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9 章 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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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如何,那是将来的事,还有郭嘉负责,刘辩绝对有信心放下,刘辩放不下的还是南方的三处割据和治下的那些豪门;经过一段时间的高速发展,更多的大商家出现了,中原的割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马日磾和刘子惠在邺城做出的第一个评估,就是列了四都和十个大城市。

四都自然是长安、洛阳、邺城、许昌,十个大城市则超出了刘辩的想象,分别是中山郡的博陵、南阳郡的宛城、东郡濮阳、渤海郡南皮、淮南郡寿春、并州州治晋阳、徐州州治广陵、北海郡剧县、赵郡邯郸、沛国的沛县。河东郡的安邑、下邳郡的下邳、涿郡的涿县等地却似乎被尚书台认为没有什么前途的地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尚书台是对关中和幽州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河东那边就算了,只是幽州的公孙瓒需要安抚;资源都被紧挨着的冀州拿走了,公孙瓒要是不怒喝两声,估计都无法平息下面的骂娘声。

刘辩给杨亮和逢纪去了信,就是询问转运司和盐铁司在幽州的进展;两个部门给的报告都显示,正如青铜司做出的预估那样,公孙瓒手中缺钱,但是却不愿对下面的权贵下手,因此盐铁司无法开展工作,转运司根本就得不到在其他地方获得的权力,甚至比凉州还不如。

刘辩不想把公孙瓒逼反,也不想在幽州再燃战火,迫切地希望能有一个妥当的方法,哪怕是对公孙瓒再做出一点让步。和刚穿越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刘辩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资本,而不是当初的那个边缘人,影响力在朝野都是无法忽视的;尤其是刘辩控制的资本,也大到可以让绝大多数商贾权贵侧目的地步。

就在尚书台消息传出的短短的几天内,刘辩发现,各地的豪门权贵都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这场盛宴;宛城、寿春、晋阳、濮阳都是物资集散的地区,南皮和剧县是依靠渤海、东海两地的盐业,只有博陵、广陵、邯郸、沛县,让尚书台有点吃不准,马日磾才会把球踢到许昌来。

许昌的意见,是任何势力都无法绕过去的,刘辩这些事情成败的关键人物;徐州刺史陈登两天前在许昌的出现,预示着进入博弈的关键时刻。虽然,陈登名义上是来给刘辩进贡的,为了半年后的局势来商议对策;但是背地里的想法,也只有少数大人物清楚,下邳已经无法重建,陈登是问广陵该怎么办。

至少,眼下的徐州,广陵太守,是一个无法忽视的肥差;而这么一个肥差,有多少人盯着,陈登出任徐州刺史后,广陵太守一直是陈登叔叔陈瑀担任,这也正是陈登被各方诟病的一个原因。陈瑀实际上也盯上了这个职位,不过在众多竞争者面前,陈登需要刘辩的认可。

陈登显然也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在与刘辩见面后,陈登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凭借刘辩的智商,很容易就想明白了,陈登是在等待什么。刘辩也不急着问,陈登最多在许昌也就是七八天的时间,不可能到走的时候,都不来和自己说吧。

种邵和朱灵已经出发,清楚刘协的蜀锦必定是遥遥无期,庾遁一口气买了三百匹蜀锦,替种邵拿到了前往汉中的路引;外人不清楚,庾遁如此做的目的何在?但是刘辩晓得,在种拂表示什么都不管的前提下,庾遁作为债主,与种邵的通信是必然少不掉。刘辩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甜饼,不慌不忙地吃了起来。

陈登的马车刚到离宫门口一百米的地方,陈登走下马车,看着不是很高的宫门暗暗摇头,听说这是刘辩的选择,认为皇宫无需靠建筑物来彰显自己的尊严,结果行宫的大门口看上去与刺史府的大门没什么差别。陈登感受到,广陵的那件事能让陈家吃撑着,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拜访一下刘辩。

就在宫门外,陈登感受到了一种门庭若市的张扬,街上车水马龙,陈登下了马车,也是因为马车已经无法再向前行驶;陪同陈登的戴干笑道:“还是利益动人心啊,看来和我们想到一起的人不少。”

戴干是个做实事的人,戴干的想法恰恰符合陈登此时此刻的判断,陈登随意地点头道:“是啊,现在以为有一种天下太平的错觉,实在是皇上太能干了,带着一批人直接干翻了袁绍,让尚书台的那帮人感觉到特别轻松;乱世中都是浮萍般的存在,也不知道很多人的优越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登举手投足中有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度,他是不满于尚书台这样的一个规划,表面上是给了自己和陈家的面子,实际上聪明人都是闷声发大财,像这样摆在明面上,对于陈登来说,要有多别扭有多别扭。陈登既不狂妄,也用不着贪财,只想广陵有一个听自己话的人,哪怕叔叔陈瑀不行,也不能弄一个刺头来。

陈登带着戴干来,就有推荐戴干的意思,以戴干的资历出任太守也许差了点,但是担任广陵令还是没问题;戴干知道陈登的意思,也想一显身手,他毕竟是一个寒门,虽然自认能力是第一流的,但是也知道,很多事与能力无关。

两人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在送人的郗虑;郗虑在徐州生活了几年,认识陈登,也认识戴干,说不上有多少交情,但是一见面,还是能够在第一眼认出来:“陈大人,戴干!你什么时候到的?”

随着刘辩的地位越来越稳定,郗虑在外人眼里的份量也是越来越重;天子脚下,被称为大人的人多如过江之鲫,郗虑热情的表情,落在不认识陈登的人眼中,自然是把戴干当成了大人物了。陈登笑道:“你们认识就更好,郗虑,帮忙通禀一声。”

郗虑微笑道:“陈大人,皇上吩咐过了,你一到就带你进去,戴干就和我在长廊聊聊天吧。”

郗虑猜到陈登是要把戴干推荐给刘辩,但是刘辩不发话,郗虑是不会同意的;陈登点头,跟着郗虑走到里面。

刘辩的甜饼刚刚吃完,才去洗了个手,就看见陈登在赵云的陪同下进来,不由得一愣,陈登的耐心也太差了点吧;赵云解释说:“皇上,和陈登一起来的戴干与郗虑认识,他们在外面聊一会天。”

“哦,那你们两人坐吧。”刘辩指了指左右两个座位,陈登、赵云分头入座;陈登也不矫情:“皇上对广陵郡那边有什么设想?”

陈登苦笑着摇了摇头:“微臣惭愧,没有。”

广陵就是后来的扬州,淮左名都,竹西佳处,周围江河城关重叠,地处四通八达之要冲,物产丰富;西汉吴王刘鼻受封广陵的时候,曾经开发铜矿铸造钱币,大规模煮盐。陈家在广陵经营百年,陈登不想多说,显然是有想法或者顾虑;以陈登今日的地,不可能别人窥视的对象,刘辩想了想问道:“六国盟的人找你了?”

陈登的心中不仅露出一丝震撼,让和他坐在一起的赵云感受到了,显然刘辩的猜测有些敏感,不过赵云并不认为这会是陈登闭口不谈的原因。陈登是个大人物,在徐州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是刘辩看重的人;能让陈登踌躇的人,显然不会好对付。

“陈纪找了我父亲,……还有我三叔陈琮。”

陈登的父亲陈珪是老大,与袁术是同窗好友,老二陈瑀,老三陈琮;刘辩眼中闪过一种让赵云都意外的惊喜:“能说清楚一点吗?……不是陈纪,是你三叔。”

赵云这才明白,刘辩在心里可能已经猜测陈琮的身份了;陈登如果不肯说实话,后果绝对是致命的。陈登既然主动来了,就没打算隐瞒:“我三叔说他是六国盟的客卿,只是和我见了一面就走了,我没办法验证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三叔找我,是希望我让二叔回海西,任命韩胤为广陵太守。

我三叔希望二叔离开广陵,是认为我二叔有野心,会祸及陈家,韩胤是我爹和袁术的同学,颍川韩家的人;我去见过韩融,韩融说韩胤在江湖上历练,快十年没回韩家了。”

这话说得陈登自己都不信,韩胤已经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人了,现在最起码四十出头,还需要在江湖上历练?显然,陈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和刘辩交底。刘辩点点头问:“陈琮应该给你留了韩胤的资料?”

如同后世打工需要简历投档,大汉也是如此,推荐一个人做官,最起码的简历资料还是需要的;只要陈琮不是拿陈登寻开心,这份简历少不了。陈登点头说:“韩胤一直在终南山隐居。”

原来每个时代都有人简历造假,隐居无疑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掩人耳目办法,韩胤一年中只要在终南山出现那么几次,见到韩胤的人就会为他证明,韩胤一直在终南山;至于韩胤没出现的时候在做什么,去了哪里,压根就没人关心,也没有人知道。

韩胤的出现,也可能就是一枚棋子,让陈登和刘辩拉近关系的棋子;陈琮的偷偷到访,遮遮掩掩的样子,很可能就是一个噱头,整个布局或许只是为了把陈瑀赶到海西去的一个手段。即便多年以后,刘辩见到陈琮,陈琮也能说那是一个恶作剧什么的,碍着陈登的关系,刘辩还真的不能拿陈琮怎么样。

刘辩眼神微微的愣了那么半秒,随后他笑着说道:“我不喜欢隐士,也不喜欢用陌生的人;朝廷有足够的人选,要是徐州没有合适的人,我可以安排一个人出任广陵太守,比如羊衜!前泰山太守羊续的儿子,大儒孔融的女婿,妥妥的名门子弟。”

陈登是徐州的领军人物,性格豪爽,聪明无比,对于刘辩的用心一看就知道,笑着说道:“我没问题了。”

陈登亲自来许昌,并不是陈登没有能力解决,而是无法挥刀断开的人际关系;现在有了刘辩的答复,就算是遇到陈琮,陈登也有足够的说法,为了家乡人的利益,只能暂时保持原状,否则羊衜等人来徐州,自家人的脸面何在。

赵云细细打量陈登硬朗的外表,不得不说,陈登是一个干练的人,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废话;刘辩也笑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多谢皇上派吴普在广陵护理微臣半年,那个毛病已经彻底好了。”陈登微笑着说:“我这次带来的戴干是个人才,刚直不阿,我打算任命他为广陵令,他在广陵县,我二叔肯定无法乱来。只是,戴干内政的能力和我差不多,恐怕无法把广陵县带到尚书台希望的那个地步。”

这才是陈登的要求,刘辩顿时哑然失笑道:“我都没去过广陵,纸上谈兵可不行,广陵县不在海边,想要晒盐很难;我看还是贸易为主吧。据我所知,广陵郡的盐田大部分在射阳,可以让盐铁司在那里设个点,后面朝廷会使用盐引,广陵郡可以参与进来。”

广陵郡有晒盐的条件,但刘辩有个底线,晒盐是安抚流民和黄巾军用的,不是给那些大户去敛财的,显然广陵郡不符合刘辩的标准;但是刘辩不会阻拦原先的盐场发展,盐铁司提供方便是可以的。

陈登好奇地问道:“什么是盐引?”

“盐铁司会把食盐交给商人贩卖,根据各地产盐量制定盐引,有了盐引的商人才有资格贩卖食盐,沿途的运输什么,都交给盐商;盐铁司只在盐引的交货地点验收。”刘辩解释说:“原本大部分的盐官都是盐商在担任,以后盐商不允许做盐官,这么做能为朝廷省去盐官的俸禄钱和运输的费用,商人挣的是差价利润,双赢。”

陈登一听就懂,问道:“军中的食盐?”

刘辩毫不犹豫地说:“尽量在各地调拨,按照尚书台的意思,目前的情况下,河东负责关中、并州、司隶;渤海负责幽州、冀州,北海负责青州、兖州、司隶,东海负责徐州、豫州、南阳地区,广陵负责淮南地区。”

刘辩说出尚书台的计划,陈登却沉默了,显然,尚书台早就考虑了所有的可能,并没有忽视射阳的盐区;可是这样一来,射阳就面临一个风险,走私盐的事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扬州那边的局势有些让人看不透,文聘、张白骑、高览组成的防御团队显得古怪,而陈登的部下陈应在射阳,徐盛在匡琦;这样的格局对江东没有威胁力,而这些人也不是内政的好手。陈登忍不住问道:“皇上打算向淮南郡继续派人,在合肥一带屯田?”

刘辩点头说:“荀或推荐了两个人,我打算让刘馥在合肥屯田,严象去汝南西部屯田。”

这是刘辩一贯的手法,通过屯田节约成本,建立防御的纵深;陈登点点头说:“皇上放心,广陵县那边,我会酌情处理与江东的生意往来。”

陈登说得含湖,但是刘辩听懂了:“江东也是朕的江东,我不希望大家真的变成两家人,适当的贸易来往,不能因为战争而断绝;但是军用物资,不允许贸易。真要是发现什么私盐贩子,只要不是杀人越货的人,就把他们送到屯田营去,告诉他们,好好地当兵,等打下江东,恢复他们平民的身份。

江中和海上的盗贼,只要知错能改,都可以连船带人招募到军中;我会通知庐江郡、淮南郡,那些人当兵可以世袭,即便日后天下太平,在长江中还是把守长江的军户,在沿江各地入籍。”

刘辩都一口气说到天下太平,说明在刘辩的心中,对打下江东压根没什么担心,种种停滞不前的表象,不过是在迷惑人;陈登明白了,刘辩担心的还是六国盟,陈登认真地说道:“我三叔说的是真的,他是六国盟的客卿,只是他负责的是工坊,不大参与种种行动。”

“工坊?”刘辩来了兴趣:“陈琮有没有说得详细一点?”

“没有,只是我看他是乘船走的,那艘船一直开进了长江,然后向西,逆流而上。”以陈登的聪明,怎么会放心任何一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即便是陈琮也不行;刘辩点头说:“但愿我们能很快揭晓谜底,我见见戴干。”

刘辩与戴干没有谈几句话,就认可了陈登的推荐,任命戴干为广陵令;对于陈纪去徐州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从头到尾,刘辩没有问,陈登也没有多说,彷佛陈登一句都没有提过。

晚上,刘辩没有铺张,只是叫来王越、荀或、鲁肃、陈忠,九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做了一个小小的聚餐;对于王越、赵云一起,陈登和戴干没有丝毫的不满,陈登还敬了王越两杯酒,以表示对一代宗师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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