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表忠心
翌日。
庞德和马岱,在摆脱曹军的纠缠后,带着八百残兵,终于到达了上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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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好久,也不见两队伏击夏侯渊的将士回来,庞德和马岱已经想到,那两队人马,肯定是全军覆没了。
没办法,现在只能是先和马超汇合,再作打算了。
庞德和马岱,都是马腾的老部下,特别是马岱,还是马腾的侄儿,对马腾的宅子,自然是非常熟悉。
于是,庞德和马岱便带着八百残兵,直奔马家老宅了。
得知队伍只剩下八百残兵,马超不由悲愤出声:“爹,孩儿不但未能为爹报仇,反而将爹的五万大军,挥霍得只剩下八百残兵了,孩儿实在是不孝啊!”
庞德急忙安慰道:“主公,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已经退到凉州,曹军再想消灭我们,那是比登天还难,我们现在虽然只有八百兵力,但这只是随军的人,一些有幸活下来的散兵,肯定会陆陆续续回来的,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够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东山再起……”马超喃喃道,“那又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这时候,马岱提出了建议:“兄长,伯瞻觉得,要想尽快为伯父报仇,就必须尽快将凉州的兵力聚集起来……”
马岱话未说完,庞德忽然插话道:
“在凉州,不管是汉人还是羌人、戎人,对主公都非常敬畏。”
“在整个凉州,除了韩遂管辖的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北地等西北部五郡县之外,东南部的金城、陇西、汉阳、安定、武都等五郡县,都是由主公管辖。”
“但现在,我军大败于关中,并且韩遂又投靠了曹贼,主公管辖的这东南五郡县,恐怕人心会散啊!”
马超神情严肃起来:“令明所说,本将军也考虑到了,正准备等你们回来商议此事。”
“末将认为,现在应该立即派人打探一下,凉州刺史、东南五郡县的这些郡守、县令,以及各大家族,看哪些人会继续效忠主公,哪些人摇摆不定,哪些人有反叛之心,收拢效忠之人,拉拢摇摆不定的人,镇压有反叛之心的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再次崛起,要不然,要想为老主公报仇,那就更加困难了!”
“令明说得没错,这是目前最紧急的事情!”
“……”
对于上邽这个小县城来说,虽然庞德和马岱只带了八百士卒进城,但也足以引起震动。
因此,军队进城,守城士卒很快就报到了县衙。
县衙内,代县令阎温、县尉任养等人正在激烈地猜测、争论着渭南之战的战局。
突然听到守城老兵来报,有八百人左右的队伍进了城,任养当即问道:“那是谁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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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当即应道:“是少将军马超的队伍。”
“少将军的队伍?”任养接着问道,“少将军在吗?”
“那倒没有,但少将军麾下的令明将军和伯瞻将军,属下倒是认识的。”
“他们往哪里去了?”
“看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往马家老宅去了。”
“马家老宅?你确定少将军没回来?”
“属下确实没看到少将军,但属下见到令明将军和伯瞻将军的时候,才刚刚**,前面是两个几个月前才上任的小卒,应该并不认识少将军,因此……
任养两眼放光,“这样说来,少将军一定已经回到了上邽,走,我们去迎接少将军。”
任养接着向衙内的几个县官一挥手,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阎温突然叫住了任养及另几个人,接着问任养,“任县尉,你去迎接马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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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养回道:“阎县令,少将军没有带着大军大张齐鼓地回到凉州,去州治冀县,而是默默地回到上邽老家,很明显,少将军是吃了败仗,想回凉州东山再起,这正是我等趁势而上的好机会!”
“任县尉,你做什么美梦?你都知道马超打了败仗,还想着攀上他这棵大树?”
“正因为少将军吃了败仗,才需要我等的鼎力相助,若是少将军打了胜仗,他还看得上我等?我等还有立功的机会?”
“立功的机会?任县尉,我等是陛下的臣民,就应该忠于陛下,而马超是叫反贼,你去迎接他,不是助纣为虐吗?”
“阎县令,属下可不认可县令的说法。”
接着,任养据理力争:
“首先,陛下现在是被控制在曹操手里,曹操篡位是迟早的事,要说反贼,曹操才是最大的反贼。”
“其二,曹操怕马家势力过大,先是设计害死马老将军,后又派大军攻打关中诸将,狼子野心可见其中,少将军为报父仇,为反抗恶势力而斗争,有何不可?”
“其三,我等以前本来就属马老将军管辖,现在从属少将军,有可不可?”
“……”
见任养还要说下去,阎温勐拍桌桉:“任县尉,注意你的言辞!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大汉天下,曹丞相传达的是陛下的旨意,那就是握有大义!不管怎么说,本县令不允许你们去迎接马超!”
任养瞪视着阎温:“阎县令,虽然你是县令,但如果你真要和属下一争长短,看这上邽是你说了算,还是属下说了算?”
见两个人闹僵,其他几个县官纷纷出言劝慰:
“阎县令,任县尉,有话好好说,大家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我等究竟应该怎么做。”
“少将军可是凉州第一勐将,如果我等反他,到时他真打上门来,上邽这点县兵,根本不够看啊!”
“嗯……阎县令,属下以为,还是迎少将军方为上策。”
“是啊,阎县令,主动迎入和被打败投降,结果是千差万别啊!”
“……”
阎温再次一拍桌桉:“大家都别说了,你等不就是想迎马超做主子吗?那你们就去迎吧,但本县令是不会做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本县令本来就是代县令,这县令不做也罢,你等好自为之!”
阎温说完,便满脸愤怒,大踏步走出县衙。
任养冷哼一声:“不送!”
随后,任养便带着几个县官,一起往马家老宅走去。
马家老宅。
达叔看到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到了家门口,便是问道:“你们这是?”
任养上前一步:“我是上邽县尉,带领县衙官员特来恭迎少将军,烦请老人家通报。”
“请稍等。”达叔说完,便去向马超通报了。
听说是县尉带人来恭迎自己,马超眉头一皱,随后来到门外,看到几个身着官服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心情好了一些,对站在最前面的任养问道:“你就是县尉?”
“回少将军,属下上邽县尉任养,听闻少将军回上邽,特来恭迎。”任养急忙应道。
“县令呢?”
“县令阎温简直是老湖涂了,说什么要效忠陛下,不愿为少将军效命!”任养显得很生气,随后又说道,“不过,现在县衙是由属下作主,一切听从上将军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