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南越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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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久之后便是朝恩节了,望京各个地方都由各部、寺、监官衙布置建设着,张灯结彩。整个京城被营造出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堪比过年时的热闹景象。

朝恩节是大周命定国君接见各国番邦使臣、宴请群臣与民同乐,彰显皇恩的节庆日。三年一度,盛况空前。

京城内外,金栏玉瓦,披锦挂缎,华灯宝烛,香车周廊,氤氲纷纷;皇宫上下,鼓瑟吹笙,雕梁画栋,钟鸣鼎食,云霞万里,引得不少文人骚客赋诗作画述其辉煌之态。

朝恩节的重头戏就是大周国君接见周边几个附属国的朝贺,这些番邦使臣已经在前些日子抵达了望京,由礼部接待。

一周前,忠义公府就拿到了进宫参宴的名帖,除了已经前去西北从戎的秦燃与驻守边疆的秦关外,秦家排除庶出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受邀请之列。

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重要的宴会上宴请人的名额有限。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摒除庶出子女在外,哪怕是世家中极其得宠的庶子女也不行。这是规矩,关乎国家嫡庶分明,长幼有序的古礼。

但也就是这个消息成为了压跨秦婉蓉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庶女!庶女!自己母亲被休,自己被旁人看不起,只因为自己庶女,她又做错了什么!

秦婉蓉一人形单影只的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双眼出神的盯着外面,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

“姑娘这是怎么了?”一道柔和的声音唤回了秦婉蓉外出的思绪。她看清来人,眼眶一湿,带着哭腔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姨姨,我想我娘。”

“乖,没事的,姨姨在这里呢。”白衣女子神色温婉。

“我以前还怪我娘老在家里瞎折腾,现在想想她全是为了我。因为我是庶女,天生就比人低一等,我不服!庶女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对我如此不公?”她声音沙哑,神色不甘,“现在连那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小孩,那我以后就更没什么地位了……”

秦婉蓉口中的“那个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指的是二夫人苏氏,而一旁对她轻声哄劝的白衣女子便是苏氏为秦婉蓉请的女先生,名唤白雪。

只见白雪眼神温柔,低声说道:“夫人有了小孩自然会将注意力更多转移到孩子身上,毕竟人家是亲生的,但是你要坚强,知道吗?”

是啊,有了孩子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只能靠自己。

趴着白雪怀里的秦婉蓉原本还委屈痛苦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可怖,轻声喃喃,“那我只能靠自己了啊。”

“嗯,靠自己。”白雪眼底划过一道流光,依旧笑容可掬。

######

“二姐姐,二姐姐……”

悦耳的小奶音伴随着丫鬟婆子们的惊呼“四姑娘,小心!”秦思菀迈着雀跃的步子朝珍宝阁跑去。

秦朝歌大老远就听见了这热闹的动静儿,无奈一笑后,不紧不慢从妆盒里取出口脂,细细的涂了一层,而后拿起帕子将多余的口脂擦拭干净,方才立起身子,走出房间,瞧着跑来的小圆团子。

秦思菀今儿穿了一身宝蓝色的齐胸襦裙,小脑袋上戴着同色的宝石,一张小圆脸白嫩水灵,乌眼浓眉,跟用清水洗过的葡萄一样。她先是像模像样踮着脚看了看秦朝歌的脖颈,满意一笑,“看来二姐姐是认真涂药了。”而后一脸欢喜的凑上前,拉着秦朝歌的衣袖,摇晃这脑袋,美滋滋道:“二姐姐,我发现了一家店,里面的桂花糕特别好吃,我给你带了点。”说着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的奴婢。

“哇,我家阿菀真乖,姐姐好感动啊。”秦朝歌趁机对着秦思菀香软柔滑的脸蛋“吧唧”了一口,夸赞道。

见自家女神姐姐对着自己这般热情,秦思菀心中更加欢喜,学着秦朝歌在她脸上回亲了下,而后得意的点点头,表示十分受用秦朝歌的拍马屁。之后又是一脸兴奋的说着外面的见闻,秦思菀出门的次数不少,自然见什么都是十分新鲜的。

她一边比划一边瞪大眼睛,兴奋道:“二姐姐,我去那家店里的时候,外面又来了好大一群人,我发现他们都是浅褐色的眼睛,十分好看,但是一个个虎背熊腰,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他们又引来了好多围观的人,不一会儿就把那家糕点店堵得水泄不通,要不是我一看到情况不妙提前溜掉,我直接就被挤成肉饼啦!”说着还不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表示她吓坏了。

浅褐色的眼睛?大周的人普遍都是深褐色或者黑色的眼睛,还引来了围观群众,那多半可能是进京朝见景和帝的外来使臣吧。

果然,跟着秦思菀一同进来的许嬷嬷脸颊含着笑意,说出的话证实了秦朝歌的猜测。她说道:“老奴陪姑娘一同出来的时候顺耳听了一下,据那些老百姓说这些人是南越国的两位王子跟一个什么至尊公主一同来进贡的。呵,真不知道那种卑劣小国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南越国。

秦朝歌瞳孔一缩,南越王与他们忠义公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凡提起南越国三个字,无论是忠义公府里的谁都会暗自饮恨。

不过——

秦朝歌蹙了蹙眉,上一世的忠义公府在这个时候已经被景和帝所直言不喜,因而这次朝恩宴虽都悉数出席,但都是低调低调再低调。而那会的秦朝歌为了让她爹同意她与君澈的婚事,也是安静如鸡。所以她对于上辈子宴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唯记得在宴会上景和帝赐婚她与君澈、宋宝儿与君黎墨等几个皇子公主的婚事。

依稀还记得这个南越国的侄尊公主与宋宝儿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拼……

“姐姐,什么是至尊公主啊?是最有钱的公主吗?”秦思菀歪小脑袋,对这个称号的意思显得十分疑惑,“还是这个公主在她们国家是最高级的会员?”

秦朝歌被秦思菀的话逗乐了,这个“至尊”的称号在她们大周经陈宝儿的推广设计,专门是针对听风明月楼里办了所谓年卡的高级会员。

谁知道这南越国的公主竟与之撞了称号,想想也真是挺搞笑的。

“自然不是,这至尊公主只是尊崇,一般是给王上最受宠的女儿或者是对整个国家有重要贡献的公主才可以享有的。这个公主的名讳,若我没记错应该是卡泽吧,听起来倒像是个男儿名,卡泽在南越话里是明日之光的意思,象征着新的希望与生机,是非常高的赞誉呢。”说到这里,秦朝歌眼神渐冷,有些轻嗤道:“明日之光,一个公主到底能承受她们国家多大的希望呢……”

若她没有猜错,卡泽公主来大周怕也是想着用美人计呢,就是不知道这美人计的施计对象是谁。

秦思菀眼睛亮晶晶的,崇拜道:“二姐姐懂的真多。”

她笑了笑,毕竟上辈子她再怎么安静如鸡的当着背景板,可是没有错过当时君澈眼中的惊艳。

自己还大吃飞粗,现在想想真是搞笑的可以。那卡泽公主根本连君澈看都不看一眼,也就是上辈子的她最傻,拿一个破烂当宝。

秦思菀一走,秦朝歌便有点无所事事,掰着指头细细的回忆着上一世的朝恩国宴上发生的大小事件,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君黎墨,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次日,宁氏将秦朝歌早早从床上挖了起来,一番洗漱打扮,请了老太太一道去宫里赴宴,二房一家除了庶女秦婉蓉皆在邀请之列,只不过因为苏氏怀孕胎像不稳,成为守妻奴的秦书说什么也不放心让妻子去人多眼杂的皇宫,索性陪她一起窝在家中安心养胎,这次去的也就是老太太与长房一家,再算上一个秦思菀。

秦朝歌晓得这次朝恩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同上辈子一样的三场比试。比试是约定俗成的惯例,美名是增进友谊互相切磋,实际上则是大周同各国政治博弈的砝码。三场比试统一由大周与藩国代表各派出若干人进行文武比拼,上辈子便是大周同南越,这辈子想必也是。

上辈子的比赛很有看头,只不过许是大周轻敌的原因,武上满盘皆输,文上唯有陈宝儿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才勉强给景和帝挽回了面子。而且也有传言,景和帝这次除了要当成给各个皇子赐婚外,怕是想从望京的贵女中,挑选几个称心合眼的贵女前去南越等国和亲,以示两国友好。

这南越地处穷山恶水,北风凋敝的西北。虽叫“南越”,可实际的地理环境可是与南方一贯给人温润秀丽的风景搭不上一点关系。先不说穷山恶水的地理环境,就单说南越动不动就对大周边境百姓们的烧杀抢夺,大周的人都能将他们恨之入骨。

上辈子最后是谁嫁了过去,秦朝歌不记得了。但是无论如何,这南越国是每个贵女都极其不想去的地方,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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