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可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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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倒好,躲到这里来偷懒,可把我一个人留在房中,听那些腻歪人的曲子!”

虞万两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拎着酒壶,也走了出来,脚下有些晃悠悠的,让看的人操心她会不会跌倒,可见是喝了不少。

一个男子在虞万两的身边小心扶着,虞万两却不领情,甩了一下胳膊,道:“滚开,不用你扶,我还没醉!”

罗清凤看得皱眉,她倒不知道原来虞万两的酒品这般不好。

“只有醉酒的人才说自己没醉!”罗清凤上前搭了一把手,道,“虞姐姐可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没醉!”虞万两喝酒从来不脸红,若单看她的表情,除了眼神儿有点儿飘,也看不出醉来。

邵佳林在一旁看了直笑,扶住虞万两,吩咐那个男子道:“去拿醒酒汤来!”

那男子听话离开了,邵佳林又转向罗清凤说:“这舞还没看,她便先醉了,等醒过来定然是要懊悔的,也是我不好,刚才劝酒勤了些!”

平心而论,若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邵佳林这人还是蛮平和好相处的,虽然身份尊贵,为人却不娇蛮,反而有点儿平易近人的架势,配上那样的贵气,更让人觉得心折,若是有个这样的朋友,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

随手拈起的牡丹华贵非常,罗清凤看了看扔了下去,下面的舞蹈已经接近尾声,她扔下去的那朵牡丹混入一片花雨中,落在了台子边缘,准头有点儿不大好。

“即便是绢花,怕也是花费不菲吧!”

想到自己汲汲营营地谋生,却是手无万两之财,而这倚翠楼,这一夜,仅绢花一项上,怕就要花费万两,这般一对比,真的很难让人不感慨,不仇富的。

“呵呵,清凤实在不应该当翰林院学士,听着这话,倒是户部更适合清凤!”邵佳林单手扶着虞万两,并不见吃力。

虞万两真是醉了,自斟自饮,瞧见杯子空了也反应不过来,依旧做着喝酒的动作,倒也不闹事,那迷糊的模样还真的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听了邵佳林的笑声,罗清凤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感慨,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脸色微红,果然俗人就是俗人,装不出清高样子,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我倒觉得翰林院学士蛮好的,翰林院也是个极难得的清净地方,而且,铁饭碗牢不可破!”罗清凤顺着话音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翰林院学士这一职位的喜爱之情,也借机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的企图心。

铁饭碗一说也并非无因,闲职意味着什么?闲职就意味着没有多少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做,那结果自然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也就不会有多么大的责任罪名之类的等着逮你的疏漏,这样的饭碗若是不铁,朝中可再没有什么比这更铁的饭碗了。

“铁饭碗?”邵佳林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嘴角也有了笑容,融融的暖光下,那抹微笑愈显柔和温脉,眼底的兴味化作流光,一闪即逝,“我倒是听人说翰林院算是难得的养老之所,原来竟是铁饭碗么?”

“我是这样以为的。”罗清凤应了一声,目光再次移转到台上,她可还没忘记这顿饭意味不明,眼前人很可能属于危险级别的。

局势不明,安阳王是否谋反还真的不好说,但,断言安阳王有谋反意图的虞万两能够跟世女相处如此融洽自然,实在是自己所不及的。

刚才离去的男子又上来了,端了一碗醒酒汤,跟着来了两个男子,搬来了高背椅子,半拉半扶地把虞万两放在椅子上,给她喂醒酒汤。

椅子多拿了两把过来,邵佳林与罗清凤也跟着坐下,坐着看总比站着看舒服,把那花篮子挂在椅背上,罗清凤问道:“不知那位梅公子什么时候出场?”

“哦,清凤竟也是为了梅公子捧场才来?”

这话问的,好似是不给世女面子一样,罗清凤哪里敢应承,赧然一笑,道:“只是路上听闻,才知晓的,世女刚刚不也在说这位梅公子么?我这是未曾见面,已经听闻,自然会好奇是否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不知不觉间,罗清凤的戒心已经放下大半,言语间也多了些随意自在。

“是否名副其实,还要看过才知道,喏,现在上台的那个便是梅公子了!”邵佳林下巴一扬,看向台上。

一反先前的悠扬婉转,铿锵激昂的鼓声打头,很是让人精神一振,在这样脂粉气众多的地方听到这样激昂的乐声,让人先生出了三分的兴趣,等到看到台上那人一身银白的劲装配着利剑森寒,更是让人目不转睛。

这,算是先声夺人么?

“看着倒是挺不错的!”喃喃自语一声,这会儿高处的劣处便凸显出来了,因为不是平视,所以看不清台上那人的面容,只觉得身姿挺拔又不乏坚韧柔软,长发束成一处,乌黑浓密,扭头转身之际,划出漂亮的弧线,橙色的暖光映射在那人身上,也无法感染他分毫温暖,反而被利剑寒光衬得冰冷起来了。

“的确是不错!”邵佳林附和着,把满篮的花都倾倒下去,空了的篮子被她随手扔在一旁地上。

绢花轻飘,有那么一点儿风,便会随风而舞,飘飘扬扬的花或先或后地落在台上,开启了花雨的序幕,随着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响起,扔花的人多了起来,直到一场舞跳完,花雨都不曾间断。

鼓音停歇,腾转一圈的人儿持剑立于台中,冷然看着台下的人,毫不理会地上的那些绢花多少,而是在片刻的寂静中再次扬起了利剑,似乎还要再舞,又似乎是收尾的样子。

“不好!”邵佳林一声惊呼让罗清凤移转了目光,等再次看向台上的时候,那人已经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自刎台上。

浓烈艳红的血喷洒而出,沾染了他银白的衣裳,那还带着血的剑落在台上,一地的绢花,似乎都是为他殉葬。

罗清凤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有几分清冷,黑白分明的眼睛睁着,因为躺倒的姿势,似乎是在看天的模样,薄凉的唇似乎染了血色,显出几分妩媚来,却是丽色已残。

“可惜了,这般颜色。”

身边有人轻声叹息,随即而起的则是满楼的哄然,这样的事故还是第一次发生吧!

“真没想到,这等地方,还能够有这样烈性的人,也好,这般死了,也是干净!”徐风不知道从哪里转了回来,有几分冷漠地说着。

“死了,什么死了?梅公子呢?轮到他没?”虞万两这会儿才醒过来,朦胧的眼看了看四周,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几个男子,或者不屑,或者惋惜,或者伤悲,各有一副表情隐于笑容下,却是心思难辨。一个男子俯身悄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虞万两说了一遍,虞万两用冷手巾抹了一把脸也道了一声可惜,“想来那舞必然出众!”

“早听得那般杀伐之气过于果决,果然……”

乱哄哄的评论声中,有人迅速到台上收敛了梅公子的尸身,连带着那些沾了血的绢花,都被收走了,地上残存的血迹也有几人才奋力擦着,片刻之后再看,已经又是干净整齐了。

“真是晦气,他怎么不换个地儿死?!尽给人添麻烦!”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抱怨声,听起来更是无情。

“有了那样的舞,再有了那样的死,这次的品芳宴,这位梅公子算是一枝独秀了!”邵佳林的嘴角含笑,评论着,刚才那令人震撼的一幕似乎并没有让她动容,不,或许是有动容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说了一声可惜。

罗清凤这会儿倒是有点儿想喝酒了,要来了一杯冷酒喝下,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台上又安排了一台歌舞,应该也是不错,乐声悠扬,舞姿动人,但看的人都没有了情绪,刚才那样的事情,一般人总会多少留下点儿触目惊心的感觉。

品芳宴到了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罗清凤并不打算留宿,跟邵佳林了说了告辞的话,又跟虞万两招呼了一声,便径自离去,这样轻易便可以脱身,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想到自己过来时候想的若是这邵佳林逼迫大家同她一起谋反,该怎样怎样应变,又觉得是自己把人想得复杂了,也许,许多阴谋都是因为人想得太多了。

前面的人拥挤不堪,罗清凤也不想走出一条艰难的道路,便问了人,要从后门走,比起前面的热闹,后面的院子便显得清冷了许多。

“真是可怜呦,他就这般死了,那孩子又该怎样?”

收敛尸身下来的人也在后面,罗清凤看到那仅用破草席卷着就要被带走的尸身多问了一句,“这是要葬在哪里?”

“葬在哪里?草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就算好的了!”

闻言,罗清凤叹息一声,从荷包里拿出了银子,道:“麻烦你们给他买副棺木,好生安葬了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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