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咖喱酱的疯狂暗示，李川花了零点一秒的时间思考后，决定对一对接头暗号。

“歪比歪比？”李川眯起眼睛，狐疑的歪了歪头。

“歪比巴卜！”咖喱酱眉头紧锁，抿着嘴唇，重重的点头回应。

对上了，暗语对上了！

歪比歪比，歪比巴卜。这是子乔曾经教过李川的江湖通用暗语。

子乔说过，这句暗语，是源自西洋豪杰，菜园子戴夫的话。

公元前12138年，天有不测风云，西洋僵尸出世，为祸四方。

西洋穷苦百姓民不聊生。

此时有一豪杰，名为戴夫。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圆，一双虎臂孔武有力。

粽灰连鬓胡，破旧白衬衫，头戴钢锅帽，手擅园中艺。

他通过种植豌豆，向日葵，和坚果等日常时蔬菜瓜果。

围堵在僵尸的家门前，实施围点打援清缴僵尸计划。

...

值得一提的是，舞王僵尸的老年广场舞，对戴夫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没日没夜的广场舞，让起早贪黑种植蔬果的戴夫完全得不到正常的休息。

还好广场舞僵尸的家庭出了意外，一家四口遭遇燃油车追尾，通通都归了西。

...

虽然过程几经波折，但最终，在菜园子戴夫的不懈努力之下。

僵尸的领袖僵王硕士，还是倒在了，自己的家门前。

那是一段艰苦而光辉岁月，每到情况紧急的时候，菜园子戴夫总是会振臂高呼:“歪比歪比！”

而他的追随者们就会呼应到:“歪比巴卜！”

这句话不仅代表着永不放弃的种田精神，言外之意也是提高警惕的意思！

...

至于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呐，李川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子乔就是这么说的。

这种时候，咖喱酱突然对上“歪比歪比，歪比巴卜”怕不是...

想到这，李川灵机一动话锋再转，开始现场编起了瞎话。

“哦，对对对，张律师确实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传奇律师。”

“我们换个角度看问题，张律师那些不太成功的官司，分明是在...”

“是在...是在是在搞什么鬼呐？这问题，就由咖喱酱你来回答。”

张大炮离谱的战绩，李川这种编谎大师也麻爪了。情急之下把皮球踢给了咖喱。

咖喱酱被李川这一记印度甩饼，甩的猝不及防，黄豆大小的脑仁瞬间宕机。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他问的好！张律师是想在干什么哪？”

“额呵呵...要不，要不还是，李哥你来猜猜看吧？”

咖喱酱磨磨蹭蹭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咬牙切齿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那，我就...猜猜看？”

李川颠这大手，踱步思考。一时间居然还有点曹植七步成诗的味道。

“张律师为什么会输那么多官司哪？为什么哪？”

“...有了！我猜他在戒骄戒躁，夯实基础。”

李川脑中灵光乍现，终于是给张伟的脑瘫战绩圆了回来。

找到节奏的李川，张口就来。

“咖喱，你要知道，张律师他是律法界少有的天才少...中年。”

“年纪轻轻...”

“哦不，是年近半百，他就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律政先锋。”

“”这是何等的天赋异禀！才华横溢！”李川连说带比划，越说越激动。

“著名的瓦坎达政法学家，胡朔巴导斯基，曾经这么评价过我们伟哥。”

...

“这世上还有阵法学家？茅山道术吗？李哥你这路子有点太野了吧。”

咖喱酱越听越懵逼，手上结了个印，有模有样的比划到。

“什么玩意，是政法不是阵法，政治的政，法术的法。”

李川赶紧纠正思想跑偏的咖喱，一字一顿的给文盲咖喱补习语文。

“阵治的正，法术的法，没错啊？”

智力为零，学历为负的铁文盲咖喱不服气的杠到。

“糙里莱莱的，你给我把嘴闭上！”

李川就不该和这傻孩子讨论。

“胡朔巴导斯基，他老人家说了:天下律师才共一石，而张伟他独占八斗！”

“胡说八道撕鸡？”咖喱酱又不合时宜的拆台到。

“嘿，我勒个暴脾气，要不你来讲吧。”

“别，李哥息怒，我这就闭嘴。”

咖喱在嘴角比划了一个封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保持安静。

“常言道，”李川顿了顿，又狠狠的刮了一眼咖喱。

咖喱再次在嘴巴前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李川这才作罢，继续讲了下去“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张律师，他那不是打不过官司...他那是故意输掉官司，以此来磨练自己。”

“古人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张律师他哪是在输官司啊，他那是在磨刀啊！”

李川吹起来，那是脸不红气不喘，是个高手！

...

半个小时后，李川疯狂眨眼。

上下眼皮化作了，嘟嘟作响的老年电报机:

（他走了没啊，我tm快编不下去啦！！！）

咖喱酱瞳孔接收“电报”，大脑全力破译，半响后挤眉弄眼的回应到:

（还没走，继续吹！这波你要是圆不上，张律师他就真要磨刀了！）

“咖喱酱，西游记你看过吗？”李川打起精神继续吹。

“看过是看过，但是没必要看了。”

咖喱酱像是漏了气的娃娃，一屁股瘪在了松软的沙发上。

“此话怎讲？”李川依旧紧端着架子，随时准备开始违心的吹捧。

“张伟他已经走了...我的天老爷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人？”

“缩在阳台上偷听别人聊天，这也太猥琐了吧。”

咖喱酱撇了撇嘴，对张伟的好感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五。

...

“你还在这干什么？”

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咖喱对李川狂翻手机天气预报的奇葩举动感到疑惑。

“查天气啊？”李川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Why?”咖喱一脸问号，难以理解。

“我查查最近有没有阴雨天，说这么多违心话，我怕下雨天出门遭雷劈啊！”

李川叹了口气，给了傻咖喱一记白眼。

...

半个小时前，突然听到隔壁有提到自己名字。

就趴在阳台上一直偷听的张大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益达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以至于现在整理咖喱诉讼文件的手，都还有些颤抖。

“没想到...没想到，咖喱和小川对我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放心吧咖喱！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帮你要夺回你应得的个人财产。”

说着，张伟用手擦了擦，眼角上因为感动而溢出的泪花。

从办公桌前的纸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熟练的撕成两半。

再用半张纸，擤了擤鼻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