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在地面上停了下来，这群侦察员向扎克点了点头，然后在森林中散开，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在树间穿梭。只有尹布留了下来，以防需要他与智械军队沟通。扎克也从飞行宝物上下来，拿出一个隐蔽阵盘，避免被发现。

接下来他拿出了干扰阵盘，同时还在脑海中探出了连接他和管家的符号。一秒钟后，小宝塔从他的袖子里飘了出来，之后，鬼魂出现了。

"大人，"特里夫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鞠躬说。

"方便了。"尹布从旁边滴咕道，它的眼睛盯着小塔。"这和你基地里艾尔蜂巢的魔法是一样的吗？如果智械可以对我们的蜂巢使用这种魔法......"

"我不确定，"扎克说。"只有鬼魂可以住在这座宝塔里。艾尔蜂巢也许可以模彷？不知道会有多大用处。"

"想象一下，一个智械可以把整个蜂巢装在口袋里，数万名战士在受到攻击时涌出来，"尹布都囔道。

"我想，如果整天呆在别人的口袋里，会有点不舒服。想象一下那种摇晃。"扎克反驳道，这让尹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东西不是给活人做的，"特里夫边说边向尹布投去冷冷的一瞥。"虽然有很多方法可以创造可移动的世界，但这些方法都超出了你的能力。"

"在这个问题上需要进一步思考。"尹布喃喃自语，他的眼睛显然在转动着想法。

扎克耸了耸肩，转身回到了干扰阵的方向。多亏了他的妹妹，这东西是傻瓜式的，他只需要把它放在地上，然后插入50个E级的瘴气晶体。他开始工作，特里夫忍不住飘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干扰器。

准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扎克进行了粗略检查，然后他给西亚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开始呼叫智械。他的工作现在已经完成了，只需要确保没有人乱动干扰器。

"这些修改很粗糙，但它们不能掩盖它们所建立的惊人想法。想到以这种方式重新制作阵列，做这件事的人绝对是个天才。"特里夫在转向扎克之前滴咕道。"是你妹妹，对吗？在理解和修改能量路径方面，她是个独特的人才。"

扎克想了一下，才点头表示肯定。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尤其是在肯兹帮特里夫创建了他的修炼洞窟之后。

"你要考虑考虑把她送到本区强大的工匠宗派去，"幽灵说。"这有些限制，但能得到适当的指导，在达到一定水平后，她可以作为常驻阵法师回家。"

"那些势力会这么康慨？"扎克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就像给别人的地浇水一样。"

"他们要收税。如果你妹妹要回来，你将不得不根据她的造诣支付一笔费用，其中一部分将交给教派，作为培训的报酬。"特里夫说。"大多只有学院和工匠教派这样做。加入一个以战斗为重点的教派通常是更永久的决定。"

"支付费用？终身吗？"扎克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在提供足够的好处之前，"特里夫说。"她也可以作为一个漫游的修行者，或者通过留在教派内来偿还这笔债务。"

"所以基本上就成了一个契约工人，直到能解放自己？"扎克叹了口气。"听起来不像是个送肯兹的好地方。"

"听起来可能很残酷，但这就是宇宙的规则。没有人会不顾一切，不计回报地分享艰辛积累的遗产。用几个世纪的时间来偿还债务也不是太糟，因为这也会帮你提高手艺，而且这种地方也不乏申请者。最好的人既要有很好的关系，又要有上天赐予的才能。"特里夫说。

扎克考虑过肯兹的未来，但她想走什么路，最终还是要看她自己。要找到一些适合她独特天赋的环境，扎克知道那个地方不在他身边。他需要山一样的敌人以取得进展，她更适合正统的修炼。

杰维斯可以帮她提高等级和技能，而且在他的修炼洞里修炼也有巨大的进步。如果她进入那些古老的地方，狼吞虎咽地把所有的绝学和技能都改进为自己所用，也许能有更大的收获。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兴奋，又有些嫉妒。

"那我呢？"扎克问道。"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好机会给我？"

"嗯......也许，"特里夫犹豫地说。"少爷更适合加入军队或佣兵团，在边境作战。"

这里的边界指的是整合空间之外的空间。泽西亚区很大，能被认为是某个势力领域的只有不到3%。大多数星系可能属于一个帝国或教派的领域，但他们不可能有人力或资源在更偏远的地区保持存在。

他被派去执行霸权任务的那个星球就是这种情况的典型例子。这颗星球已经整合，是全明帝国的一部分，但它是如此弱小和衰落，以至于系统只给了最基本的功能。大多数无人认领的领土只有一群潜力低下的垃圾星球，但数以百万计的氏族、教派和佣兵团在这些地区旅行，寻找财富。

总有宝藏藏在垃圾中。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一个无人认领的神秘境界，珍贵的残余物，或有价值的宝藏。

还有一些更加混乱的危险区域，比如靠近全明帝国的那片充满空间异常的区域。与无主区域相比，那里的机会多得多，但危险也多得多。只有最疯狂的雇佣兵才会在这样的地方冒险，不仅要与海盗和非正统势力抗争，还要与空间本身的无常抗争。

扎克还没有决定他未来的行动方向，但他本能地不愿意加入雇佣军团或类似平均的军队。首先，有一个风险，那就是组织中的高层人士会对他的秘密感兴趣。但还有一个事实是，扎克喜欢自由。

自整合以来，他的生活在大多数指标上都变得更糟，但一个很大的好处是他享有巨大的自由度。

"他们都过去了，"西亚通过水晶说，把扎克从白日梦中唤醒。

"做吧，"扎克向特里夫点了点头，鬼魂将其瘴气注入干扰器。

阵列立即嗡嗡作响，扎克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脉冲从他们站立的地方扩散开来。然而，这个波浪在不到十米后变成了无形的，扎克知道智械不可能找到源头。他跳起来坐在一棵比较高的树的树枝上，这给了他隐蔽的视野，可以看到远处的蜂巢。

现在就看智械如何处理剩下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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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者走在军队的最前面，昆德维蜂巢的战士们紧随其后。他们的出现在人类居住区造成的混乱引起了一些乐趣，但它不能动摇笼罩在军队心中的沉重感。

这不自然。使用腐败来对抗其他智械，因为他们使用腐败。

当然，情况并非如此简单。在敌人的巢穴里还有许多相信旧戒律的智械，但这是没有办法的。腐败需要一劳永逸地清除，不能留下任何邪恶的根源。

"准备好了。"鲁巴从他在先锋队的位置上发出隆隆声，圣洁者抬起头，看到了远处的蜂巢。

城墙上站满了等待的士兵，但圣洁者只需看一眼就能意识到，防御者人数众多，而且缺乏力量。这不会是战斗，而是屠杀。昆德维蜂巢的几个战士似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脸上出现了一些挣扎。

"记住任务，记住戒律，"圣洁者用沉重的语气说，战士们把自己从杂念中摇醒。

没有谈判，也没有摆架子。当他们接近蜂巢时，鲁巴开始加快脚步，当他们身后的庞大军队开始奔跑着跟上领袖时，受膏者们也亮起了腐败。

数以百计的惩罚之矛出现在天空中，每根都有几十米长，都带着肆无忌惮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隆隆的吼叫声终于从覆盖广阔平原的数十万名战士中释放出来，空气震动，一片红色的云雾在这一地区蔓延。

这团雾气是由军队的杀意凝结而成的，它顺利进入了分形长矛，使它们具有了坚定的力量。惩罚之矛吸得越来越多，当鲁巴、瓦内和拉哈各自用精神命令将他们的长矛向前发射时，第一组攻击终于向蜂巢飙升。

他们的力量远远超过了其他受膏者，他们能以远比圣洁者所梦想的更大优雅来承载智械的意志。当长矛飞向常备军时，整座山都在震动，但一个巨大的盾牌涌现出来，将它们挡在外面。它看起来就像有人偷了一片夜空，一个巨大的宇宙，包围了整座容纳主宰者蜂巢的山。

这就是他们。这是统治者不可否认的标记，是他们腐败的证据。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把世界淹没在夜色中。然而，这一幕丝毫没有阻止十字军的行动。它只加强了信念，下一刻，几十根长矛射入盾牌，受膏者把他们的一切都倾注在这些射弹上。

他们都带着智械千年来积累的动力，挣脱主宰者枷锁的意志。

盾牌勉强能抵挡住攻击，但他们还没有结束。一个十米长的标志，描绘了昆德维蜂巢的印记，出现在圣洁者身后，类似的场景在整个军队的前面上演。封印照耀着圣洁者，使它的框架又增长了一米。

膏药的力量流经圣洁者的血管，所有的犹豫和忧虑都从脑海中烧掉了。未来不再重要了，只有十字军东征才是最重要的。圣洁者的脚步变成了一片模湖，首领向银河盾牌射去，它的仪式匕首闪耀着璀璨的光泽。

当圣洁者撞向墙壁时，一股可怕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小裂缝从匕首撞到屏障的地方扩散开来。其他受膏者也做了同样的事，随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攻击发动，大地震动起来。盾牌终于承受不住了，夜空消散了，就像刚才的一场梦。

圣洁者不需要发出信号，就可以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昆德维蜂巢的战士们在圣洁者的行动中紧随其后。一队叛徒被圣洁者的匕首一挥而就，昆德维战士们很快解决了那些幸存者。外面还有很多叛徒，但圣洁者没有关注这个问题，它推到前面狭窄的入口。圣洁者有一个任务要执行，会有其他人来对付山坡上的战士们。

愤怒的智械战争机器再次苏醒，面对主宰者的威胁，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