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王爷的大喜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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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王拓跋梧并没有到大门处迎接。

金娘跟莺儿说,夫人也是妾,不能穿大红的嫁衣,不能从正门进府,不能拜天地。

有三位喜娘上前,扶了三位新夫人进了王府的侧门。

和昶庭,是王府专门招待宾客的一处庭院。

各昶庭的大厅里,太妃坐在上首。

三位夫人在喜娘的带领下,来到太妃面前跪下,给太妃磕头行礼。

太妃让人奉上三个打开的锦盒,递至三位夫人面前。

一时间,整个厅堂的明亮烛光在盒里的珠宝面前暗然失色。

每个锦盒里都是些珍贵稀有的珠宝首饰,晶莹剔透、夺目闪耀,精美绝伦、流光溢彩!

在场的宾客皆睁大眼睛,发出羡慕的惊叹!

三位夫人也惊喜不已!

再次叩首感谢太妃。

“三位夫人请起!

以后你们在王府要谨遵妇德,和睦相处,一起侍奉好王爷,争取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去吧,给王爷行个礼!”

三位夫人又面向一旁的拓跋梧,缓缓躬身,对着以后就是自己夫君的拓拔梧行了大礼。

接下来,三位夫人就被喜娘和一众丫鬟婆子拥着,去了涵萏苑自己的院子里。

安定王大喜,纳了三位贵妾,都出身于京中的官宦世家。

来宾都表现出了无比羡慕的神色。

安定王豪横,自己是不屑于通过联姻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的。

可要是能攀上他这种姻亲,对方那可是受益无穷了。

想想,这三位才是夫人,王府里还有一个妃位,四个侧妃位空着呢?

于是只要有女儿、妹妹未出嫁的,或家里凡是有未婚适龄女子的宾客,莫不动心。

安定王第一次纳新人入府,来宾们肯定要恭贺他,因此拓跋被灌了不少酒。

还好手下的阿鹿桓、牛大眼他们,帮他挡了不少酒。

“春宵一刻值千金!想灌醉爷,爷有那么傻吗?”

拓跋梧带着莺儿、金娘还有几个仆妇丫鬟们,在赶去涵萏苑的路上,一直报怨着。

喝了喜酒,拓跋梧的话匣子打开了,虽是报怨,可听起来却很开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爷的实力爷自个儿知道!

三位夫人还眼巴巴地等着爷,爷岂能喝醉。

要醉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莺儿:显然是对三位夫人的相貌很满意吧!

没见到新夫人的时候脸上都要结冰了。

现在冰不但化了,脸上还有了喜庆得意之色。

刚才在婚宴上,宾客给拓跋梧敬酒的时候,谁不夸王爷命好运气好,一日纳进三位水嫩花娇的夫人。

那些夸奖之人都是些好色之徒,脑袋里装的全是些腌臜玩意儿。

几杯猫尿下肚,开始谈论起安定王的军功伟绩。

不外乎就是王爷的兵器索魂枪厉害,武艺超群;

有哪次在战场上单挑劲敌,如何如何战胜;

有哪次又是以一敌三,如何如何又胜······

全是阿谀奉承之词。

手拿托盘,替拓跋梧端着酒杯的莺儿听得想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有个宾客趁着酒意,还小声训斥了莺儿,“你家王爷今日大喜,你马着脸作甚,不懂规矩!”

莺儿很想对拓跋梧说,我就是没规矩,我马脸晦气,你把我逐出王府吧!

拓跋梧的心情大好,神采飞扬,不知羞耻地说:“各位,春宵苦短,三位夫人还等着本王去陪伴她们,各位尽兴,本王先行一步了。”

“哟嗬!安定王保重啊!哟嗬!”

“安定王,石榴裙下命难逃!”

“祝王爷今夜连中三元!”

拓跋梧在众人的祝福声、起哄声中,带着莺儿等人走向的涵萏苑。

涵萏苑里有荷舍、藕舍、莲舍三座小院。

进了大院的门,拓跋梧随即走向了距离大门最近的荷舍。

小院子的门口早有人仆人候着了,见王爷朝荷舍走来,赶忙去禀报。

荷舍主人是襄平伯寡居的小儿媳,花氏。

花氏一听王爷正朝自己的院子走来,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以后得好好感谢一下把自己安排在荷舍的总管,让自己得了近便之宜。

又连忙奔向屋里的铜镜,左右打量一番,丰满柔圆的脸蛋,正当芳华。

自己成过亲,知道如何讨夫君的欢心,那两个小妮子哪会是自己的对手。

哦,不对,她们也是被调教过的,自己不能大意。

“夫人,快点,王爷马上就到门口了!”丫鬟婆子在催她。

抿了抿红唇,更加鲜艳欲滴,花氏风一般,跑向荷舍的门口。

拓跋梧一脚刚要跨进院门,就看见了花氏,美目含情,嘴角含笑,直勾勾地盯着他。

“王爷!”花氏娇声叫了一句。

拓跋梧身后的莺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狐媚子!”莺儿在心里啐了花氏一口。

拓跋梧向花氏伸出了左手,花氏受宠若惊。

金娘、掩月、寒月无不吃了一惊!

荷舍的一众下人因主子受宠,莫不脸上喜形于色。

花氏把自己细腻白嫩的右手递到拓跋梧的宽大而温暖的手掌里。

拓跋梧握紧柔荑,莺儿瞧见他还摩梭了一下,牵着花氏进了屋。

“不要脸皮的!”莺儿又在心里啐了一口拓跋梧。

屋子里,早已备下了酒席。

“莺娘,你来斟酒!”拓跋梧声音澹然。

莺儿上前,给两只漂亮的琉璃杯子斟满美酒。

莺儿递了一杯给拓跋梧,莺儿:喝死你!

拓跋梧没看莺儿,一双凤眼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盯着花氏。

花氏羞得低下螓首。

莺儿又递了一杯给花氏。

花氏接过酒杯,仍不肯抬头。

花氏,你是二婚,二婚!还装处!莺儿心里一阵鄙视。

拓跋梧来到花氏身前,伸出手指,轻佻地勾起花氏的下巴。

四目交缠,眼睛先云雨了一番

莺儿:太辣眼了,两个下流坯子!

拓跋梧挽过花氏的纤细手臂,与花氏喝了交杯酒。

莺儿想在酒里给他们下巴豆。

众目睽睽之下,王爷就这么大胆热情,是谁在京中造谣,说他不举,不好酒色啊?

花氏心里直犯滴咕。

花氏嫌下人们碍眼。

“王爷,夜已深了,王爷累了吧,让贱妾服侍王爷歇息吧!”

花氏想要立马征服安定王。

“不急,本王听说夫人的舞姿是京城一绝,耳闻不如目见,本王今晚可有幸一饱眼福啊?”

花氏一听,娇声嗔道:“王爷,那是好事之人的谬赞,贱妾是自幼习舞,但恐怕是入不了王爷的眼!”

“无妨,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夫人可否跳上一曲,以贺你我的百年之好?”

还想百年之好?祝你们明天就恩断意绝!莺儿心里说道。

“那贱妾就献丑了。王爷稍等,容贱妾先去换身衣裳!

花氏想自己今日撞大运了,进府的第一夜,王爷就到自己院里来,还要自己跳舞为新婚夜助兴。

就一会工夫,花氏的丫鬟婆子们就取出了陪嫁带来的乐器。

莺儿心里一惊,真是有备而来啊,看来这个花氏比乌洛兰厉害,多才多艺!

花氏换好舞衣出来了。

粉红色的嫁衣已经脱下,虽已严冬,花氏却是穿上了清凉装。

一袭鹅黄的轻薄纱罗连身胡裙,上身低裹艳黄绸质抹胸,柔软的绸质面料下罩着丰盈。

纱罗长裙为低领半透明,露出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胛及光滑的手臂在罗纱下若隐若现。

莺儿想了想自己的干瘪,不得不承认花氏的身材确实好!

长裙及踝,脚踝处系着小巧银铃。

花氏对着仆妇们使了一个眼神,既是下人又是乐工的丫鬟婆子们开始奏乐。

琵琶、箜篌、羯鼓、笛子齐上阵。

刹时,乐器齐鸣,洋洋盈耳,风风韵韵,掷地有声。

随着曲荡人心,靡靡之音中,花氏长袖轻舒,纤腰慢拧,体态柔弱无骨,堪比花娇。

时而,如蝴蝶翩翩于花丛;

时而如秋叶摇曳在风中。

随着乐声转急,花氏以左足为轴,娇躯旋转,长裙撒开,露出光洁美腿,踝上银铃,嘤咛作响。

妖妖艳艳摄人魂魄。

那银铃声怕是传到拓跋梧的心尖尖上了吧,莺儿想。

王府里的下人们看呆了。

一时乐声骤停,跳舞的美人亦停。

花氏粉颈上一层毛毛细汗,诱人的红唇轻开,“王爷,贱妾献丑了!”

花氏跳舞时,莺儿两眼二用,一边看花氏跳舞撩人,一边看着拓跋梧的反应。

见拓跋梧看得面带猥琐之色相,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莺儿心里骂了一句,“好色之徒!”

莺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拓跋梧你个猪,没见过女子跳舞吗?

而且花氏跳得也算不上有多好,就是狐媚样子勾人!

莺儿很想上前提醒拓跋梧不要让当。

却见拓跋梧走近花氏,拿出莺儿专为他绣的锦帕,温柔地拭去花氏的额上细汗。

莺儿:明日我要把锦帕全部收回!

拓跋梧揽过花氏的细腰,花氏依偎在拓跋梧的胸前,两人四目相粘,缓缓走进了内室。

莺儿:一对狗男女,可劲造,祝你们立刻马上风!

花氏的下人们与王爷的下人们相互瞪眼憷在原地。

还是金娘回过神来,“王爷来荷舍时,由我们王府的下人,负责侍候王爷和夫人就寝。

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金娘安排了人手,在夜里服侍王爷和花夫人。

自己带了莺儿、掩月、寒月回了鱼藻居。

屋外月光濯濯,冷清地照着雪白的世界。

莺儿觉得,今天是她来到平城后,最冷的一天!

心都被冻僵了,还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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