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内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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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为了生活奔波,哪里还有余暇玩这个!

“功底在就行了,让殷和邹出去走走吧。”阴鸠叔毫不客气,执黑先行。

殷戈鸣有些犹豫,不安地看向秦诗琪。阴鸠叔挥了挥手:“有我在,她保证连一根汗毛都少不了。”

殷戈鸣这才笑着去了。秦诗琪无奈地苦笑,自己都已经表明不会,可是他老人家居然当仁不让,先下一着。好在她上大学的时候,也曾经得过奖的,在国际象棋下浸淫了不少功夫。渐渐地,凝了神也能互来互往。

秦诗琪见阴鸠叔落子,步步紧逼,毫不手软,也不由得起了好胜之心,稳打稳扎,一步一步应对。阴鸠叔看她下棋颇具大家风范,果然是个行家里手,心里分外高兴。

“秦,你的棋下得很好啊。”他毫不吝啬地表扬。

“不敢,只是迫于应对罢了。”

“对,你的棋风,在于太被动。不然的话,可以更上一层楼的。”阴鸠叔赞许地点了一下头,又沉吟了一下,才应对一子。

秦诗琪噙着笑,看着阴鸠叔落子越来越慎重,对自己也就越来越自信。到最后,虽然略有小输,但阴鸠叔也赢得相当辛苦。

阴鸠叔兴致高昂,拉着秦诗琪又下一局,直到殷戈鸣和邹饮恒回来,两人还在棋盘前争战不休。

殷戈鸣惊异地看着棋局,竟然是秦诗琪占了优势,忍不住把她看了又看,害她摸了自己的脸颊:“我的脸上开出喇叭花来了吗?”

“喇叭花倒是没长,不过你藏着腋着的功夫,倒还不少。”邹饮恒笑嘻嘻地接口,“和你认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你的象棋竟然下得这么好。东”

“是国际象棋,不是象棋。”秦诗琪指正。殷戈鸣拖过了一张椅子,坐到秦诗琪的身边。阴鸠叔立刻叫了起来:“不行,殷,秦已经占了上风,你再帮她两招,那我不是输得更快?”

殷戈鸣拿了“皇后”,在黑格里斜行了五步。

“这是什么用意?”阴鸠叔沉吟不语,迟迟不敢落子。

秦诗琪托腮沉吟,却一时想不透殷戈鸣的“妙招”。

“其实啊,什么用意都没有,只不过我和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所以下一着莫名其妙的棋,让你们早早收摊。”

殷戈鸣语气轻松地笑着,阴鸠叔笑睇了他一眼,把“皇后”仍旧拿回了原处。

“别理殷,我们继续。”

秦诗琪却哀怨地笑了起来:“阴鸠叔,我也饿得手足无力了,不如把棋盘就原样放着,我们先去吃了饭,再接着下吧。

阴鸠叔满心不情愿地看着三人:“好吧,那吃完饭再下。”

秦诗琪暗暗好笑,这时候的阴鸠叔,哪里还有威风八面的气势,简直就是一个只顾着玩的孩子。

殷戈鸣落后了一步,挽着秦诗琪的手,抱怨着说:“我还不知道你留着一手呢,居然能下过阴鸠叔?”

秦诗琪悄悄地笑:“你也下得过,只是心里有事而已。”

“今天你输了几局?”

“两局。”

“阴鸠叔呢?”

“三局。”

殷戈鸣看着阴鸠叔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吧,你输掉的两局,秦很快就能替你扳回来了。”阴鸠叔不满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顿时让秦诗琪也忍俊不禁。

晚饭后,殷戈鸣不待阴鸠叔开口,就挽着秦诗琪开溜。

“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呢!”阴鸠叔不满地嚷了起来。殷戈鸣回头一笑:“晚上是我们的运动时间,阴鸠叔您就饶了我们吧!”

阴鸠叔似乎恨恨地骂了两句,拍了拍邹饮恒的肩膀,神色倒并不见得恼怒。

殷戈鸣进了房间,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在镜子前停留了很久,目不转睛似的。

秦诗琪暗自奇怪,殷戈鸣并不是一个特别讲究仪容仪表的男人,每天在镜子前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

可是现在,却像是十分专注似的。

“你还是陪阴鸠叔把棋下完吧,不然的话,他今晚别想睡着觉了。”殷戈鸣忽然整了整自己的领结,回头拉着秦诗琪就出了房门。秦诗琪莫名其妙,什么时候,他也喜欢出尔反尔了?

阴鸠叔和邹饮恒正在餐厅里抽雪茄烟,一抬头,看到殷戈鸣和秦诗琪又下了楼,奇怪地问:“怎么,小两口觉得呆着没意思了?”

殷戈鸣也不走近,只在楼梯口遥遥地说:“那倒不是,只不过怕阴鸠叔您一整夜都挂心着那个棋局,还是我们把它下完了吧。”

阴鸠叔点了点头:“好,难得你倒还明白我。秦,走,我们把那局棋下完去!”

“好啊。”秦诗琪虽然不知道殷戈鸣打的什么主意,应和他的话,总是没错的。走进了书房,四个人在棋盘前坐定,殷戈鸣把门掩上。

“殷,有什么事要说?”

殷戈鸣对着邹饮恒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工合作,把房间从房门开始,地毯似地搜了一圈。秦诗琪迟疑不定,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被阴鸠叔的手势压了下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两人的行动,安然地坐着:“我们继续下吧。”

“哦。”秦诗琪答应了,想到刚才本该由自己先下,只能转回了棋盘。

可是到底心神不宁,原本的大好形势,竟然在阴鸠叔的手下土崩瓦解。这时候,殷戈鸣和邹饮恒都各自坐到了棋盘的两侧。

“我这里应该不会有窃听器。”阴鸠叔静静地说,手里还拈着一枚棋子。

“是没有。”殷戈鸣接口。

“你的房间里有吗?我应该让管家拆除了。”他温和地看向殷戈鸣,“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你,即使我装了,你也会有办法避开,枉作小人的事,我一向不屑为的。”

殷戈鸣和邹饮恒脸色一松,都浮出了笑意。

“阴鸠叔这样说,那么……”邹饮恒沉吟着看向殷戈鸣。

殷戈鸣凝重地接口:“但是,我的房间里不仅有窃听器,还有摄像头。”

阴鸠叔静默了一会儿,落下了一子:“该你了,秦。看来,我的庄园里,也是危机四伏啊。你们这两天早出晚归,有什么眉目了吗?”

“有。那个人工湖下面埋着*。”

阴鸠叔的脸色,终于微微一变。他仿佛出神了似的,双眼盯着棋盘。

“我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是今年美国刚研制出来的,装在镜子的后面,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转动,能够感知人的方位。”

秦诗琪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虽然她和殷戈鸣没有在床上真做什么,但在房间里的热吻总是少不了的。

一想到自己的香艳镜头,顿时脸色不自然起来。

“看来……”阴鸠叔的脸色,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他是真的要动手了,只不过……我待他一向不错,更因为他舍命相救,总是存了两分宽容。”

秦诗琪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血鸠二把手卢恩。随便落了一子以后,便拔长了耳朵听阴鸠叔的“内幕消息”。

“既然知道了目标,我们的应对就好办了。”殷戈鸣气定神闲,还翘着二郎腿,打着一个优雅的节拍。

“其实早就有了端睨,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所有的事情,会是他一手策划。当年,我们一起打拼,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走到今天,并不容易。”

秦诗琪看他的手指有些颤抖,知道他对卢恩的背叛,痛心异常。

“有时候,权力的欲望,会打破一切美好的东西。”殷戈鸣接口,“他和阴鸠叔您一起打下的江山,凭什么他现在要养老,而由您独自把持血鸠?”

“我是为了他好……”阴鸠叔摇了摇头,“如果有了合适的继承人,我也巴不得就在自己的庄园里养养老呢!”

“但是他显然不这么认为。”邹饮恒耸了耸肩,“况且,这个位置,您已经呆了这么久,他却始终没有坐过,怎么会不心动呢?”

“他做事鲁莽,才具不足……何况,当年他为了救我而受了伤,健康大打折扣,我本意是想让他颐养天年。”阴鸠叔的皱纹,像是忽然之间深了起来,唇迹是淡淡的苦笑。

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想必有着别样的疼痛吧?

秦诗琪有些同情起面前这个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的老人。

如今,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吧?

这样的滋味,绝不好受。

“也许……”殷戈鸣沉吟着,“您让他退休,才真正激起了他争一争的雄心。”

“如果他不想退休,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只是担心他的健康,所以才……当年,我们真的是联手打下了这片江山,就像……”

阴鸠叔忽然微笑了一下:“就像你们两个。”

殷戈鸣和邹饮恒互视一眼,目光中是暖暖的笑意。

“后来,那次暗杀本来是针对我的,是他及时挡在我的前面。我欠他一条命……”阴鸠叔叹息着,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

如果不看他的脸,那双手真如三十来岁的女子的,秀气修长的十指,几乎找不到一条疤痕。

“那时候,他大概还没有和您争的心思。”殷戈鸣插口。

“唔,那时候我们的根基还没有稳。”阴鸠叔的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我们也就像你和刘这样的年纪,几乎同出同入。为了同一个目标,其实也不知道在生死里打了几回滚。”

“感情有时候会变质。”殷戈鸣说了一句,却伸手握住了秦诗琪的,轻轻一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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