心的同时,另一间房里,三个绝美女子也正热络地坐在一起,互相叙谈。

对于李璐的心思,雪儿虽然猜中,但未得到她的亲口证实,心中终觉不塌实。是以此刻便是她首先打破沉默:“李璐妹妹,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萧大哥的?”

李璐随口回道:“一月前吧,那时他是冒充公司新聘的能源工程师到德胜实习。”

雪儿紧问道:“哦,有一个月了。那么你也喜欢萧大哥么?”

李璐一愣,以为雪儿此时是在对自己兴师问罪,急忙道:“不、不,怎么会呢?他是太子爷,我算什么?那里有资格去喜欢他。雪儿姐姐莫要瞎想。”

雪儿见她嘴上不认,玉容上却是隐露伤感,心下已是有数,当即促狭心起,故作叹慰道:“喔,原是如此。那么说来是萧大哥自己自作多情喽!”

李璐听她这么一说,芳心顿紧,忙问道:“什么自作多情?”

雪儿是存心想逼出她的原意,是而怨艾道:“既然你对萧大哥没心思,那么与你说了还不一样,到时岂非让他倍受打击?由得如此,不如早教他打消主意,在我和梦瑶妹妹两人里随便选一个就好,省得在你那吃闭门羹了。”

她这般说法,李璐陡惊,忙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到后来,语声已是渐趋低微,直至最后,与自言竟是差相无别。

雪儿抿嘴微笑道:“这有何不可能?你看看妹妹你自己,貌美非凡、玉洁冰清,哪个男子会不喜不爱。只是萧大哥没这福分罢了。唉,算了,待会我便去与他说,让他息了这份心思吧!”

李璐闻听下,顿时慌急道:“不、不,这、这……”虽然她对雪儿的话语,仍是怀疑得紧,但是那其间的侥幸,又让她不愿雪儿去与萧枫讲明自己适才的言语,万一他当真是有这心思,自己岂非悔之晚矣。

雪儿见她吞吞吐吐,甚是不爽,不耐道:“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有何不可说的,只要是你原有的心思,即便说出无人接受,可亦总算努力过,纵是日后,想来也不会懊悔。”

见到雪儿姐姐摆出这么一副尊长训人的严厉气派,坐在一旁的梦瑶不禁失笑,“噗嗤”一声笑将出来,随即又是素手捂嘴,深怕雪姐姐怪罪自己误她大事。

与此同时,雪儿狠狠瞪她一眼,那一眼在梦瑶看来甚是逗趣,即忙忍住笑意,可是这欢笑本是人之常情,要陡然止住,一时那里办得到。只见她绝美的容颜上,这时当真是滑稽万分,憋又憋不住,笑又不能笑,实在难受已极。

雪儿见及,也是“噗嗤”笑了起来,待闻到雪儿自己都笑了,梦瑶立即不依道:“好你个雪姐姐,要我不许笑,自己反而笑了出来,该当何罪?”说完,迳直冲了上去,呵她痒痒。

二人时常聚在一起,何况姐妹名分已定,那是玩笑已惯,轮打斗,梦瑶自然非是雪儿对手,但是雪儿不知为何,却是最怕呵痒,只要梦瑶使出这一绝招,雪儿是惟有投降的份。

二人这般嬉闹,却是把李璐给瞧呆了,平时她们在外人面前,那是雍雅柔婉,娴静绝美,谁知在人后,竟是如此疯法,个个嘻嘻哈哈,那里还有外面时半份的娴雅。雪儿与梦瑶嬉闹了片刻,忽而想起房中还有一人,忙是正襟端坐。

又过了半晌,雪儿道:“李璐妹妹,其实我们也不想瞒你了,我和梦瑶均是萧大哥的妻子,若是你也喜欢他,我们倒亦不忍拆散,只要你点头,萧大哥那里,自有我来去说。如何?”

李璐微惊,其实萧枫与二女的暧昧关系,她也瞧出一些,只是不知她们二人与萧枫的关系已是明显确定,而且还是效那娥皇和女英共伺一夫。难道她们就不怕外人的闲言碎语。此时听雪儿的话意,似乎要自己也加入她们的行列,虽然心中情愿,却又深怕雪儿是在耍弄自己,到时岂非尴尬,而且把义父的颜面也尽丢此处。

思忖间,由于心中顾忌,李璐终是不愿先行开口。

雪儿观她神色,情知其中缘故,抱着索性再逗逗她的想法,右手握住李璐的左手,说道:“看妹妹神色,多半是不愿,既是如此,那我们也不便勉强。反正人各有志,各人自有一片缘分。在这里,姐姐先预祝妹妹日后能得良缘!”说完,美眸凝望李璐,瞧着她那欲哭无泪的表情,以及哀恸幽怨的神态,那是再亦忍不住的“噗嗤”笑将出来。

李璐原本听到她的先前言语,心下已是暗生懊悔,为何自己适才没那胆量言明心意。眼下又瞧她忽而失笑,不由愕然,随即便明了雪儿的手段,一切原是她在耍弄自己,当下恼道:“雪姐姐为什么这么逗我?难道是我好欺负么?就算我是一普通打工女,可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尊严。”

看她言辞激烈,神色愤慨,雪儿倒是不敢再与她玩笑,毕竟日后的生活,自己等人终须待在一起,倘若时下引得她对自己怀恨,未免不美。即忙微笑道:“妹妹莫急,是姐姐不好,与你寻了玩笑,可是姐姐适才的话语,确实句句是真,绝没半分虚假。若你仍是不信,可以问问梦瑶,便可知晓一切。”

雪儿这么诚恳道歉,倒教李璐不知怎生是好。再见她神态认真,似乎没有继续作假的道理,疑道:“那你们真是太子爷未来的妻子?”

梦瑶见雪儿逗了半天,反而把李璐给逗恼了,当即出言解释道:“不错,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假如你亦愿意,我们很欢迎你,因为我也尝过那种孤弱无依,没人疼爱的感受,所以我不希望还有姐妹们和我遭受一样的痛苦。”

梦瑶的庄重神色,却是比雪儿还要来得让人信任,这下,也由不得李璐继续怀疑了,登时释然:“那我?……我可以么?他、他会喜欢……并且接受我么?我……”

雪儿道:“只要妹妹准备好,便可以了。他那里自有我们说去。何况,依我看来,他对妹妹未必是全无心意,只是碍着我们而已,倘若是孤身,只怕他早已来寻妹妹你了。”说完,是“咯咯”笑起,那促狭的笑容,使得李.smenhu.cn第八卷 龙霸天下李璐顿时害羞的低下头去。

这时,三女门外,忽而有人说道:“请问梦瑶小姐在里面吗?”

梦瑶费解地问道:“在啊?有什么事吗?”

那人又道:“是黄老爷让我过来和梦瑶小姐说一声,ap.FYwap.et他要您过去下。”

“喔,知道了!”梦瑶无奈回道,只得站起,朝着另二女道:“两位姐姐,对不起了,我父亲叫我过去下,你们先聊吧!”

二女颔首,微笑回应。

梦瑶出门后,随着那别院警卫朝黄丙炎的屋里行去。

黄丙炎此刻正一人无聊地待在房里,转目瞧着四处墙壁。他此次随着萧枫等人到京都,说来实属巧合。那时,萧枫携二女刚回萧府,出于尊重亲家的心理,姜婉芝去电通知了他。当接到萧府的来电,黄丙炎是欣喜若狂的丢下手头所有,急忙赶到,明里是想探望女儿,实则想与市长大人好生亲近下。

怎料,在他到了客厅不久,萧府便接到了王宜昌教授那激动人心的电话。

这么一来,出于保密原则,便把他一起带到了京都。虽然黄丙炎时下对于那源动机的应用前景还不甚寥寥,但是瞧着萧府大动干戈的场面,凭他的商业头脑以及那善于钻营的心机,已然初步判断出这个源动机必是他黄丙炎未来的赚钱大好时机。这等契机,若是放弃,想来他即便死了,也是死不安稳,兴许还会死而复魂,再出来折腾那么几日。

可是当他在飞机上瞧着萧枫不仅仅与女儿梦瑶亲热,尚且和那叫什么雪儿的也是卿卿我我,状甚亲密。尤其当他看见梦瑶对那李璐一点防备之心也无,这么一来,他便惶惶不可终日,深怕女儿不懂事,不会抓住男人的心思,万一失了宠,岂非害得自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有的梦中富贵,也都如泡如影瞬化电逝。

“爸!是你叫我么?”梦瑶此时恰好进来,虽然对于父亲前些时日的狠心,她是颇有怨艾,但是血缘间的情谊,委实让她难以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拉下脸来。故而,她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尊重、关心自己的父亲。

黄丙炎瞧着女儿来了,瘦小的脸形上当即堆砌起满面笑意,显得甚是慈和,说道:“梦瑶,你来了。爸爸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待着无聊,怪想你的,所以叫警卫过去唤你过来陪爸爸聊聊。”

“哦!”梦瑶乖巧地回道,继而又问:“那爸爸,你身子可舒服?老毛病没犯吧?”黄丙炎由于时常奋斗在自己的公司,这些年来实亦落得一身毛病,虽是不大,可时而的发作,却亦让他没了年轻时的威风。

瞧女儿这般关心自己,黄丙炎是大感欣慰,同时也就更为坚定了他的心思,便是一定要帮助女儿牢牢地牵住萧枫,万不能教那女婿给飞了。他说道:“梦瑶乖,爸爸没事!只是念着你,想和你聊聊。”说到这里,望见女儿还站着,他忙从桌旁拖出一张椅子,说道:“坐呀,梦瑶,别累着!”

梦瑶听话的落座。

第三章异能

黄� ��炎轻轻润了润喉咙,刚想说话,忽而又想起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瞧爸爸这记忆,梦瑶未了,我连茶水都没准备一杯。”当下站起,为梦瑶泡了杯茶,放在她

面前。

梦瑶甚是疑惑地望着父亲的举动,不晓他葫芦里究是想卖什么药?只想着我静观其变就是。

这时,黄丙炎道:“梦瑶啊!你和萧少爷认识多久了?爸爸一直是好奇得很,现在有空,能和爸爸说说么?”

梦瑶大羞,心想,我和他的相识,乃是阴差阳错,难道我能对父亲直接说是由于他先那样了,然后我迫于无奈,才随了他。一时间,怎生回答父亲的问话,实在让她踌躇。

瞧她羞涩,黄丙炎笑道:“怎么?不想对爸爸说么?呵呵,既是这样,那么爸爸再想问问你,你和萧少爷的事到底定了没有,总不能老是这样无名无份吧?”

梦瑶由于适才的羞涩,这时也说不出话来,仅是臻首微点。

黄丙炎一见,顿时大喜,问道:“这么说,你和萧少爷的事已经定了?那么你以后便是萧府唯一的当家少奶奶了?”他这时想到,早知道,适才茶水里的药末,我便不用放了。

但电闪间,他又转念思忖,这样亦好,就在萧家老太爷面前,让他老人家晓得,我家梦瑶才是他萧家正宗的孙媳,别总想着一箭多雕。

梦瑶听着父亲的问话,刚想应是,可忽而想起父亲适才那旬“萧家唯一的当家少奶奶”,她想到雪姐姐,还有时下名分未定的李璐,倘若自己眼下应是了,岂非是想独享爱郎。

而且,也有些似在欺骗父亲的嫌疑。想至此,当即是微摇臻首,意示不是。

这么一未,黄丙炎陡然大急,追问道:“难道……难道不是?你、你没和萧少爷定下名分,他已经和那叫什么雪儿的定了?”

梦瑶听父亲误会了,登时放下羞陡,柔声道:“不是,我、我也定了,只是不仅我一个,还有雪姐姐,和刚才的李璐姐姐。”

黄丙炎愕然,问道:“他就不怕犯重婚罪,或是不再顾忌外界的闲言碎语?而且你们三人既然一同归他,可总须有个出面的吧?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生饭、熟饭一起煮?这、这未

免太儿戏了。”说罢,他对女儿的傻愣,也是心下怨责,总觉在还未过门的前提下,已是“姐姐、姐姐”的喊个不停,岂非是自承做小。

梦瑶被他责问的哑口无言,不晓怎生解释。

黄丙炎问完后,支颐沉思半晌,瞧着被自己说的羞怯垂首的女儿,心想,梦瑶已然被那小子上了,想他已是没有原先那么珍爱,毕竟没得手的,男人才会爱惜。另两个虽然不知

怎样,但为了未雨绸缪,我的计划还是好的,先教那小子当着他老爷的面与梦瑶再次发生关系,如此一来,即便他再想赖,也赖不掉了。念及此,他是嘿笑于胸。

随Bp和声道:“梦瑶啊!你们小儿女的事,爸爸也管不了,反正随你们怎样了!唉……”说到这,他忽而口气微变,道:“哦,这茶水你怎么不喝?是不是嫌爸爸泡的茶不好

喝?”

听父亲不再继续追问那些羞人的事,梦瑶顿时心下大宽,这时又听父亲笑侃,忙道:“不、不,怎么会呢?我这就喝!”说罢,拿起身前的茶水,轻轻的咂了一咂。

黄丙炎见及,催道:“怎么?不好喝?”

梦瑶道:“爸,太烫了!”

黄丙炎此时满脑子的就想着如何替女儿瑁苫峁芩滩惶蹋灰赖溃?nbsp;“喝完了,才是爸的乖女儿,乖,喝吧!”

梦瑶虽是心下疑惑父亲何以非要自己喝下这杯茶水,但想来父亲总不至于下毒害自己吧!无奈下,只得“咕噜咕噜”的地喝完了茶水。

黄丙炎高兴地望着一切,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说道:“好、好,乖梦瑶果然听话。”

说话间,忽听见门外一阵喧哗,似有甚多人朝外奔去一般。

梦瑶急道:“爸,我们出去看看吧!不知外面有什么事?”

黄丙炎见她已是把茶水喝下,心底委实笃定,也不阻扰,笑道:“傻女儿,在这华夏权利中枢,还会有什么紧急事?既然你想出去看,那爸爸陪你一起。”梦瑶羞笑颌首。

父女二人便离座而起,朝门外走去,到得外面,只见门口两个警卫俱是面目肃然、似两座山峰般地伫立一旁,半点都没被那喧哗声所吸引的样子。见及他们父女二人从里行将出

来,那两个警卫顿时双双朝着他们敬礼,显得甚是威武。

梦瑶倒还好,而这一下却是着实满足黄丙炎的虚荣心,寻思着,只须女儿嫁入萧家,那么我黄丙炎以后岂非能时常享受这般待遇。他先是笑意盎然的向两个警卫挥手示礼,接着

问道:“两位小兄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知道么?”

其中一警卫又是一个敬礼,朗声答道:“回首长,听说是萧少爷要与许组长比武。”

黄丙炎顿愕,他对萧枫委实了之不深,没料想那纨绔少爷还会武艺,心想,前些时日的s市报纸上把那臭小子吹得是天上唯一,地上仅有,难道还是当真?诧异下,又问:“是

萧枫,萧少爷?”

那警卫高声道:“是的,首长!”

听到这里,梦瑶那里还待得下去,急忙拽住父亲的衣袖道:“爸,走吧,快点!”

黄丙炎呵呵笑着,随着女儿向院外走去。口中还道:“乖女儿似乎有了男友,就忘了老爸,连这么须臾时间,都是待不住。”

梦瑶羞急下,娇嗔道:“爸!你……”说罢,丢下父亲,迳直去寻萧枫了。而黄丙炎在后却是哈哈大笑,也不知他是为女儿的撒娇在高兴,还是在为自己的诡计且刚辱得逞而兴

奋。

此时,萧枫与潜龙组组长许慈二人正伫立在别院中心的广场上。萧邦、雪儿、李璐、龙飞、胡匡庸以及潜龙组恰值留守在别院的+余个组员均是远远的默然站在一旁,看着一场

实力悬殊的比斗。萧枫一方的人,除了萧邦外,自是认为许慈纯粹是在寻死,凭萧枫的功力,只怕三两下即可拾掇他,那里需要如此正规的场面。

然潜龙一方,却是笃悠异常,均想,难道是萧家少爷大脑烧坏了,也不知他从那学了些三拳两脚,便想同我们潜龙组动手,当真是不知量力。又想,既是如此,组长可千万不要

留手,否则,只怕这萧少爷会认为我们潜龙组不过而已,到时,也容易使他坐井观天的以为天下高手仅是如此,岂非糟糕。总理可是只有这么一个骨肉。

而这刻的潜龙组长许慈却是难受已极。直觉自己刚面对那萧少爷,便感胸旌困苦,气息难吐,好比有那万重山压掣在身,那里能动得半分。片刻后,周遭的空气仿佛也未欺负自

己,汹汹涌涌里似聚成铁墙要把自己挤轧成肉泥。这时的萧少爷,似乎形象愈益高大,恍如那千刃高山,雄峻挺拔,巍峨屹立。即便自己拥有推海之力,想来他也将岿然不动。那种

有心无力的难受,委实教他浑身抖涩,恨不能就此俯首称臣,罢斗即可。

众人瞧着二人一直在那你望我、我望你,就是不见一丝动手的迹象,尽皆困惑。不晓这二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说,他们均想用眼神击败对方?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又过了片刻,先是一个巨大的“澎”声,激起周遭空气的紊乱,继而在萧枫轻轻的一挥下,那散落乱窜的劲流,蓦然缓慢,眨眼工夫,竟如无事一般,惟有湖畔清风徐徐,院内

花香飘溢。而那一记帅逸的柔软挥洒,却是久久的印入众人的眼帘,直至深隽于心,仿佛永刻了一般。

众人皆骇,不知何故。

这时,萧枫与许慈二人依旧面对而立,只是原本肃然的神色,眼下却是尽展欢颜。

许慈拱手笑道:“萧少爷果然好功力,许慈不是敌手。只是我还想领教萧少爷的高招,如果今日不能尽兴,只怕我回去后会睡不安稳。”言笑间,双手大张,手指尖间“嘶嘶”

作口向,好似有着十条毒蛇在吐信示成,足下立成一字弓步,双眼炯炯,直射萧枫,满面的昂扬斗志,对于萧枫适才的灵力强压,竟是没留半分畏惧和沮丧。

萧枫见及,不禁暗赞。原来萧枫适才己用神识灵力攻击过许慈,并且在他且刚苷全面崩溃时,陡然收手,以防他的心境被自己破了空隙,到时功力衰退,日后再遇强敌时,便力不

能及。

但是,在萧枫想来,纵然自己未下真正辣手,可寻常人能在自己那般强如天谴的迫压下逃得生天,固然是神仙下凡,定也心生恐惧,不敢再斗。怎料这许慈的心性竟而坚定若

斯,非但很快在落败的阴影里走出,眼下就是连半分颓唐也不现,这未免太教人匪夷所思。

其实,他怎晓得,华夏三龙组里的组员不仅仅是修真高手和武学高手,更且还有科技产物下的异能高手。而许慈就是其中一位武学结合异能,已臻武道极至的一代宗师。尤其许

慈的异能之术乃是“心灵透悉”,这种异能的妙处便是可以在无形无影里直接攻击敌手的心灵防线,直至彻底轰塌,让对方不战而降。

由于这门异能的本身特点,是而许慈的心灵修养,可算是华夏三龙组里最为超强。这么一来,萧枫适才对他的心旌迫压,业已被他在片刻间用“心灵透悉”术尽数修复,更且由

于破旧成新,他的异能修炼等级,还因获得福的更进一层。这些情况,萧枫自是不明,还以为是他本身的坚毅性格才会出现这般场面。

听了许慈的话语,萧枫淡然笑道:“许组长的功夫,我也钦佩得很,今日能与许组长在此一斗,我萧枫也算是荣幸。就请许组长出招便是。”

许慈并未多言,而是大步跨起,开始绕着萧枫游走。先是步伐徐缓,每一步,都犹如是在踩踏钢丝,显得谨慎万分;随着众人的益发莫名其妙,许慈是愈走愈急,渐渐已如奔

跑;到最后,更是人影不见,。瞎育一道影壁绕著萧枫旋转奔波,觑隙伺暇。与此同时,许慈的异能术“心灵透悉”己然暗自递送,想用身形的迅捷迷惑萧枫,而实底却是以异能一举

克敌。

潜龙组的成员们是轰然口U好,虽然总理当前,他们也不顾及了,只团武人生来的豪气,使得他们‘情不自禁地喊将出来。何况能见到组长许慈全力运功的场面,在他们的记忆中,

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一桩事。

龙飞听了,却是挪了挪嘴,冷笑了两下,心想,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俺老大是在逗着你们,谁知你们还当真了。待会老大大发神威的时候,只怕你们的眼珠均会掉下来。

但片刻后,转念又忖,不妥,倘若他们的眼珠全掉下了,岂非便成了盲人,到时有这么一群盲人来保护老大的爷爷,那算什么?先不说危险己极,单是那前呼后拥的威风也减了不

少。

这时,许慈的心灵异能术已是全力运足,凝聚成无形的思感暗流,奔腾不息的向萧枫涌去。

可是他的异能攻击,又怎生较劲得过萧枫的神识。刚初窥到萧枫的脑海边缘,还未待他续而挺进,蓦的就是一道浑厚无匹的炽眼闪电“哗哩哩”的劈将下来,几欲把他当场击

毙,虽是没有立即壮烈,可亦昏昏噩噩,不知云里雾里了。庆幸尚未结束,又见四方云动,天塌地陷,其间更是地焰汹涌。

在此瞬间,周遭又忽升起万重高山,破土耸立的无穷气势,甚是恢弘壮观,放眼望去,但见那万重高山在即将触及暗黑天穹的那一刻,先是进射出无尽的缤纷焰火,继而猛地突

爆如灰,片渣不留,惟余整个烟雾朦朦的辉煌空际。

其‘情景之猛烈,委实教人骇悚;许慈惊慌下,便想回身再寻良机,可极目下,却是一片苍茫,那里寻得到去处。正值惶惶时,陡然眼前升起一座恍若剑形的山棱,便如是一柄埋

藏千年的神剑,突兀自行破土腾起。

抬眼望去,但见山棱的顶巅处竟而屹立一伟岸的身影,浑身的金光璀璨,耀眼万丈,恍若剑挑一轮旭日,日中尚隐着太阳战神一般。

虽然相隔甚远,可那神人的微笑面颜,竟是仿在眼前,随着笑容的放大,那神人开口吐声道:“许慈,不要再妄想用这种力量攻击我,光明点的话,便用你的招式好了。”那声

音瓢忽不定,却是甸句入耳,更且字字砸胸,几欲教他口吐鲜血。

许慈蹩足气,当下大吼一声:“我认输了!”

潜龙组各人尽皆哗然,没料想组长许慈在绕了萧少爷半天,尚未出手的前提下,竟而自承败北,这简直是潜龙组的一大耻辱。有些人也想,兴许是组长瞧着总理面子,故意放

水,否则,这种战果怎么让人相信?而萧枫一方的人却是面含微笑,这般结果他们实己早知,是以也谈不上什么激动,直认是理所当然,若是输了,那才怪异呢。

此刻的许慈己然魂归俯体,心神合一。只见他兀自在那闭目修心,片刻后,双眼大张,这一张,精光四射,亮如日轮,就似直透人心。

萧枫微笑道:“许组长还来?你是打算没完没了?”

许慈“呵呵”笑起,说道:“我数年未有长进的异能术,才和你比了两场,就已激增了两个功境,象这种机缘,假如我再不好好把握,岂不是被人叫作傻瓜?”

萧枫道:“虽然机缘是有些,可主要仍是你平时的苦练,若是没有先前的奠基,即便我再是如何的点拨你,想来也是无用,枉费工夫。而眼下,据我看来,你的异能增进已然到

顶,除非再继续苦练,否则想靠破旧成新,只怕反而会功亏一篑,千年功行一朝丧。”

潜龙组各人是听得云里雾里,心想,难道说萧少爷还真有大本事?就这么轻易的击败了直如神人存在的组长?

“梦瑶妹妹,梦瑶妹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吓我……”就在萧枫与许慈相谈甚欢之际,雪儿忽然猛地喊起。

萧枫大惊,急忙纵掠过去,从雪儿手中接过已有些昏迷不醒的梦瑶。只见她玉容醉酡,红晕罩颊,香额上点点汗水,滚滚下落,似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面容抽痉的朱后轻牵,

手指更是无力的瘫开,便如中了巨邪一般。见及此般情形,萧枫大急,喊道:“梦瑶,梦瑶,你怎么样?怎样?”

刹那,众人均是围拢一起,个个呆愣。尤其黄丙炎更是心下生悔,没料想那药末的效力竟而这般巨大,仅是在茶水里混入指甲少许,梦瑶服了便已如此。许慈在旁看了须臾,说

道:“萧少爷,我看这位小姐不象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众人皆惊下,骇然失声。

第四章**

萧枫一边用灵力探察梦瑶的经脉,一边着急地问道:“许组长,可知是什么毒?”

许慈闻言,先是面有难色,继而转首顾视了下众人,在那呢嚅着就是不说话。众人见他这样,情知他必有甚难言之瘾,否则,决不会这般迟疑踌躇。

萧枫却是不管这些,对于心爱之人的痛苦,犹如是绞心挖肉般的心疼,着急地催道:“许……”在他说话的同时,萧邦严肃地朝著许慈道:

“小许,你说吧,我信任你!”萧枫见爷爷发话了,自然收声,双眼却是焦急的在许慈和梦瑶之间来回流顾,心下委实侧恻凄然。

此刻最为紧张的只恐便是黄丙炎了,他不知那许慈是否真的知晓梦瑶中的是春毒,倘若许慈指出自己的嫌疑,到时,别说是那远大的前景,纵是眼前萧家的愤怒,也不是自己能够抵挡得下来。念及此,他在旁是猛拭冷汗,对于梦瑶的半昏半迷,他也没空顾及了。

许慈望了望萧邦的鼓励神色,又瞧及萧枫的着急容颜,说道:“总理、萧少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又见萧枫的忧色,便口道:

“萧少爷,这位小姐没有性命之忧,你放心就是。”

萧邦与萧枫疑惑的互望一眼,无奈下,只得随着许慈步到一处离众人甚远的空地。许慈站定,转身朝着萧枫肃然问道:

“萧少爷,你手中这位小姐,是中了春毒。”

“春毒?”萧枫讶异失声。萧邦面色淡然,只是双眼神光炯炯地望着许慈,等着他的进一步解说。

瞧著萧枫的惊讶,不象作假,许慈疑道:

“难道她的春毒,是别人下的?那又会是谁呢?”他原道梦瑶身上的春毒是萧枫所下,故而才会那般迟疑不说,深怕在众人面前,使他下不来台。

萧邦也是满面费解的望着自己的孙儿,虽然这段时日听闻萧枫已有好转,不象往日那样好色荒淫,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不再复发。

萧枫也是机灵人,见他们神色诡谲的盯着自己,心知其中必有误会,连声道:

“不是我、不是我,何况我与梦瑶名分已定,即便想与她一温鸳梦,也不须用此卑劣手段。”

二人听了,沉吟下相继点头,深觉萧枫此话有理,萧邦道:

“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应该想法如何解了梦瑶身上的毒素,至于哪个下毒的人就交给小许去调查吧!”许慈颔首应是,毕竟在萧邦的别院内发生这种事,确属一件恶性的阴谋,令他想来,也觉恐怖。他又道:

“要解这位小姐的毒素,惟有靠萧少爷了。”说完,甚是暖昧的笑了声。

萧枫闻言,虽感尴尬,但望着手中的梦瑶,心下不由地便想起哪个暴雨夜晚。

当晚,夜色深沉,明月轮挂,周遭却是没有繁星拱卫,仅是两三点缀,显得甚是苍凉。紫禁城内的定海湖畔别院也是一片静寂清幽,惟余四下的照夜灯在那孤独的耀亮着空间。

在别院最深处的一间卧房,此刻灯光虽是幽暗清冷,房内的氯围空气却是温度骤升。萧枫轻轻地把半失知觉的梦瑶放躺在软床上。梦瑶平日的衣着装束,紊来清雅文静,但若是配衬上现今的迷乱呓语,以及那明艳无比的诱人媚容,却是教人色授魂于,甘愿即死。

梦瑶半弯着娇躯,呈s形横倚在白色的软絮上,双眸紧闭、轻蹙黛眉,右手食指兀自放在温润的香唇里允吸着。

原是白玉的面容,现下泛起一阵妖异的红潮。片刻后,又是闷热的骚动了起来,她不断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套裙,须臾间,竟已露出大半的酥胸。粉白耀眼的香肤在幽暗灯光的反射下,显得极其诱人。

由于连续的扭动,原是掩住膝盖的裙边,渐渐浯向臀部,展现出一双丰腴而优美修长、柔嫩而弹性十足的大腿。不时的淫声浪语从梦瑶的口中飘送到萧枫的耳际。只见乳浪**,白花花的一片,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这等欲拒还迎,无限骚荡的动人神情,直教萧枫看得是血液沸腾,胸内的心儿霍霍剧跳。

口舌干舔下,不禁轻添下微有干燥的嘴唇。喃喃道:“梦瑶,不是我想乘人之危,而是情非得已,希望你事后莫要怪我。”

这时的梦瑶只知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焉会有暇去回答他?

转眼间,萧枫轻轻合身而上,深恐压坏梦瑶的娇躯。双手笨拙地解着梦瑶的衣裳,若非先前已由梦瑶自己拉扯不少,还不知他是否会脱衣脱到天明。随着梦瑶被他剥离成一只嫩白的小绵羊,纤巧的香肩,浮凸的酥胸,娇柔的细腰,逐渐映入萧枫的眼内。

当他目光下移时,顿感脑里“嗡嗡”作响,不由神夺,止不住寻思,这般天之巧工的香躯难道就属于自己了,眼下就这么被自己尽情肆虐?她是如许地绰约动人,我会忍心么?

思忖间,但觉梦瑶的体温愈来愈是燥热,直欲焚烧似的。刚碰至萧枫的身躯,她便如同个八爪鱼紧紧的缠绕住萧枫,好似深怕他离去一般。看时下情形,萧枫情知也不用什么前戏或是**了,当巨口也不怠慢,照着前世的记忆,缓缓的进入梦瑶的身躯,引发了久违的热潮。

是夜,二人是鱼水相投,情深意浓。大风大雨之际,那是各呈风流,女欲罢而男不休,男欲止而女不愿。其间恩爱委实难用笔墨叙述,惟有当事人心知矣。

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处建筑群。

顺着深深庭院,绕过些许假山流水,在隐藏极深的一间房内,正有两个男子低声谈话。

其中一个约莫三十许的人道:“爸,那萧家的小兔崽子已经到了定海湖别院。”

另一人虽是父亲,可从容颜看来,比他的儿子还要年轻不少,若非他满头银发,外人只会当他是兄弟。这时,他淡然回道:

“到就到吧。谅那小兔崽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说到这里,举起身前的镶翠紫砂茶杯,轻轻的喝了口水,嘴里微咂一下,随后舒了口长气道:

“这江南的碧螺春茶水就是好,甘甜爽口,回味无穷,让人喝了不由得就会觉得神爽气清。”说罢,“呵呵”地笑了一声。

原先那人陪笑道:“是啊!这么好的茶就是应该给爸爸喝,那才不致浪费了它的大好价值。”

那父亲听了,却是毫无得意之色,仅是淡笑了下,随即问道:“那些专家和哪台神秘的设备现在可好?”

那人听得父亲问起正事,立时肃容道:“消息还未传来,大概那里的保护极为严密,我们的那些人似乎级别小了点,不能直接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父亲“嗯”了一声,沉吟片刻后,说道:“既是这样,那你还须努力,可别给你二弟比下去?知道吗?复彝。”

“是!孩儿知道了!”复彝甚是惊慌的回道。

那父亲这时又自言道:

“看来,这头老狐狸还真有些本事,一个军科院都被他遥控指挥的那么好。假如他能投靠我赵家,凭他的才华和能力,未来的帝国宰相非他莫属。唉,可惜、可惜啊!”说到这里,忽而口气变的亢昂,仍是自语道:

“没想到这老狐狸的儿子那么出色,现在竟连他那原是出了名的废物孙子,也变得很出色,连尼古拉司家都被他给摆平了,还为着他公然威胁我华夏当局。厉害、厉害啊!”

他儿子不敢插嘴,只是在旁听着父亲一人的自言自语。

这时,他说完后,又朝着他儿子复彝道:

“你三天后在太和山庄举办个淑媛酒会,到时也送张帖子给那小兔崽子,叫他来,我倒要好好看看。难道说哪时候,我真的看错他了?

我就不相信,这小兔崽子的隐藏功夫会那么好?哼……”

复彝道:“是,爸!可是那小兔崽子会来么?只怕他不敢呀!”

那父亲望著他,眼神里极是失望,直把他瞧得惶惶不安时,方沉声道:

“明天在报上把这酒会宣布下,顺便把应邀的嘉宾也登出来,若他不来,就可以让百姓们知道是他萧家对我赵家有敌意,而非是我赵家对他们心怀不轨。”

复彝谄笑应道:“爸爸,你这招可真是高明,儿子服了,而且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父亲微一挥手,不耐道:“好好去办事吧!要多学学你二弟,别象某些外人一样,只知道奉承我,这些没意思,我不喜欢。”

复彝甚是尴尬地应道:

“是,那儿子退了!”说完,望见父亲已然闭上双眼,当下乖巧的步出房门。到了门外,望了望天上的月郎星稀,随即回头很是怨毒的盯了那房里一眼,然后便快步走了。

这时的萧枫是说不尽的快乐。他仰躺在床上,怀里搂着渭如细瓷的梦瑶,那只粗大的右手正不安份的在梦瑶那光洁的嫩背上游未荡去,时而抚上香肩,时而摩到细腰,最令梦瑶心旌荡漾的便是轻拂她的翘臀。其实,萧枫也最是喜欢,那种软如棉絮,实又弹性绵和的手感,委实让他喜不自胜的留恋往返,不忍稍离片刻。

梦瑶的左手在萧枫的腿上也是来回的摩擦,右手却是温柔的拉扯着他的左耳,轻轻的嘟着小嘴,细声问道:“枫哥,那药真不是你放的?”

呵气如兰下,直教萧枫浑身酥麻。可是这问题,梦瑶自春毒解去到现在,委实问了不下十数遍,他是头疼.smenhu.cn第八卷 龙霸天下无比。当下苦笑道:

“梦瑶,你要问我几遍才会相信呢?倘若我真想与你好,想来不用那卑劣手段,你也会愿意吧?”

听了萧枫的解释,梦瑶轻唾道:“呸,不知羞,你想好就好了?那我算什么?”

粉嫩玉容上的娇羞不堪,引得萧枫笑道:

“你算什么?你不就是我的娘子么?相公要与娘子好,那是天经地义,不容违背。”这番话,他虽说得理直气牡,可实下,却是笑谑无比。

梦瑶也不理会,只是用纤指在他那肌腱分明的胸膛上划着小国,担忧道:

“可是,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而且你爷爷和我爸爸都在这里,明天早上教我怎么敢出去见他们?想想都害羞死了。”

她的忧心,萧枫也有所感,柔声慰道:“反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又何必害怕。明天我陪着你便是。”

梦瑶无奈,只得小嘴微嘟,随而凑到萧枫的耳边娇嗔道:

“哼,我想来想去,这药一定是你下的。因为这一下,除了你能占我便宜以外,还会有谁?反正,我是想不出了。”

萧枫微愕,心想,梦瑶这话说的极其有理,可我确实没做啊!那么,到底是谁呢?思量间,觉得梦瑶的左手,抚摩的愈来愈是过分,心神顿时激驰洋溢了起来,当即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低声道:

“梦瑶,我现在知道最有嫌疑的人是谁了?”

“谁?”梦瑶呢声问道,手上的动作依然未停。她时下对萧枫那浑身的钢肌铁腱着实迷恋不己,欢喜万分。

萧枫笑谑道:“就是你啊!你看,你那手到现在还未停过。”

梦瑶大羞,把臻首埋进萧枫的宽阔胸膛,随即在如云如雾的秀发里怯声道:

“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可我真的没有,我没有。”那如兰吐气以及满头秀发,顿时引得萧枫的胸膛痒痒不已,随即那感觉又遍传浑身,委实让他兴奋异常。

当下嘿笑道:“既然你没有,不如便让我们制造一个?”说完,立时一个翻身,把梦瑶重又压在身下,嘴里咕囔道:“继续开始了……”

片刻后,引人入胜的声音又在房中晌起,温度也开始复升。

二人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中午,若非雪儿来唤开饭,他们或许还不愿起床。一番洗梳妆扮,二人双双出门。望着天际白云,红日当头,再嗅满院芬芳以及身边人儿的气息,一时间,昨日情景恍如梦境,直觉不可思议。心底,竟不由的对那下药之人生出些微感激。

互视笑罢,当下手挽手齐走,向饭厅而去。到了饭厅,梦瑶轻轻挣脱萧枫的手,细声道:

“枫哥,你先进去,我跟在后面。”话罢,一片红晕泛上玉容,显得娇艳无双,尤其那水汪大眼,更是飘送无限风情。

萧枫心旌荡漾下,故作肃容道:

“梦瑶,看你面色泛红,似乎余毒未清,想来,今夜又要劳烦我为你解毒了。”说完后,未待梦瑶从呆怔中回神,他已忍不住黠笑了起来。

听了萧枫言语,梦瑶起初颇为当真,不自禁地用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待见他笑起,方才醒悟自己上了他的大当,顿时玉足轻跺,顺便就跺到了萧枫的脚背上,不依道:

“又来耍我?哼……”望着萧枫被踩吃痛的神情,她又开心了起来,娇声道:“看你以后还敢骗我!”

萧枫逗著开心的双手猛摇,讨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梦瑶“噗嗤”笑出,说道:“别显宝了,还不进去,别人可都在等着呢!”

二人在笑谑中踏进饭厅,怎料里面只有雪儿和李璐二女坐在饭桌旁讶异下,萧枫不禁发问:“雪儿,其他人呢?”

雪儿道:“爷爷说了,梦瑶是初次新娘,恐她害羞,所以他们就不滞留了。”说话间,她是朝着梦瑶猛做鬼脸。待萧枫颔首,她又道:

“爷爷还说,等你饭后,便到他书房去,他有事要同你说。”

便这么,四人是嘻嘻哈哈,笑笑打打的用完了午膳。

饭后,萧枫告别三女,迳直往祖父的书房行去。

到了书房,萧邦正在悬腕直笔的写字,萧枫进房时,他也未说话,迳自全神地书写挥洒。萧枫乖觉,只是站在边上看着他,见他在纸上写的是一首唐诗。

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

侧见双翠鸟,巢在三珠树。

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

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

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

萧邦挥毫而就下,搁笔起身,凝望着纸上诗句,过了半晌,方说道:“小枫,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么?”

萧枫摇头道:“不知。不过,我猜是首唐诗吧!”

萧邦呵呵道:

“你倒是猜地准。不错,这首诗正是唐代贤相张九龄所作。其人德才兼备,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是一位有远见卓识、锐意革新的政治家。他一生辅助唐玄宗主政二十四年,开创了大唐”开元盛世“。可是他的锐意主张在他晚年时,却是倍受李林甫、牛仙客二人的打击。这首诗就是他被贬为荆州刺史时所写,诗中寓意,那孤鸿就是他,双翠鸟便是他的两个政敌。”

说到这,他估莫着孙儿定然不喜听这些,怎料斜睨看去,居然发觉萧枫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莞尔一笑后,又续道:

“当时李林甫与牛仙客二人气焰熏天,不可一世,即便是九龄贤相也只能侧见,不敢正视。虽是如此,可是九龄贤相的修养,却是让我好生钦佩,你看他这一句‘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他这话实是向他的两个政敌说道,你们窃据高位,就象是一对身披翠色羽毛的翠鸟,高高营巢在神话中所说的珍贵的三珠树上。可是,不要太得意了!你们闪光的羽毛这样显眼,难道就不怕猎人们用金弹丸来猎取吗?”

萧枫这时忽道:“他对政敌,居然也这样诚恳仁恕,简直太迂腐了。换了我,我便主动进攻,决不等猎人来,那太消极了。”

萧邦也没理会,只是谓然叹道:

“他这等温和诚恳的劝戒口气,非但没有半分被两个政敌陷害的愤怒,更且连幸灾乐祸也无一丝,这种正统儒家的修养,爷爷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怪不得,纵是九龄贤相仙逝后,唐玄宗每每选拔宰相时,均会问道:其人风度得如九龄否?从这旬问话,便可知道,九龄贤相的”九龄风度“不愧流传千年。”语声甫毕,� ��是感慨万千,久久凝视窗外。

萧枫讶然,心想,难道爷爷把自己比作了九龄贤相,而把另两家比作那李林甫与牛仙客,他想学那“九龄风度”做贤相?可是凭爷爷现今的地位,在古时来说,就等同是一朝宰相,这有何区别呢?又莫非,爷爷想等猎人来除去另两家?但如今形势,除了自己以外,有哪个猎人能有这样的实力?思忖来,思忖去,他都觉得脑里浑噩,一片糊涂。

这时,萧邦回转头,望着孙儿的愕然怔样,不禁莞尔道:“小枫,你放心好了,爷爷虽然仰慕九龄贤相的风度,但要我去坐等猎人,却是不会。”

萧枫长出一气道:“爷爷,你真吓死我了。”

萧邦笑道:“好了,不说了,这有张请柬,你拿去看看,去不去,你自行决定好了。”他从桌旁拿起一张金红色的请柬,顺手便递给了萧枫。

萧枫愣了一下,接在手中,不知是何人会来请自己,尤其是自己在京都可没有一个朋友,疑惑之下,打量起了手中的请柬。

这张请柬的分量极重,原本萧枫还道它是纸制,怎料手中感觉传未,却是告诉自己,这张请柬乃是纯金制作。再看上面的留言,原是邀请自己参加一个什么名嫒酒会,令他惊讶的便是,请柬的落款是军委执行赵复彝将军。从主人的身份职别,一想就知这人定是赵家的人。

萧枫怔然抬头,望着萧邦道:“爷爷,赵家这是何意?”

萧邦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约就是想看看你而己,要知道,你以往的名声与现在的行为,简直判若两人。对于他们赵家来说,你就是一个他们不可预测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想当然他们就会借着机会的想摸透你。”

萧枫又问道:“那么爷爷,你看我是否要去呢?”

萧邦望了他一眼,正色道:“我萧家可没有孬种,他们既然出招,我们便接摺。到时,就看谁的招式多了。”

萧枫笑道:“那肯定是爷爷的招式多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萧邦也笑道:“贫嘴!”说完,爷孙俩是相视大笑。

第五章思感

赵家的太和山庄建在京都有名的风景区香山。山庄背阴向阳,侧旁山脚下是一人工水库蓄起的一汪大湖,水色清澈,碧绿诱人。并且,不时有各色大小的鱼儿在里面摆尾徜徉,闲游自在。大湖衬着香山的满眼红枫,红碧相照、交相辉映。风高云淡下,竖耳聆听鸟语莺啼,只须站得片刻,就会被那山水相宜的幽雅含蓄给深深的吸引,让人迷醉。

萧枫在山脚的停车场下车后,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赫然便是一座琼楼玉宇般的豪华山庄矗立在山侧地势平缓之处。萧枫诧异地向开车的警卫司机问道:“兄弟,哪便是太和山庄?”

警卫司机道:“是,哪就是!”

萧枫骇然回首,走出数步,再远远的望着那太和山庄。

只见它玉楼金殿,嵯峨高耸,在夕阳无力地照耀下,仍是显得金碧辉煌,说不尽的恢弘华丽。凝望须臾,不禁叹道:“这等山庄是寻常人住的么?便是古时公候想来也是扼腕无力,惟有帝王方可。看来这赵家还真是野心不小,从他们的居所,便能瞧出他们的心思。”

这时,雪儿已然依偎在他身侧,听了他的唏嘘,忙在旁劝解:“萧大哥,不用担心,只要有你在,那赵家纵是人人生了三头六臂,那也不是你的对手。”

她这么一说,萧枫失笑,侧首道:“雪儿,你便这么对我有信心?”

雪儿妩媚含笑:“那当然,我对你已经有了千年的信心,并且,将一直保持下去。”

听了这般深情无限的言语,萧枫是心潮起伏,久久难静。

当下呵呵笑起,说道:“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赵家到底会玩出什么花样?”说完,远远地朝着警卫司机打了个招呼后,便挽起雪儿的柔荑,迳直往山上而去。

路边,上山之人甚多,三三俩俩的,既有衣冠楚楚的俊帅小伙以及眉目含春的俏丽佳人;也有油头粉面或是大腹便便的男子,这些人要么脸面威武,风光得体,要么贼眉鼠眼,东视西顾,颇具猎艳之心,当真是林林总总汇聚一堂。

当瞧见俊美神武的萧枫,以及白裙飘展,光艳照人的雪儿时,他们那种惊羡却是人人皆有。心中直在疑惑,不知这等仙露明珠般的人物,到底是何来历?

斯时,天色已将傍晚。

萧枫与雪儿信步片刻,便已到上山石路。

只见山脚的一座门楼前,正伫立着十数个身穿黑色西服,个个头发板寸的男子。为首两人,即便在这光线萎靡时,依旧眼戴墨镜,装着一副酷哥的模样。除了那两个“酷哥”站在门楼中央外,其余十人各分五五,分站两旁,恍如衙门似的,就差每人手上少拿了一根杀威棒。

那两个“酷哥”老远望见萧枫和雪儿,即有一人大声问道:“来得可是萧家少爷,萧枫?”他这么一喊,路边其余赴会之人顿时人人侧目,斜睨萧枫,脸上神情也是丰富得紧。

萧枫神色自若,微笑示应,朗声道:“正是!这里就是太和山庄吧!”

那人虽是微笑满面,腰背却是挺得笔直,更无半份捧臀之色。听得萧枫的问话,他也没直接回应,而是说道:“萧少爷快请,我家老爷等了很久了。”说罢,向边上一人拍了下肩膀,想来是叫他一人在这招呼其他贵宾,随即便道:“萧少爷,我为你引路,前面就是上山缆车。”

萧枫颔首,微笑下当即跟着那人一路上山。而其余的人则一一在门楼前登记排队,核对身份。面对赵家的如临大敌,决没一人敢稍露不满,均是面含谄笑,低头哈腰,颇感自己能够受邀,就已是荣幸之至。

途中,萧枫瞧那引路人走的甚快,步履之迅疾,非是寻常人就能办到。纵是在两崖相间,前后树荫的幽暗处,那人虽然眼戴墨镜,依旧是快步如飞,毫不费劲,落脚之准,之稳,教萧枫看了也是暗自咂舌。

但萧枫为了不显示自己的实力,便装作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与雪儿并肩扶持,远远地随在后头。一边走,一边尚在不断喝骂,骂天、骂山、骂路、有时,甚至连身边的雪儿也不放过,直至后来,气的雪儿把他当场摔了,他又是不断讨饶。这幕闹剧,其实均落在山顶的一架望远镜内。

望远镜架设在山顶的一处平台,看周遭的环境,这座平台仿佛是人工推平,处处显示出现代建筑的气息。周边均用不锈钢围栏护着,整个场地却是碧绿茵茵的草坪铺就。而平台上正有三个男子,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从望远镜的窥视孔讶然离开的赵复彝朝着坐在一边,正当品茶的父亲道:“爸,这小兔崽子看来没变,那嚣张的样子还是依旧。”

那父亲也没马上回应,却是远眺了半刻的山景,方慢条斯理地道:“错了……这是故意做作。”

“故意做作?”赵复彝问道。

他父亲对他的问题似感不快,是以并没理会他,而是朝着站在他身后的另一男子道:“复胤,你说呢?”

另一男子复胤忙弯身道:“爸!我……”说到这,他抬眼瞄了下复彝,见他已是难堪无比,即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也不大清楚。”

他父亲对他的表现业已了然于胸,当即摆了下手,沉声道:“其实很简单,原因就是,他装得太象。”

“太象?”赵复彝仍是没有吸取适才的教训,急忙又问。

这次,他父亲倒是没有责怪,说道:“不错,他装的依然是我们以往资料中记载的哪个萧枫。可是据上次他在S市武圣节时的表现,以及眼下他父亲萧宇居然派他一人押运那神秘设备到京都,便知道这小兔崽子就算不是已经成神成圣,可也必然好了甚多,否则,按萧家两父子的谨慎性格,怎会轻易派他出来,难道就不怕他误事?”二人的父亲这时言辞凿凿的慢慢剖析萧枫的疑点。

二人闻听,相继点头,仿佛颇有所悟。

那父亲又道:“复彝,你先下去吧。虽然客人不敢讲什么,可主人若是不在场,毕竟不象话。”

赵复彝应声后,急忙去了。

他父亲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崖林木间,即朝着复胤叹声道:“你大哥就是这样,说他糊涂,他不象;若要说他不糊涂,可他比任何人都要糊涂得多。我都不知该怎样说他了。”

复胤道:“爸,大概是大哥的事情太多,所以才会搞的这样丢三拉四的糊里糊涂吧!”

他父亲沉吟道:“我赵漳名一生可说是谨小慎微,做每件事都要精心策划,缜密部署。可你大哥不然,单看他为我建的这个太和山庄,这等浩大的工程,又岂是我们这些平常标榜民主的人士就能居住?这不就是在明言自己堪比帝王么?”说到这,赵漳名叹息一声,又道:“我有时都不知该怎样说他?假如,他有你一半的心思,我也能省心不少。”

他这么说,赵复胤委实不知该如何接口,毕竟自己不能趁火打劫的在父亲面前述说大哥的坏话。但要再说好话,似乎又有些作假的嫌疑,故而只得选择沉默。正当他极其难受之际,恰好望见萧枫与雪儿二人已然坐上上山缆车,猛然道:“爸爸,那小子已经快到了,要么我也去帮大哥招呼下客人?”

赵漳名听了,当下回头观望,向萧枫所乘坐的那架缆车望去。

与此同时,萧枫正想与雪儿说些贴心言语,蓦地察觉一股思感在从远处山岭曼延而来,细细微微地笼罩住了整座缆车。震骇下,忙以自身神识侵透出这片思感,顺着对方的来处,探察过去。瞬时,对方的影象立即象图片一般映入自己的脑海。

只见那发出思感的人居然是个满头银发的年轻人,但诧异的就是,虽然他的容颜嫩如处子,可是双眼的深邃苍老以及不觉中那股赫赫生威的气势,若非是身居高位,久处政治旋涡,或是历经沧桑,倍受风霜考验的人,那定是很难拥有。再看站在他身边的另一男子,除了那头发以外,其余各处却是比他老了甚多。

遇到这等情形,萧枫先是微生疑惑,继而想起爷爷的描述,随即恍然,那在山上想用思感探听自己言行的人正是华夏三巨头之一的军执委赵漳名。想到这,他顿时暗自庆幸自己灵敏。又想,倘若发觉稍晚,那自己与雪儿的体己话岂非全被他听去。若仅是寻常闺私,那亦算了,可若是一个大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岂非糟糕已极。

便这么两相暗斗了须臾,赵漳名是一无所获,虽是心下不甘,但缆车已将到终点,若再想用思感探视,却是耗力极多,实说确亦力不能逮,无奈下只得收回了思感。直到思感完全敛没,赵漳名疗息了片刻,才向复胤狠声道:“这小兔崽子果然狡猾,在那天地不靠的缆车上,竟也不说一句与此来目的相关的言语。真是可恨!”

复胤恭谨回道:“爸爸,既然不能探听,不如由我去探探他的口气?”

赵漳名颔首道:“好,你去吧!稍后宴会正式开始了,我也会到。”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当下双眉一轩,又道:“我那乖孙女思绮到了没有?”

复胤听父亲谈起他的女儿,登时笑道:“应该到了吧!昨日还说要带个朋友来,依她那好玩的脾性,现在肯定在了。”

赵漳名微笑道:“好、好啊!我原本就担心她朋友太少,怕她烦闷,眼下既然她有了,倒也省去我不少心思。”说完,那是止不住的高兴,看得出赵漳名对他的这个孙女必是欢喜得紧。

这个想法,同样也在萧枫的心头闪过。须知,适才由于赵漳名本身功力有限,故而在缆车距离稍远后,便不得不收回思感。而萧枫是没有这个忌讳的,凭他的神识,妄说是这个距离,纵是覆盖整个京都城,只怕亦是绰绰有余。因此,时下赵漳名与赵复胤两人的谈话,他是听得真切,闻得明白,说来,也算是他会逢其适。

他这时心道,看来那张请柬上的落款人,军执行赵复彝将军在赵家是属于那种扶不上的类型。而且赵漳名对他的这个长子似也颇有嫌怨,这点倒是值得注意。还有,那赵漳名果然是奸猾巨诈,我这般的演技,居然被他一眼就看穿。既然第一套示弱方案失败,那也惟有施用第二套震虎方案了。

思忖间,他是一言不发,迳直在那攒眉蹙额。他想的便是,怎的赵漳名居然会是个异能高手?而且看实力,虽然与自己相差甚远,但若是和寻常异能高手来比,竟是超出极多,只怕比之许慈也不遑多让。这些虽让他费解,可是赵漳名的思感里明显含有天主教的魔法气息,却是让他头疼无比。心道,这赵家的助力,莫非不仅仅是妖族,竟而还有罗马教廷在后撑腰?如此的话,岂非更是难弄?

雪儿原本也有私己话语要对他述说,适才从定海湖到这香山,总是有旁人在侧,不得方便。可眼下瞧他又在沉思,是以只得是按耐不语。但瞧着缆车是愈来愈近那终点,倘若到站后,那是再无这等两人独聚时刻了。雪儿的性子原本就急,心下既有了这个想法,若是不能倾吐,那是难受已极。

不过,她也机灵,情知萧枫是在考虑正事,若自己用些儿女私情去烦他,必然惹他生厌。美眸俏眨数下,顿时计上心头。朝着那远处香山风景,娇声道:“枫哥哥,你看那处景色与我们的终南山是否相似得很?”

萧枫此刻恰值定计妥当,闻得雪儿娇呼,立时顺着她的春葱玉指望去,可瞧到的景色那里有半分相象。当下哑然失笑,问道:“雪儿,你是否看茬了?此处景色那里象啊?”

雪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吟吟地道:“枫哥哥,我是看你烦闷,故而逗逗你。”

萧枫欣然道:“呵呵,原是如此!”

雪儿见他眉宇舒展,寻思他必是心情大好,即又故是黛眉轻蹙道:“枫哥哥,我有个问题想好生问你一下,就是不知是否妥当?”

萧枫淡笑道:“雪儿,你怎的也说出这般生分的话来,莫非我这人很是霸道?”

“那我就问了?”雪儿甚是俏皮的又问了一下,其间风情万种委实教人心神荡漾。

萧枫无奈地催促道:“你问便是,若是不问,我反而好生难受。”

见他这般神情,又听他如此说法,雪儿娇笑一声,说道:“我想问的……便是……”她在那迳直拖长了调,故意拿乔。萧枫见及,也甚是配合她的笑闹,故意讨饶道:“快说呀,雪儿,都把相公我给急死了。”

直到这时,雪儿方突然道:“你喜欢李璐妹妹么?”

萧枫一愕,以为自己前些时日有甚举止,惹起了雪儿的醋意。忙即解释道:“不曾、不曾,怎么可能?”

雪儿听他否认,又道:“可是李璐妹妹很喜欢你呀!”

听了这话,萧枫怔忪莫名,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在那张口结舌的哑然无语。过了半晌,才缓声疑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雪儿见及,狡黠笑道:“这有何不可能?这可是李璐妹妹亲口对我说明。你若不信,我们回去后,便可寻她问个清楚。我可是从不打诳语。”说到这里,美眸凝望,瞧着萧枫呆骇的面色,她是抿嘴俏笑,又道:“说来,李璐妹妹也真可怜,生得这么国色天香,现下这么袒露芳心,却是没人愿意接受。唉……其实,我很喜欢李璐妹妹,若枫哥哥你也喜欢,我是很愿意李璐妹妹能够成为我真正的小妹妹。”

她本道萧枫听了这话,必是欣喜若狂,在她记忆中,男子哪个不好色。想当年,她的两个哥哥非但是三房四妾藏家中,有时还会去外面寻那些莺莺燕燕,当真是风流倜傥,遨游万花。

谁知,萧枫却是不然。只见他霍地站起,走到雪儿身前,正色道:“雪儿,我不知该说什么?其实,在这茫茫千余年里,我的心底,一直惟有你一人而已。说来,我与梦瑶的结合,实是一段阴差阳错的情缘,若非是我犯错在先,我是断然不会再去招惹。可眼下,你居然还要为我介绍起李璐,这、这教我情何以堪,你就没了解到我的真正心思?我与梦瑶好上后,已是对你深觉歉疚,只感自己在你的心上插了一把匕首。倘若现今再教我接受李璐,那我萧枫算什么?一个浪荡公子?还是一个花花太岁?”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须臾,望着雪儿紧抿小嘴,在那不发一言,神色间尽是被冤、气痛,不由心生怜惜,语气转而柔和道:“其实,我的心已然被你和梦瑶两人完全的占用,那里还有半丝的空间让其她女子进来。我只想用一生的时间,好好地陪伴着你们,让你们快乐,让你们幸福,决不让你们受到半分的委屈。这就是我的心愿,而且这个心愿,将直到永远……”

萧枫的这番袒露心扉,雪儿听的是芳心恻然下那是大喜无比,只觉周身似乎泡在了万千的爱意中,此等感受,委实难以言明,只能用心去触摸。其间万分深情,已是荡漾在整个缆车的狭小空间内,二人是你望我、我望你,俱感灵犀相通,爱意绵绵。

第六章赴宴

赵复彝到得山庄大厅,放眼望去,那是已然人山人海。这大厅,赵复彝那时设计时,便是打算可以容纳千人,谁知今日不过来了五六百人,看去,即已显得很是拥挤。他是心底暗骂,脸上不显,打算着待今日宴后,定要去寻那建筑公司,让他们赔偿自己的损失。但转念一想,那建筑公司似乎是自己家的下属公司,若是去翻脸,只怕三叔会不喜。

思忖间,旁人见到他均是低头哈腰,招呼连连。而他就如同个阅军的首长在众人身旁目不斜视的直走而行,纵是一个“同志们辛苦了!”他也不舍得说一声。那种旁若无人的高傲,众人是心底皆骇,苦笑心头。

赵复彝走到自己的次子身边。此刻他的次子,正与一群名门淑媛谈得正当起劲。直到赵复彝到了他身边,他仍是毫无察觉,与那些他眼中的美女们依旧笑谑不止。赵复彝见此,是心下暗恼,但适值宴会场面,自己倒亦不能太过责备,只得按压火气,在他次子的背后高声道:“骏成,你过来一下。”

赵骏成闻得父亲声音,当即一个激灵,回头便道:“哦!”又朝着那群名门淑媛做了个飞吻之式,说道:“等我啊!”

带着儿子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赵复彝沉声道:“骏成,你就不能象你大哥、三弟那样,做几件正事么?非要和那些女人们挤在一起。”

赵骏成讪笑道:“爸,找我什么事?你说啊!”他就打算着顾左右而言它,这一招,他是百试百灵,从未落空。

赵复彝望着三个儿子中生得最为英俊,却是最为一事无成的赵骏成说道:“稍后,有个人需要你替爸爸招呼下。”

赵骏成诧异问道:“谁啊!这么拽?还要我赵家的人陪他?”

赵复彝是深觉此话有理,可嘴上仍道:“他和你是一样的角色,或许你们倒是会有共同语言。他叫萧枫,是总理萧邦的孙子。平时生活在S市,三天前才到京都,今天他是带着女友来的,你可不能失礼。毕竟他萧家的势力,也不比我赵家差多少。知道么?”

赵骏成忽而狎笑道:“S市啊?听说S市的女人特美,可我老被你关在京都,从没去见识过。既然那所谓的萧枫从S市带着女友来的,想来必是S市的大美女,我倒要好好看看,瞧这美女的级别,到底是我京都的高,还是S市的好。”说完,他是心下“嘿嘿”,兴奋不已,打算着待会,若是那萧枫的女友果真绝美,自己定要与他商量下借来耍耍,也好让自己尝尝异地美女的风味。思至此,他对萧枫的到来,一时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象他们这种太子党,女人在他们眼中委实连件衣服都是大大不如。在他想来,萧枫既是与自己是同样类型,那么行事为人必也大至相仿。

赵复彝对这个儿子的好色德行是大为无奈,虽然他也曾想过要多加管教,可想到父亲教训自己时,自己偶尔产生的那种腻烦心理。他又怕自己的儿子到时也会对自己产生相似的心理反应,岂非不美。故而,他是既不纵容,也不管教,只是抱着听之、任之的想法,对待眼前的这个儿子。最主要的便是,他的这种教育方法,虽然有了一个次品,可另两个儿子,却是争气得很,非但为自己着颜不少,而且由于这两个儿子的关系,他在父亲面前挨骂得也较他们未成年时少得多。

正当父子俩各怀心思的时候,厅外有人唱道:“萧府少爷、萧枫携女友前来。”

赵复彝一听,拍了下儿子的肩膀,说道:“还不随着我?人家都来了。”其实,他这话纯粹是多余,当听到厅外唱喝时,赵骏成.smenhu.cn第八卷 龙霸天下实已双眼放光,双腿也早已开始迈动,若非眼前的人流涌来涌去,他早已数个箭步,跨到厅门了。

此际,雪儿挽着萧枫的手臂,袅袅紧随,偎依在侧,一双玉人便这么赫然显现在太和山庄的宴会厅。

赵复彝是当先而行,走至大厅门前,便是呵呵笑起:“贤侄来得可算晚了。”说完间,他侧眼斜睨雪儿,发现萧枫身边竟待了这么个大美女。惊艳下,任他就是这等年纪的人对于萧家这小兔崽子的艳福,也是羡慕异常。

萧枫微愕下,只见此人长得约莫三十许,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唇片单薄,显得不够厚重。心想此人必是赵复彝,忙道:“还请赵叔父见谅,只因小侄与家祖是难得盘恒,所以便耽搁了些时间。”

赵复彝笑道:“不怪、不怪,贤侄能来,我已经很是高兴。”又道:“贤侄这声叔父那是叫错了。要知道,我可比你父亲还大了许多,他比我低……”说到这,他是掐指细算,即道:“五届,整整五届,想当年在国院,我刚毕业,你父亲才进,所以说,你得叫我声伯父。”

萧枫讶然,没想到赵复彝虽然看去比自己父亲年轻许多,可他竟而整整大了父亲五岁。父亲今年正好四十,那么说来,这赵复彝岂非已有四十五岁,可从他外表看来,他至多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难道说,他们赵家的异能修炼术竟而能同修真术一样,也能驻颜?疑窦之下,他是仍未忘记回话,说道:“这事,小侄倒是不知道,那么,我下来就叫您伯父了。”

赵复彝此刻显得甚是高兴,瞧着正想说话时,谁知被他儿子赵骏成打断:“爸,萧老弟来了这么久,你怎不让他进去?”他望见雪儿后,已是垂涎欲滴,眉目放光。瞧着老爸总是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很是不耐。他只想着快点认识雪儿,或是与萧枫打好交道,到时,也可提出自己互换爱侣的“小小”要求。

赵复彝听了儿子话后,当即道:“贤侄请进,请进。”

萧枫与雪儿便这么跟着他们父子俩进了宴厅。到了宴厅中央,赵复彝说道:“贤侄,我还有些事,你有什么事,就让成骏招呼了。”萧枫忙笑道:“伯父自便就行,不用这么陪着我,否则,当真教我诚惶诚恐。”

赵复彝呵呵笑了声,朝着儿子嘱咐道:“成骏,萧枫贤侄可是我赵家的贵宾,你可要替爸爸好生招呼。”成骏道:“知道了,爸!”他对父亲的罗嗦着实厌烦,只盼他速速离去。

见诸事吩咐,赵复彝笑着走开。

这时,宴厅中其余贵宾瞧及萧家血脉萧枫居然赴会,心中称奇下,出于各人的小九九,顿也纷纷上来与萧枫打着招呼。萧枫本就打算取消第一套的“示弱”方案,改用第二套“镇虎”。

所以,他此刻一改先前在山脚下的纨绔模样,显得甚是沉着,面对众人的纷扰,他是从容应付,笑谈自若,并且礼数周到,无论是何等身份来历,他都是执礼恭谨,笑颜相向。那里有外界传言的那般纨绔嚣张,简直就是一个谦谦君子。

如此一来,众人内心更奇,他们原本的心意,只是想与萧枫混个脸熟。只因三家互争,那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时下便要他们选择阵形,却亦着实难为。不过也有一些赵家的铁杆盟友只在冷眼旁观。但当望见萧枫的自如挥洒,他们是心下惊骇,凛然生佩。

此刻的萧枫虽还没有萧邦的那等泱泱大风,可言谈举止竟是颇具祖风,也惟有这般的矫矫不群方能配得上萧家子孙这四字。再有雪儿那样的绝世美女俏笑滟滟的在旁映衬,更显得萧枫铮铮佼佼非同俗人。一时间,宴厅风光俱是群集于萧枫一人身上,只把他耀得是超凡出尘,犹如政坛未来巨星。

瞧着萧枫这么出彩,赵骏成倒是没甚想法,他只是一个劲地注视雪儿,每每望见雪儿挑搔秀发,或是展颜俏笑,他都是心儿怦怦,恍似初恋。眼里但是迷茫一片,惟有一白衣佳人,迎风飘舞,那里还有厅上其余之人,只怕是他老爹、老爷来,他俱会置若罔闻,当如死去。

可萧枫的作为,却是引起了另一太子党的妒忌。他原本一直低眉顺眼地迎逢着身边的一位红衣美女。但当萧枫走进,原先那位尚与他偶尔搭言的红衣美女,竟而不再理他,迳直瞧着萧枫,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听着他的每言每语,有时且会暗点臻首,意示赞同。

那太子党见及登时妒火上涌,情难自禁。当下数步走到萧枫跟前,晒然道:“唷,这不是萧家少爷,萧枫么。怎么,今天的淑媛酒会,也会请你来?”

萧枫双眼微瞥,不知这人是谁,只是含笑道:“为何你能来?我便不能?”

赵骏成此际返醒,瞧见场面似有火暴,忙向萧枫介绍道:“萧兄弟,这是我的另一位兄弟欧阳震,他爷爷就是华夏的党执政欧阳主席。”

欧阳震听了赵骏成的介绍,顿时扬扬得意了起来,颇为自己能有这样显赫的家世感到万分自傲。萧枫是心中鄙视,嘴上却是客气,温笑道:“原是欧阳公子,幸会,幸会。”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此刻萧枫笑吟吟的与自己寒暄,倘若再去寻他晦气,似乎大为不妥。何况萧枫的家世不比寻常,与自己也是相若,如若争来,定是白废力气,毫无结果。欧阳震思忖片刻,正想说话。

怎料,适才一直玉立于他身旁的哪个红衣美女,忽而上前,朝着萧枫笑道:“萧家哥哥好神气、好风度,思绮真佩服,象萧家哥哥这样的谦厚公子,京都里可没几个。”说话时,俏眼微斜欧阳震,眼里的比较,即便是瞎子都已瞧了出来。话音落下后,小嘴里尚且“啧啧”地叹赞,面上还摆出一副好崇拜,好仰慕的样子,大有非君不嫁的趋势。

见她这样,再念及欧阳震适才的狭小气度,萧枫是暗自叫糟。

果然不错,欧阳震原本已有息事宁人之心,被思绮这么一弄,他如何下得台来,心中也顿生比较之心。朝着萧枫揶揄道:“萧公子,听说你在S市的名声可不大好啊?也不知赵复彝叔父是什么想法,这么一个京都名门淑媛酒会,居然会邀个S市有名的花花太岁来。万一……”说到这时,他是“嘿嘿”笑起,此中不言自喻的讽刺意味,那是明了得很。

他本道自己挑破萧枫的底子,他必会恼羞成怒,不定会破口大骂,说不定还会与自己动手,这么一来,萧枫的形象,在思绮眼中那亦算是毁了,同时,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欧阳震这话一说,周围凡是听见之人全皆惊愕。其实萧枫的过往风流,谁个不晓,哪个不知。只是若要在这等场合上说出,却是无礼之极。先不说他的这种作为,等同当面与萧家撕破颜面;单是在赵家的宴会上述说赵家贵宾的不是,似也有些在挑战赵家的意味。这种不明之举,委实教人摇首不断,暗叹欧阳家的未来,若是落在这等继承人的手上,实是昏暗无比,毫无前景可言。

他们这边沉默了,其他各处的人自然好奇,均是暗加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等到旁人告知后,一时间,顿时全场安静,众人均是瞧着萧枫,看他怎生回答这个问题,是巧言否认呢?还是与欧阳震当场翻脸。

萧枫双眼顾视众人,又望了望正自得意的欧阳震,再微瞥那红衣美女思绮,只见她俏颜煞白,美眸隐含歉意凝望着自己。萧枫心道,搞不懂这红衣美女是当真钦佩自己呢?还是故意借着机会的来整自己。但瞧见她时下的不安神色,似乎也没料想到会搞出这样大的场面。

思忖间,萧枫哈哈笑道:“欧阳公子还真是关心小弟,其实你这话是大错特错,难道你就不曾看见过《华夏青年报》的辟谣么?那些均是谣言,是一些嫉妒小弟的人在我背后中伤而已。欧阳公子这么一个堂堂青年俊彦,怎的也是偏听偏信,还真是可笑得紧。”说罢,他又是哈哈大笑。

倘若眼下欧阳震自承是偏听偏信了,那这口角也就此了解。下来,宴会自也照常进行,怎料他嫉火熊熊下,偏是不愿罢休。在那大嚷道:“哪个偏听偏信了?你在S市的风流之事,我可是全都了解。象你那种作为,我是不屑得很。哼,还有那所谓的《华夏青年报》还不是被你家卖通,在那乱写一气,替你胡吹乱吹。象这种报纸,就算我拿来,也不会去看,至多擦擦屁股而已。”

众人大惊,萧枫先前的解释,他们是听得暗自点头,本道欧阳震自也顺坡下驴。没料想他居然会这般不依不饶纠缠不休。似他这等作为,那里象是政治家族出来的后裔,简直便是个得理不让人的街头小痞。

在此剑拔弩张,随时就有一场大的角斗,同时也即将代表两大政治家族在此彻底翻脸的时候,红衣美女思绮更是歉疚不已,一双道歉的眼神那是凝视萧枫,小嘴微翕下仿是要为萧枫作甚解释。只是她对萧枫本也不甚了解,适才与他的热络,其实是想借枫遁震,避免被欧阳震继续纠缠。对于欧阳的不断缠绕,她是厌烦已极,倘若非是为了淑女形象,有时恨不得踹他几脚,方才解恨。

就在众人直以萧枫定会怒不可遏的与欧阳震翻脸,只见他竟是突而笑意洋溢地道:“如果欧阳公子能经常坚持用《华夏青年报》擦屁股的话,我相信你终有一日,屁股会比你的大脑更为多才多智。”

萧枫这话是讲得是不骄不躁,让众人听了却是哈哈大笑。有些反应迟钝的待旁人解释后,也是� ��呵笑起。这么一笑,竟是笑了甚久,直把个欧阳震臊得恨不能钻入地面,不再出现。

如此又是片刻,只听见赵复彝在远处喝道:“两个小娃娃为什么争吵?就这么一点小事,也不怕被人笑话。”说话间,他已走到跟前,拍了拍欧阳震的肩膀,说道:“欧阳贤侄,你父亲正到处找你,还不去?”

欧阳震大是感激,忙回道:“是、是,我马上就去。”转身而去下,双眼目露凶光,直瞪萧枫,假如眼神能杀人,只怕萧枫眼下已是被他撕成片片。在他离去的同时,众人情知一场风波,已被赵复彝淡然化去,念及此,厅里顿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有些人也开始了翩翩起舞。

目送欧阳震的背影远离,赵复彝朝着儿子赵骏成斥道:“叫你好生招呼萧枫贤侄,怎的搞出这种场面,真是没用。”

赵骏成大羞,尤其又被父亲当着雪儿的面教训,他是面红过耳,支支吾吾。赵复彝见及,微觉讶愕,心想儿子怎的转了性了,什么时候,也知道羞臊了。望见赵骏成被自己累及,萧枫忙在旁道:“赵伯父,这事不怪骏成兄弟,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未待赵复彝说话,那红衣美女思绮已然一把缠上他的胳膊,娇嗔道:“大伯伯,明显是欧阳震不好!为什么要骂骏成哥嘛?”这时,她是尽显小女子的刁蛮及娇憨,拉着赵复彝的胳膊,是摇来摇去,非要他自承错怪了赵骏成,且容颜上更有欲泣之色。

萧枫见及,是心中暗奇,寻思,这哭的本事,会否是女子们生来的本领,都不须锻炼,即可炉火纯青地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第七章窥视

赵复彝被她搞得没法,只得道:“好、好,是伯伯错了,伯伯错了。还不成吗?”

听了这话,思绮才破涕为笑,一把松开赵复彝的胳膊,娇笑道:“我就说嘛,伯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错怪骏成哥哥吗?”

小侄女娇声娇气的模样,赵复彝是看得无奈,只得苦笑两下。他对这侄女是既疼爱又忌惮。疼爱她的娇憨,疼爱她的乖巧,更加疼爱她的善良;忌惮的却是,自己父亲对这孙女的疼爱,在赵家是有目共睹,也正因为复胤有了这么一个女儿,在父亲面前说话的用处,比自己那是大的多。

而父亲每每也是听言必纳,对自己的二弟是爱屋及乌,此种微妙,赵复彝是清楚得紧。可若是要他为了这个,而去冷落思绮,却又非他所愿,只因有哪个家长能对这么一个乖巧温驯、娇憨可爱的小辈虎脸相对?旁人他不知道,反正他赵复彝一定是做不到。

若非是他心中极为疼爱这个侄女,焉会当着众人的面自承自己的失误。纵是赵漳名用父威来压迫他,想来他也会拗骜一时。

萧枫这时心道,原来这红衣美女竟是赵家的小姐。思至此,骤然想起适才那赵漳名与复胤在山岭平台上的一段对话,心想,这女子原是赵复胤的女儿,也是赵漳名最为疼爱的孙女,难怪这么刁钻。不过也煞是可爱。

他是面露微笑地望着这一切。

雪儿见他盯着人家美女不眨一眼,连忙暗底里掐他胳膊,吃痛下,萧枫震然侧首,瞧着雪儿不虞之色,顿时恍然。他们两人的小动作,赵复彝望在眼内,内心失笑下,朗声道:“萧枫贤侄,既然风波已过,那你就玩得痛快些,反正这里都是京都城内的名门淑媛和富家公子,假如贤侄能在这里交上几个好友,我会很开心的。”

萧枫道:“一定、一定。”

他适才的窘相,赵骏成也是暗乐心头,他乐的便是这个萧少爷果真与自己是同类,在身边有着一个大美女的前提下,竟会对着自己的堂妹一眼不眨。对于萧枫的审美观点,他倒是赞赏无比。先不说他身边的大美女雪儿,单是他进入宴厅后,从目不斜视,到对思绮惊艳,便可知道,这所宴厅内也惟有这两个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睛。与自己相比,却是高了不少。

便在这时,又有一个中年男子龙骧虎视地走来,朝着萧枫呵呵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萧总理的孙子吧?真是人中龙凤,仙姿麟露啊!”

萧枫抬眼望去,这人却是认识,正是适才在山岭上一直站在赵漳名身后的次子赵复胤,只见他生得甚是威武,龙行虎步下,不知比那赵复彝威风多少。忙即谦虚道:“不敢、不敢,赵二叔过奖了。”

赵家二兄弟听了他这话,顿感凛然,须知他们二人时至今日与萧枫实则初次会面,而萧枫在一见赵复胤之下即已肯定他是谁。其间不就代表了萧家对赵家的所有人员来历均是了解透彻,即便这萧府的纨绔子弟都是了如指掌,那么也就遑论他人了。

思绮瞧着父亲到了,那是雀跃不已,一下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爸,你怎么才来啊?刚才的事,简直吓死思绮了。”望着女儿玲珑剔透的娇颜,赵复胤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弯曲下虚捏住她的琼鼻,宠溺地道:“你啊!还会有什么事能唬住你?没让你拆掉这里就不错了。”话里虽然责怪女儿刁蛮,可语气中的万分疼爱却是流露无遗。

思绮当场不依道:“爸,你说什么呀?”只见她美眸俏转,微睨了下萧枫,小嘴轻嘟地在父亲的耳际细声咕囔道:“在外人面前,女儿多没面子啊!”赵复胤听了是哈哈大笑,过了须臾,又问道:“思绮,你不是说今天要带个朋友来么?怎么没见?”

思绮听了这话,当即黛眉微蹙道:“是啊,我也正觉奇怪。”

赵复彝闻到侄女有朋友还没来,忙在旁道:“乖思绮,你那朋友,给了请贴没有?”

“给了!”思绮脆声回道。

赵骏成忽道:“那么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这话一说,赵复彝是横眼嗔视,心道,这儿子怎么忒不争气,听了堂妹有朋友要来,也不管来了没有,先问的却是男女之别,还真是好色得很。而思绮是嫩颜俏红,呢嚅着在那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形,赵复彝与赵复胤均想,莫非思绮的所谓朋友还真被骏成给猜中了,竟是她的异性朋友?这么一来,二人俱是兴趣大增,不知这美丽如花的赵家娇娇女寻得是何等男子,同时,对那男子,他们也是好奇大生,不知他又凭着什么?能够吸引到这个娇娇女的青睐。

就在众人均是默然无语时,赵复彝身上忽而传出一阵铃声。他朝着萧枫及赵复胤笑道:“我接个电话,失陪了,你们谈吧!”只见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厅门走去,还没走得多远,随即又掉转头,腾腾大步地走到思绮跟前,问道:“乖思绮,你那朋友的请柬上没有我的落款?”

思绮轻“嗯”一声,继而甚是慌乱地问道:“大伯伯,是不是我的朋友在山下出了什么事?”

赵复彝道:“那倒没有,只是他执着没有我落款的请柬想到太和山庄来赴宴,那里能进的来,自是被山下的护卫给拦住了。”思绮陡惊,又是惶惶道:“那大伯伯,你还不让他上来?”赵复彝道:“喔,我这不是先问一下吗?”思绮听他罗嗦不断,小嘴翘着道:“大伯伯,你倒是快点啊!”

赵复胤怕大哥生怒,忙责道:“思绮,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有你这样和大伯伯说话的吗?”思绮听见父亲斥怪,当即乖乖,在那束手束脚的装成一副哀泣的样子。

赵复彝见了,自是大生怜惜,朝着复胤怨道:“二弟,你怎么骂思绮啊?真是的。”又朝着思绮道:“是大伯伯不对,思绮不哭,我马上就对他们说,让你朋友上山。”说话间,已是拿起电话对着山下的护卫好一顿训,说他们办事呆板,脑子僵硬,蠢得象猪一样。

电话打完后,他陪着笑脸的对思绮道:“乖思绮,你听,这事不就解决了么?不哭了,你朋友马上就来,万一教你朋友瞧见,那就太难看了。”听着大伯伯的笑侃,思绮是破涕为笑,“噗嗤”出声。而赵复胤是大摇其首,在旁道:“大哥,你太宠她了。”赵复彝回道:“不宠乖思绮?难道叫大哥宠你不成?”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赵复胤也是无奈地随着一起笑开。

赵骏成对思绮的所谓男友,他是毫无兴趣,见二个大人的话都已说的差不多了,忙指着一处年轻人众多的地方,说道:“爸、二叔,你们谈吧!我先陪着萧老弟和这位小姐,到哪边去了。”

赵复彝与赵复胤相继颔首,思绮道:“二哥,你们先去,待会我也来。”赵骏成道:“哦!”又向萧枫道:“萧老弟请!”说完,当先领路前行。

瞧着赵家的和睦气氛,萧枫是心下纳罕,本道这等巨奸之家定是全无亲情可言,谁知眼下竟而瞧见这样的天伦乐乐,笑语常开,便如同一个华夏的寻常人家一样,也是温情洋溢。

在赵家宴厅一处墙壁的夹厢背后,此刻正有二个人端坐在椅上,透过一面宽大的银幕,凝视着萧枫的一举一动。靠左首一人正是满头银发,容颜不老的赵漳名;另一人长得与他相仿,只是眉目慈和,眼角含笑,好一副生意人的样子。

赵漳名这时道:“三弟,你看这萧家的小兔崽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先前在山下装着一副受不了苦的模样,而适才瞧他对付欧阳家那小子时,那种侃侃而谈的磊落风度,岂不已是大有萧邦之风?那种不骄不躁的心态,在京都城里有哪个世家子弟能够及得上他?说来,我还真有些羡慕萧邦那老头。一门三代皆是一时俊彦。”

他三弟回道:“二哥,我看了看去,总觉得这小子今日到这,非是什么好事。一看他那笑容,我便觉得和萧邦的奸笑有些类似。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防着点?”

赵漳名道:“不用了,你没看见复彝已经安排骏成跟着他吗?而且,他在我们两人的监视下,谅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说到这里,只见他蓦然神色大变,哪是一种痛心疾首的惊骇,哪是一种伤心失望的无奈。瞧着二哥直愣愣地盯着大银幕,且面色不对,那三弟急忙顺势望去,听着银幕里传来的声音,他也是震骇莫名,难以理解。

只听见银幕传来赵骏成的龌龊声音道:“萧兄弟,你那女友那么漂亮,不如借来耍耍?”但见萧枫听了这话,先是面色愕然,继而沉声道:“赵公子,雪儿不是我的女友。”

这时,雪儿正在旁边与思绮说着话,两女是悻悻相惜,热络异常,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对于他们两个男子的谈话,她们两人均未听见,否则,只怕雪儿早已是一巴掌甩到赵骏成的脸上。

赵骏成是色迷心窍,对于萧枫的愠色他居然是毫无察觉,听了萧枫的话后,他以为此事大有可能,忙喜道:“既然不是你的女友,那不最好,女人吗!反正象衣服,今日你我一见如故,只要你遂了我的心愿,我便把思绮介绍给你怎么样?”

萧枫大怒,心道此人怎么竟然这样无耻,当下怫然作色道:“她是我的妻子,所以赵公子的提议,恕难从命。”

赵骏成哑然,没料想雪儿这么个大美女已是萧枫的妻子,一般在他们这些贵胄公子间,情人与女友那是等如货物般的可以送来送去,而妻子那就不行了。他这时的失望,那便可想而知了,转眼瞧着雪儿的绝世俏笑,他是心下不舍,却亦无奈。

不过,他倒也爽快,只是怔忪了那么须臾,随即笑道:“萧兄弟还真是好福气,竟能娶得雪儿这样的好妻子,我是万分钦羡。这里,就祝贤伉俪白首皆老,永结同心。”他这时想到,既然大美女是人家的妻子,那么这交换定是无望,还不如另寻目标得好。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还未待萧枫回话,便又道:“萧兄弟,你在这玩一会,我先去寻点欢乐再说。”说完,迳自去了。

望着他的人影瞬时扎堆在一群美女中间,萧枫是诧异莫名,本道这家伙在听了雪儿是自己的妻子后,照着他赵家的威风,那是千方百计的定会寻自己的晦气,不定会动手强抢,到时,自己也可趁着这机会,出手教训下这个不长眼的纨绔子弟。谁料他竟而潇洒得很,知道交换无望后,当即另寻目标,一点留恋也没有。

就在他钦佩赵骏成风流而不下流的同时,墙壁暗厢里的赵漳名却是恼怒无比,指着赵骏成的背影,喃喃地道:“这个畜生,畜生,他竟会用思绮去交换,他、他、他是我赵家的子孙么?这个畜生,畜生啊!原本以为他只是好色,谁知他天良丧尽的要用思绮去交换与人家妻子的一夕之欢?”

瞧着二哥被骏成的行为激怒,那三弟忙在旁劝解道:“二哥,你先别动怒啊!说不定这是骏成的试探呢?你没看见他在听了萧家小子的回答后,就那么潇洒地走开了么?”

赵漳名一听,此话有理,忙拿起身旁的话筒说道:“叫骏成到后院来一下,就说我要见他。”话筒放下后,他是回头再看大银幕,只见此刻在自己的孙女旁边,居然多了一位男子。

那男子好不狼狈,穿着一身沾满泥泞的礼服,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的犹如鸡窝。再细细观看,却发现这男子生得很是英俊,两道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恍若悬胆,双眼亮如朗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尽的儒雅气息。最后当他瞧见思绮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神色怜惜的替那男子搽拭脸上灰污时。

赵漳名是霍地站起,纵是在听见赵骏成要用思绮与人作交换时,他也没这么激动,在那迳直喝道:“他是思绮的男友嘛?怎么我从不知道?”说罢,也不管继续监视萧枫了,当下开门而出,往宴厅走去。

这时的思绮还正沉浸激愤之中,为恋人的无妄之灾,她是万分恼怒。不过她一个劲的埋怨自己,说自己千不好、万不好,不该把没有大伯伯落款的请柬给恋人,而让他遭到家里护卫的侮辱。与此同时,赵复彝与赵复胤两人也是惊讶无比,瞧着自己家的乖乖女竟而会这么细心的服侍别人,非但不嫌脏的为他人轻拭脸上灰污,还这么万般小心的陪着不是。

赵复胤愕然须臾后,方想起父亲的职责,忙走到思绮跟前,急声问道:“思绮,他就是你的朋友?”

思绮听见父亲的声音,再望见周围众人的讶异之色,顿是忆起自己情急下的亲昵举动甚为不妥。当下臊红了俏脸,局促不安的细声道:“嗯!”望见女儿羞涩,赵复胤不忍继续追问,随即朝着那男子沉声道:“小朋友能介绍下自己么?”

那男子也是腼腆的人,听了赵复胤的话,他一时呢呢嚅嚅地说将不出话来。毕竟,他面对的或许是自己未来的岳丈,在这初次见面下,依着那患得患失的心理,又加上赵复胤那军人的威严,这名男子委实难以在他面前侃侃而谈。他这里是深怕自己说错话,故而不敢立时回答,在心中一直酝酿着。可是他眼下的表现,落在他人眼内,与个不见世面的毛头小伙有甚区别?

思绮瞧到这里,那是万分焦急,过了片刻后仍是不见恋人回答父亲的问题,登时着急的拱了拱他的后背,要他快些开口。这时,她的恋人方才醒过神来,先是挠了挠头,接着道:“我叫邢言,是京都大学的学生,与思绮是同学。”说话的声音,着实低如蚊蚁。

赵复胤还未说话,赵复彝却是忍不住了,在旁追问道:“没有了?那你父母是谁?总得说明下吧?我们赵家可是往来无白丁。”

思绮听了这话,那是脸色顿白,而邢言也是面红过耳,呢嚅道:“我父母是一家国有公司的职员。”一听他这话,全场是哗然大惊,没想到赵家的天之娇女竟而找个寻常百姓交友,此间的相差,何止里计,简直是十万八千里,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

便在这时,忽然从侧旁跃出一人,这人正是欧阳震,瞧他满面的汗啧,想是得了消息后,赶了过来。

他跑到邢言的身侧,一言不发的便是一拳击去。猝不及防下,邢言是应声而倒,他本就是一介书生,而欧阳震是世家子弟,自然会有武道教官传授一些防身术。便这么在众人均未反应过来时,欧阳震已是狠狠地痛揍了邢言一顿,直打的他是皮开肉绽,昏昏欲倒,颜面上更是骇人,眼角、鼻孔、口边俱是溢满了鲜红的血迹。

第八章仗义

直到这时,思绮方才惊声尖叫了起来,直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欧阳震是置若罔闻,他对思绮本就抱着心思,适才思绮为了摆脱他,稍微显露了些对萧枫有所好感,他都不顾萧枫的背后实力,当场与他翻脸,又何况眼下这个寻常的即便是杀了他都无所谓的贱民。他打得性起下,是双足连踢,连踩,大有当场置人死地的意味。

萧枫原是想不管,毕竟这是赵家的家事,但眼下瞧着欧阳震这般跋扈恣虐,肆无忌惮地痛打一个平头百姓,而且周围的那些达官贵人竟是无动于衷的没人愿意出来劝解,有些人的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过瘾的神色。他是勃然大怒,当即冲上,一把握住欧阳震欲想再击的拳头,斥道:“够了,他犯了什么错?要你这么打他?”

欧阳震本想抽出手来,怎料拳头落在萧枫的手里,居然象是夹在了万吨轧机里,那里动的分毫。心生羞怒下,他是未动丝毫脑筋,当即又是右足飞起,向萧枫踹去。

萧枫见他这般狂悖乖张,心下也是怒极,瞧准着他的脚势,也是一足飞去,向他腰际狠狠踢去。只见那欧阳震被萧枫这么一脚,顿时如同个皮球向后飞起,直直的飞了五六丈才跌落在地。只闻得先是众多淑女们的尖叫连连,随即便是“砰”的一声,欧阳震象堆烂泥趴伏在地上,一时半刻绝对站不起来了。

众人见及,大为惊骇,没料想萧家的少爷为了个寻常百姓,会出手对付欧阳震,这么一来,萧家与欧阳家那是.smenhu.cn第八卷 龙霸天下再无转圜的余地了。须知,这欧阳震与萧枫一样,均为各自家族的独苗,那党执政欧阳显华对这孙子可说百依百顺,今日被萧枫这么痛揍,这欧阳显华岂会干休?

萧枫那一脚化繁为简、伸缩抑杨,犹如行云流水,完全没用后天拙力,皆是自然而然的顺势而出。让外行人看来虽是简单明了,只是那么直直地踹出,但落在刚刚进入宴厅的赵漳名这样的大行家眼内,那就是惊骇。他惊骇的便是,或许S市的报道是千真万确,毫无水分,倘然如此,那么对付萧家,只怕就没有原先想的那样简单了。

此际,思绮是哭泣着上前想搀扶起邢言,但凭她那娇弱的身躯,怎生扶得起一个失去知觉的男子,纵是一个身体单薄的男子。只是她的脾性也坚毅,即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她仍是毫不气馁的不断在那努力着。随着扶起、摔倒、再扶起,再摔倒,她的美丽裙子上,已是沾满了恋人的血迹。只是红色上再滚红色,当真有点怵目惊心。

赵家的人便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没有谁上去帮她一把,或是为她说一句话。只因她的所为,委实让赵家的人觉得颜面丢尽。想她是何样的身份,又怎能去欢喜一个寻常的百姓,而且还是一个普通的没有半分地位的男人。倘若赵家今日默许了,那么以后赵家的高贵血统岂非被玷污,被污染?

雪儿在旁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帮她把邢言扶起,然后悄悄的送了些灵力在他的经脉内。思绮感激的望着雪儿,细声道:“雪姐姐,谢谢你!”望着她满面的泪痕,雪儿大为不忍,从怀里掏出一方白绢为她细心地拭了拭。

赵复胤这会忽道:“护卫,护卫,快把这小子,给我送下山。”又厉色喝道:“思绮,回到房里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思绮理都不理,只是轻轻的用手在恋人的额上柔柔的抚摩着,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深情。

没有赵家人的强令,没一个护卫敢上前拉起孙小姐,谁都知道孙小姐在赵家受到的是何等的宠爱。那是珍若天物般的爱惜。十来个彪悍护卫伫立在旁,一个个尴尬地望着赵复胤。

这时,象堆烂泥般的欧阳震骤然在那动弹了下,继而四肢弯起,用力的撑着地,随即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众人愕然,当即纷纷散开。

望着欧阳震怒火喷涌的双眼,萧枫嘴角带笑,意态悠闲的飘逸而立。那种蔑视,任谁都看出来了。

欧阳震狠声道:“萧枫,你竟敢打我?”

萧枫淡笑道:“打都打了,有甚敢不敢的?何况,许你揍别人,就不许别人揍你?这算什么逻辑?须知,做人还是懂些孔孟之道的好,仁恕待人!”

周围的人虽是暗笑,但没一人敢笑出声来,就怕惹火上身,可这么一来,却是忍得好辛苦。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聚在这?”一个极为威严的声音猛地传来。

听到这,众人均是胆战心惊的向旁退开。

赵漳名在后望了片刻,情知自己倘若再不出现,只怕今天的窘境将不得解决。他先是快步走到萧枫与欧阳震之间,细长的眼内闪掠过一道精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沉声斥道:“你们都是我华夏的未来精英,怎么就这样火爆地在这打架,成何体统?”

欧阳震见到赵漳名后,顿时萎焉,不复原勇,怯声道:“赵爷爷,我……”

赵漳名一摆手道:“不用多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你的伤还是快些治疗。”又朝着那些仍是呆站着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几个扶欧阳少爷到后院,然后叫王医生看一下。”

望着欧阳震听话的被护卫带下去,赵漳名转头向萧枫肃容道:“小枫!你能为我解释下出手的理由么?”

萧枫道:“一个无故殴打平民的人,我假如不出手教训,实在是愧对萧家庭训!”

赵漳名怒容道:“可这是我赵家的私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萧枫道:“那欧阳不是也插手了?何况,那被殴打的人并非是你赵家的人。”

赵漳名气极道:“欧阳是我未来孙婿,那人想横插一手,作为男子,难道是要他忍耐?”

此话一说,全场皆惊。即便是其余的赵家人也是怔愣。

思绮忽而在旁泣喊道:“不是、不是,欧阳不是,我的未来属于邢言。”又朝着赵漳名凄乞道:“爷爷,欧阳不是,你就答应让我和邢言吧!爷爷……”

面对着素来疼爱的孙女,望着她的哭泣,赵漳名虽然心下稍软,可面上毫无不忍之色,只是漠然道:“你和欧阳的事,爷爷已经决定了,半点余地也没有。所以,你不用妄想了。”又朝着那些护卫喝道:“还不把那人送下山去?难道要我搬?”

如狼似虎般的护卫,思绮如何推动得了,望着邢言无知觉的被人架起,犹如货物般的扔来扔去,她是芳心滴血,胸头哀痛,虽想上前阻止,可是柔嫩的胳膊被那些护卫抓住,凭她的力量,怎生脱得出来?情知再求家人,那是必然无用,当下朝着萧枫和雪儿喊道:“萧哥哥、雪姐姐,你们帮帮忙啊!帮帮忙啊!”

这种恍如自己小时的情景,只让萧枫看的是嗔目切齿,就算没有思绮的乞求,他也看不下去了。身影闪动下,三拳两脚的击退了那些护卫,把邢言救了下来。

赵漳名怒极,喝道:“萧枫,你这什么意思?我们赵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

看到这里,众人是心下栗惧,只恐华夏高层的政治风暴今夜就席卷起来。

萧枫道:“反正你们赵家的目的就是把这人送下山去,而我呢?又反正想告辞了,所以这事就由我代劳了。”说到这,转目顾扫了下场中诸人,那深深的犹如光剑般的眼神,直直刺入每一人的胸膛,让他们感觉到自己**裸的不着一丝。

他沉痛地道:“你们这些华夏的高层,平日自诩为人民的保护神,今日望见这么一个平民被人肆意殴打,你们非但不发一言,而且还成为帮凶?我真的对你们失望得很。这个世界,我也确实没什么好留恋了。告辞!”说完,迳直抓起邢言的身躯,便想下山而去。

他这么无厘头的言语,直教众人听的是莫名其妙,说什么“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恋了。”难道说萧家的少爷,因为今天的事,他想自寻短见?不至于这么暴烈吧?众人茫然里,惟有赵漳名先醒,大喝一声道:“萧枫,你居然用妖法?”

听了他这话,萧枫失笑,心道,我仅是用了部分“摄魂印”的心法,让你们触痛较深,又何来什么妖法可言?回头凛然道:“我萧枫堂堂正正一男子,岂会用妖法?简直一派胡言。”这话说的极是生威,尤其站在厅门下,令人望来,犹如天神撑天掌地。

这时他又淡笑道:“我可不会象某些人一样丧心病狂,与真正的妖人在私底下鬼鬼祟祟,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话间,双眼俾睨全场,那种视众人皆为魑魅魍魉的轻蔑,那是跃然而出。

最后,他抱起双圈,朝着众人道:“哦,家祖有一事要我通知大家,我华夏的科学家已经在我萧家的领导下研制出了第一代不需要能源便能提供动力的源动机,所以,这件事,我们萧家打算在三日后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向全世界公布这个划时代的讯息。希望大家今天听了可以奔走相告一下。”

说到这里,语气变的极为笑谑:“不过,就算你们藏着不说,三日后,全世界的人也均会知道。”说完,他是放声大笑,笑声中,牵着雪儿双双离开了赵家。

此刻,赵家宴厅是全场皆惊,赵家老人们惊骇的是萧枫怎知道赵家与妖族联盟的事;赵家小辈们却是对萧枫的威武神姿歆慕异常;其余那些贵宾们更是心下忐忑,惟恐今夜就是华夏的一个不眠之夜,他们似乎已然瞧见了京都城的腥风血雨,凝血积骨。

回到定海湖别院的萧枫把仍在昏迷的邢言交给别院的专用医生,然后便进了萧邦的书房。

望见孙儿回来,萧邦甚是高兴,问道:“小枫,怎么样?”

萧枫当即详尽的回禀了在赵家发生的所有事情。

萧邦听了,面色沉重的地叹道:“看来,赵家的实力果然不小!”随即,爷孙俩在灯火下谈了甚久。

与此同时,在告别了喧闹的太和山庄的一间密室内,赵漳名朝着自己兄弟及儿子们道:“今夜那小兔崽子的表现,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非但风度泱泱,不下祖父,而且他的武力也是高强之极,比之我的虬龙组都不遑多让。算得上是文武双全。”

他下首的那几人听了相继点头。

赵复胤道:“爸,那小兔崽子临去前说的那些事,也不知是否当真?”

赵漳名咬牙狠声道:“不管是真是假,那军科院今日就不能留。”说到这,朝着他的三弟道:“三弟,大哥在仙祖岛上训练的那一百名死士现在在你那吧?”

他三弟眯着双眼,原本随和的脸,在密室的昏暗光线下显得煞气四溢地道:“不错,随时可以听候二哥的调派。”

赵漳名微一颔首,接着向赵复彝道:“你先把骏成那小杂种给我关上几天,然后叫几个姨娘到思绮房中好生劝慰她。要4小时的监视,一来防她逃跑,二来嘛,我怕失去这个可爱的小孙女。”

赵复彝恭谨回道:“是!”心下却想,值此赵家关键之刻,竟是叫我做这等保姆事情。懊恼之下,已是兴致全失。

赵彰名又道:“要摧毁军科院,虬龙组是不能派了,否则,他们必生异心。只有大哥训练出来的死士方能派上大用。”说到这里,他沉吟半晌,即朝他三弟道:“三弟,这件事就要劳烦你了。”

他三弟回道:“二哥,说什么话?为赵家出力,自是我的本分,何来劳烦这两字?”

赵漳名微笑道:“不过你要记住,那机器可以毁,但是那些专家,你要全带回来。那些人可是我们华夏未来的希望,纵是日后有我赵家当权了,这些人,我们也得派上大用。知道吗?”

他三弟道:“是,我知道了。就算我赵漳岩付出性命,那些专家我也定会带回来给二哥。”

赵漳名一听,忙道:“三弟,你,你要记住,我们赵家人的性命最为宝贵,所以,若是要我牺牲了你,才能得到那些专家,我情愿不要。”

“二哥!”赵漳岩甚是动情的道。

赵漳名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忽道:“可恨的就是那妖王,这些时日,居然音讯全无,否则,只要派得十来个妖人暗中兴风作浪,那我们的行动必也顺利得多。”

赵漳岩道:“就是,妖王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赵漳名道:“那怎么会?他的妖力真元已到返真境界,而且他还修炼了我赵家的魔法,凭妖族的哪些个人如何能动得了他?”

众人听了他的分析,各自点头。

夜色笼罩,明月高挂,深深的黑幕笼罩大地,大地万籁俱寂。

华夏军科院此刻的环境显得极是静谧,除了四周高墙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去,其余各处竟无片丝的灯火。

忽然,百十余到黑影趁着探照灯交错的空隙,纷纷聚拢到了高墙下。待到第二次交错时,墙下已然失去了人影。再越过高墙望去,只见那百十来黑衣人便象是蹑手蹑脚的猫儿落地无声里,已是冲进了军科院的各处哨岗要害。片刻后,原本的哨岗已然换了一批人。

望着这些死士的干净利落的手法,赵漳岩是心下“嘿嘿”,寻思,今日那萧邦老头必是想不到我赵家的行动会这么迅速。思忖间,一众人已是到了军科大楼。这所大楼就是军科院的中心枢纽,所有的科学资料以及各种发明设备全在这里面。虽然那源动机的虚实,赵家没了解到,但他们想来想去断定它十有**藏在里面。所以,赵家的最后目标就是这里。

这时,赵漳岩先挥了下右手,即见十来个黑衣人顿时脱出队伍,向大楼后的住宿处扑去,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军科院的那些专家。待那十来人不见踪影,赵漳岩又是挥了下左手,登时又从阵形里跃出五、六人来,象群黑色的燕子往大楼里飞去。

过了片刻,本道会有回音,可是那几个人犹如是掉进了黑色的大海,居然没有半点音响传来。

疑惑下,赵漳岩又命令了几个人冲进大楼,可结果还是一样,这些人象是羊入虎口般的失去了踪影,再无声响传回。连 续派了三批,都无反应,赵漳名心知不妙,他可不想让大哥的多年的心血,今日在这全被人给废了。

最令他惊骇的便是,这些黑衣死士固然没有赵家的异能高手那么厉害,可也具有能够独当一面的本领,怎料在这小小的军科院内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拾掇了,尤其连声音也没有,想到这里,就不由得他不骇然传命,速速撤离。正当想转身,蓦然四周灯火大亮,数百道探照灯直把大楼前照得如同白昼。

第九章决议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从楼里出现。赵漳岩望去,只见为首一人正是萧家的纨绔少爷萧枫,而他身后的随着几人不是潜龙组,居然是原本属于赵家的虬龙组员。其中便有魏重岳、寂空大师、石良、龙魂忧伤这些虬龙组的长老。

赵漳岩惊诧道:“你们竟然背叛赵家?”

魏重岳朗声道:“何谓背叛?我们效忠的只是华夏,而非是你们赵家。”

赵漳岩词穷,又道:“那么大悲呢?”

微重岳道:“大悲由于比较固执,我们也没想到她那么顽固,所以暂时软禁了。”

赵漳岩愕然,没料想连大悲都没逃出失败的厄运,他道:“那刚才哪些赵家死士全被你们给除掉了?”

萧枫这时走上前道:“没有,这些人我们还不屑出手,只是让他们先睡一觉而已。”

望着萧枫出列,赵漳名是心忿无比,怒声道:“他们全是在你的教唆下,背叛了赵家投了你们萧家?”

萧枫正色道:“现在这种时代,你们还妄想家天下?我也不知你们赵家到底怎么想的?只是你们须得记住,这天下现在属于广大的人民,而非是你们一家独有。所以,这种家天下的妄念,你们最好早点丢弃,否则,我定然让你们赵家尽数灭在我手。”说完,右手轻轻一挥,未见他如何作势,只见那赵家百十名黑衣死士竟而顺着他的手势,飘了起来,忽上忽下。

哪些死士即便是身经百炼,可是倏然遇到如此情形,均是大骇,尤其是这种身不由主的感觉,委实让他们心底悚惧到了极处。

赵漳名愣愣地望着一切,万万没料到仅萧枫一人便能轻而易举的对付赵家费了多年心血才练出来的一百名黑衣死士。而且看他那种举手不累的情形,想来就算有千名死士,那结果必也相同。

当下颓然问道:“那你想如何?”

萧枫道:“要你们赵家彻底退出华夏政坛。”

赵漳岩惊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萧枫已经放下那些死士,听了赵漳岩的话,他淡笑着问道:“有何不可能?难道华夏离了你们赵家就不行了?”

赵漳岩心下暗自盘算,假如眼下不答应,只怕结果便是全军皆墨,由得如此,不如假意应承,然后回去找二哥商量,才是道理。念及此,他大声道:“这事,我不能做主,需要回去问过我二哥后,才能回答你。”

萧枫悠然一笑道:“给你两天,倘若两天后没有回音,我便杀上太和山庄,让你们赵家鸡犬不留。”脸上带着笑颜,嘴里说的却是要灭人家族的狠辣之事,其间惨烈的对比,犹是教人心生寒意,腿股打颤。

赵漳岩抹着额上的虚汗,呢喃道:“好,我马上就回去找二哥商量。只是我带来的这些人,你看?”

萧枫道:“我要了没用,也没地方放,你带回去便是,还省了我烦心。”

赵漳岩一听,当即灰溜溜的挥手撤退,原是雄纠气昂的来,眼下却是落得这般下场,想想都觉郁闷已极。可时不奈人,又技不如人,那还能怎样?

瞧着赵家的人退却,魏重岳是高兴无比,朝着萧枫道:“祖师,今日的事还真爽,看着这帮鸟人颓然的样子,我就兴奋。”

萧枫还未回答,龙飞却是在旁埋怨道:“有什么爽的?俺辛辛苦苦的赶来,居然一架都没捞到,空手而归。”

众人愕然,但望着他怨愤的神色,又均是笑起。

萧枫道:“龙飞,这架是由得你打了,待此间事了,我们就要赶去北海,到时,那里想来必会热闹得很。只怕你是打架打的厌烦!”

龙飞道:“不会,俺只要有架打,即便没饭吃,都不要紧。”

众人听了,又是哈哈大笑。

是日,很久未得到赵家讯息的萧枫觉得煞是怪异,便决定亲赴太和山庄察个究竟,顺便也有再施加压力的打算。可是看到的景象,让他是惊异无比。只见那太和山庄此刻竟是空无一人,如同座义庄一般。惟有四处高高飘扬的旗帜在那猎猎作响。赵家的人居然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别院后,萧枫找来众人与之商量。

萧邦道:“赵家的人素来诡谲,此时会否藏在哪处,想伺机而动?只是这隐藏的地方,却是难以想到,不过依我看来,他们定已远离京都,否则,潜龙与虬龙二组怎会没有消息?”

萧枫颔首,转眼望向魏重岳。他想,这里也惟有他跟了赵家多年,兴许也只有他对赵家的行踪才能猜出些许。

魏重岳见萧枫瞧着他,心知祖师的用意,可是要他时下便说,倒也甚是难办。他绞尽脑汁的蹙眉思考,便这么过了半晌,只见他骤然一拍自己的大腿,欣然道:“想到了,想到了!”

众人顿时望着他。

魏重岳道:“昔日魏某在赵家待过那么一段时日,在偶尔的一次会晤中,曾在赵复彝的口中听到他不自禁的说出他们赵家在南海还有一个基地,叫什么”仙祖岛”,那岛上供奉的听说是他们赵家的祖先。而且前两日,我们遇到的那些死士闻说也是在“仙祖岛”上训练出来。”

五台山主持寂空大师道:“魏施主的意思,便是断定赵家的人已经尽数逃往仙祖岛?他们已经放弃了华夏的权柄争斗,愿意在仙祖岛避俗离世?”

说到这里,他那慈悲的双眼在众人脸上缓缓掠过,又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应该释出大悲道友,老衲也需得向她道歉才是。”说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葆和宗宗主石良道:“不妥,不妥,赵家的行动我们还未尽数了解,焉能先放大悲道友,万一赵家还有甚毒辣后着,再加上大悲道友的峨嵋派,那我们的损失岂非极大。”

寂空大师听他这么一说,微捻长须,并未说话,只是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均是望着萧枫,盼这千年的武圣给他们出个主意。这里面也就除了萧邦不清楚孙子的真实身份而已。

萧枫听他们商议了半晌,最后仍是要自己拿主意,不由心下苦笑,沉思后问道:“我想先问一下,那大悲为何对赵家那么忠心?难道她曾受过赵家什么天大的恩惠?”

除了寂空外,其余人均是摇首不晓,萧枫凝视着寂空道:“大师有甚事尽说无妨,我们要定下行动的目标,终是要对敌方的虚实,有个全面了解,不是么?”

寂空蹙眉片晌,似在为难什么,最后他叹息一声道:“萧施主,此事说来话长。老衲便择其主要的说了便是。”说到这里,他又是凝思须臾,方才沉声道:“赵家有位祖先曾是峨嵋弟子,所以,大悲是看在这段同门香火情上,才这么不遗余力的襄助赵家。”

一听这话,萧枫当即不悦道:“大悲真是糊涂,同门之情与国家大事孰轻孰重,难道她不知道么?”

寂空又道:“同门之情是占一些,可是峨嵋佛宗一门在千年前便有遗规,凡是赵家在华夏有甚举动,佛宗一门定要全力襄助,若是有人违背,那这人从此后就不再是峨嵋佛宗弟子。”

萧枫愕然,问道:“怎会有这规矩,那赵家祖先是何等人居然可以影响佛宗千年。”

听到这里,众人已然有些模糊的概念,只是未得寂空证实,是以没有一人敢把自己的疑念说出。

寂空道:“那赵家的祖先原是一个女子,她叫赵菀。”说罢,双眼望着萧枫。

众人也均是齐望着他。

萧枫听到赵菀这两字时,已是双眼迷离,不能置信,呢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苍天可真是会开玩笑。”

众人不知该如何劝解,惟有萧邦不知何事,是以都不晓怎生说话。

过了许久,萧枫挥手道:“我累了,想歇息下。”说完,迳直走了。

众人大愕,呆呆的互视。

回到房里的萧枫是身心俱疲,一下便倒在了自家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过了片刻,内心负疚,泪水模糊中,上空竟然显现出赵菀的倩影。婀娜的身资,淡黄的羽衫,高挽的云鬓,嫩如月色的娇颜上先是绽放出欣喜的欢笑。

可须臾后,她又如泣如诉地道:“萧大哥,你不是帮我们赵家的么?怎么现在不帮了?难道你不喜欢我了?萧大哥,萧大哥,你说话啊!说话呀!”

萧枫听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喊了出来:“不、不、怎么会这样?”双臂挥动间,如疯如魔,赵菀的倩影顿时化为云状,片片缕缕,不复原有。他这么大声的叫喊,雪儿与梦瑶登时惊惶地从外面冲将进来。

瞧着他双手蒙头,一片悲痛万状的样子,二女是相顾骇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会使爱人这般伤心。这么呆伫片刻,萧枫依然是喃喃自语:“菀儿,菀儿,你在那里?你会原谅我么?会原谅么?”

听着他不明所以的呢喃,二女更是惊疑。雪儿忍不住地上前柔声道:“枫哥哥,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难过?”她对赵菀的事有些了解,只是并不知道适才的事。

萧枫抬眼望去,一个幽雅绝美的丽人婷婷玉立在自己跟前,恍惚中不知人,只道是赵菀重生,一下扑去抓住雪儿的双脚,哽咽道:“菀儿,萧大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大哥没了解清楚,就把你们赵家又赶到了南海,大哥不好,不好......”

雪儿听了这话,心中顿时如火般照亮,前后稍一思忖即已明白了萧枫何以这般伤心失望。她娇躯一弯,蹲了下来,一双柔荑捧住爱人的俊颜,温声道:“枫哥哥,这事不怪你,不怪你的!是赵家的后人妄想把战火带给人民,妄想再继续统治华夏,可今时不比往日,他们的那种做法,只有带来纷争,带来的是国家的不协调。所以,枫哥哥,你的所作所为没有错,错的只是赵家的后人,而你是为了整个华夏人民的福址,在作着不息的斗争,所以菀妹妹是不会怪你的,她只会在天上高兴的望着这一切。”

她的这番话语,虽然柔声细气,但字字句句犹如天降的甘露淋洒在萧枫那百般创伤的心头。他此刻神志已然稍复,凝视着雪儿的娇颜,心中直觉温情阵阵,低声道:“雪儿,你说的不错,是我钻牛角了。”

说到这里,语声愈益响亮:“不错,我萧枫是华夏的武圣,是人民心中的武圣,可不是赵宋的武圣。别说菀儿会原谅我,即便她不原谅,我也会照着人民的心愿继续下去。”说完,他是呵呵大笑,笑声响遏云霄,裂云穿石,声声翻滚中教他人闻来,情知他心结已去,愁郁大舒。

翌日,在华夏大会堂召开了第一代源动机发布大会。

斯时,冠盖如云,人山人海。全世界的记者均是闻风而来,只见他们象蜜蜂一样“嗡嗡”地不断缠绕着总理府的人员以及华夏军科院的科研学者。

不过那些人早已得到潜龙和虬龙两组的关照,那是紧咬双唇,一个字都不敢透露。记者们无奈下,恨不能用把钳子,把他们的嘴逐一撬开,然后再细细询问。

值此时刻,一个温文儒雅的老人,携着一大群人从会堂的背后通道里走出。随着老人的行走,记者们的相机是“喀嚓,喀嚓”的闪个不停。老人是面含微笑、挥手示意。须臾后一众人已走到主席台,刚落坐停当。随即华夏国歌响起,众人又是霍地站起,在国歌的旋律中,众人发现老人的笑容今日笑得最为真实,最为诚挚,那是久负终得轻松的微笑,那是展望未来美好的微笑。

数分钟的国歌袅袅悠悠的散去,众人依然沉浸在老人美好的笑容里。

“现在请萧总理为我们讲话!我们欢迎!”一个工作人员在台上说完后,率先带头鼓掌。瞬时,大会堂里掌声如雷。

萧邦走到发言台前,凝望下面的各国大使以及全世界的各国记者,他是踌躇满志。回望这几日的事情,当真如在梦中。赫赫的赵家便这么无声无息的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的华夏,除了那苟延残喘的欧阳显华,还有谁人能当萧家的轻轻一击。不过那欧阳家也没多少风光日子了。

想到这,他的发言也开始了。他道:“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很高兴,能在这庄严的华夏大会堂为大家宣布一个划时代的奇迹。这个奇迹是我们华夏的科学家集结了我华夏五千多年的古老文明以及现代的科学技术,发明创造出来的。今天,当我听到我国的国歌时,我的心境尤其激动,因为,当这个宣布以后,同时也代表了我们华夏民族将永远地飞腾,飞腾在太空,飞腾在银河,飞腾在宇宙。”

他这话一说,华夏的记者们是尤为激昂,颜上的兴奋是止不住的欢起。其他国家的大使和记者,却是面面相觑,对于萧邦的发言,他们只当是大不惭。

但令他们懊恼的便是,随着发言的继续和华夏科学家们的演示,这个鼓是千真万确的事。

当源动机一件件的优势被专家逐一介绍演示,他们的面色已是苍白无光,老远望去,外宾席上是灰暗一片,如丧考*的神色再配上日薄西山的趋势,那是被华夏的记者们拍的是不亦乐乎。一张张丑陋、咬牙切齿的嘴脸,到时都会被华夏的数亿人民看个一清二楚,让他们知道惟有自强方是正理,靠外族的施舍,那是空中楼阁,虚无缥缈得很。

可是仍有人不愿相信这个源动机是华夏人自己创造,当场便有个东洋小国的大使站起道:“对于这个源动机,我国表示怀疑。它真有那么大的功能?它真能提供出无限的动力?而且照着它的工作原理,假如它飞到哪个国家,就吸收哪个国家的自然力量,那么这笔帐又该如何算法?你们华夏会买单么?因为自然力量也是我们国家的财产,你们无权动用它。”

听了他的这番话,别说是华夏人鄙夷,纵是他国人都对他鄙夷万分。

萧邦微笑道:“这种设备既然贵国不相信,你们可以不用引进。我们华夏最不喜欢的事就是强迫人家接受自己的一套,所以,贵国尽可放心好了。

若果你们需要能源,我们华夏的西北还有几个不用的矿井可以租赁给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在那里可不要插上贵国的旗帜,因为贵国首相说过:(贵**人喜欢在凡是到过的地方,都插上贵国的旗帜。)他这种话一说,全世界的人还有谁敢欢迎.smenhu.cn第八卷 龙霸天下贵国人民去旅游,只怕你们旅游过后就会插上贵国的旗帜。”

话音落下,整个大会堂是哄然大笑。

那东洋小国大使顿时面色大窘,伫在那不知该是拂袖而去,还是继续涎皮赖脸的待在这。只因萧邦适才的话语,说要把几个华夏的西北矿井租赁给他们。这个消息委实让他心动不已。他的这个国家,国土狭小,资源缺乏,对于别国的资源早已是垂涎欲滴。眼下既有此机会,别说萧邦仅是笑语讽刺,即便是大骂他们是狗,他也会挨下去的。.smenh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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