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太明白这个恶魔在说什么了，而且感觉有点尴尬，因为这正是在比武过程中他责备艾米丽所做的。他一直在大谈果断，却发现自己在与这个老妖怪的战斗中被优柔寡断削弱。

"那我应该怎么做？"扎克说，无视他身边的伤口。

"一颗燃烧的心会让一个人的头脑不再因优柔寡断而僵硬。一颗善于计算的心会帮你区分果断和愚蠢。但在我看来，必须有一个是领导者，另一个是跟随者。也许你能在未来找到真正的平衡，但现在为时过早。也许当你能像传说中的天人一样在天空行走时。"

"一个领导者和一个追随者？"扎克滴咕道。

"你是本能的战士，还是专业的战士？"老人问。

扎克首先想说专业，但他停下了，知道这不是事实。他不是什么精通武器的大师，遵循什么高超的技术，而且他没有像多元宇宙中大多数修炼者那样从年轻时就开始训练武器。

他更像一头野兽，凭着本能和他优越的体质战斗。

"看来你明白了，"老人微笑着说。"再来。"

在恶魔消失的那一刻，扎克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右边挥去。当恶魔出现时，一声深沉的砰砰声在山顶回荡，他的手臂在挡住扎克的拳头时发出了金色的光泽。

"好！"恶魔笑了。"当你是个笨蛋时，计算和思考有什么用？"

扎克的脸皱了起来，但他没有时间反驳这些话，这个老人又发动了一连串的拳打脚踢，并想将他按到地上。他不再想思考或预测老人的行为，只是按照他的本能指示进行移动。

他还是有点像沙袋，但不再是单方面的了。老人成为武术家已经有几百年了，想在技术上与他匹敌只会让扎克更弱。现在扎克依靠本能，至少也能打出几拳好球。

老人突然向后跳了起来，在高节奏的战斗中显得有些狼狈。

"很好！"老人说，同时呼吸有些沉重。"你是合格的。一块粗糙的宝石，可以通过成千上万次的战斗进行打磨。看看你是否能理解我的技能[真实打击]的本质。如果你能学会它，你甚至能用你的那把斧头来用它。看我如何攻击你的左侧。"

扎克松了一口气，他已经通过了测试，至少有机会学习这个技能了。古老的恶魔已经帮他指出了弱点，如果只是为了通过这层楼而打败他，扎克觉得有点不妥。

所以扎克立即做好了防御准备，同时试图了解[真实打击]背后的真相。他睁大了眼睛，老妖怪的左手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长矛，慢慢地向他走来。这与之前恶魔迷惑扎克的感官时使用的技能相同。

恶魔的眼睛盯着扎克左侧肋骨下的一个地方，但扎克能奇怪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另一个地方在发热。扎克紧张起来，困惑再次充斥头脑。直觉告诉他，恶魔会攻击他的右侧，但恶魔是在瞄准左侧。

在最后一刻，他决定遵循本能来保护他的右侧，但他震惊地看到，恶魔攻击了他从一开始就看着的那个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扎克疑惑地都囔着。

"直觉不错！"恶魔笑了起来。"[真实打击]是一种由战意驱动的精神攻击。它混淆了对手的本能，使你能够强行创造弱点。它是我580年来对战斗心理研究的成果，也是我最伟大的成就。看看你现在能不能理解它！"

一个强大的金色光环在恶魔周围凝结，他再次瞄准了与之前相同的左侧位置。扎克的直觉还是告诉他，这个恶魔的目标是另一个地方，这次是他的右腿。扎克想控制住矛盾的情绪，但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他的左手上移，以惊人的速度堵住了自己的喉咙，同时整个身体注入了棺材碎片。他的右臂同时出现了[维伦之咬]，以凌厉的弧度挥下。

当他针对扎克喉咙的偷袭失败后，老妖怪的脸愤怒地皱了起来，他迅速向后跳去，突然长出的锋利爪子缩回了手中。一个正直的老战士面孔消失了，他冰冷的眼睛是一个无情的杀手。

在与奥格拉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后，扎克会因为一张笑脸就放下警惕吗？这个老妖怪从一开始就愿意教他，本身就很可疑。不能保证楼层守护者会因为任务告诉他要学习一种技能就愿意当老师。

此外，即使扎克不能相信由于恶魔的技能而产生的直觉，他仍可以相信超过250个运气的危险意识。这样一个作弊的幸运值是对所有幻术技能的完美反击，就像老恶魔刚才用的那个，它毫不含湖地叫嚣着，一个致命的攻击正对准他的喉咙。

"所以你知道，"老恶魔哼了一声。"那真是太可惜了。"

老人的灵气在下一刻凝结了，庞大但有些虚弱的灵气变成了更尖锐、更阴险的东西。这还不是全部，他弯曲的背部开始伸直，五官也变得平滑了。他从看起来像一个一脚踏入坟墓的衰弱老人，变成了一个已经过了壮年，但仍然充满活力的人。

扎克不得不说，他对这个恶魔的计划印象很深。如果他明白扎克从一开始就是个难缠的敌人，而恶魔教他技能的整个戏码只是一个计划，不仅是为了解除敌人的武装，也是为了创造一个弱点，一击必杀。如果奥格拉斯在登塔过程中遇到同样的考验，无疑会在这个老妖怪身上找到一种同类的精神。

然而，潜规则不代表他说的是假的。他分享的教诲是有道理的，扎克觉得他已经对一个战士的正确心态有了些了解。他一个真正的弱点是，缺乏有经验战士的指导，这让他对战斗技巧的理解有些肤浅。

阿林和奥格拉斯对各种话题很有研究，但归根结底，他们和他一样只是小辈。雅利安对这类话题有更好的理解，但扎克能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极其有限。

"你帮我更好理解了一些事，"扎克一边说，一边吃了一颗常规治疗药丸。"把[真实打击]的技能水晶交出来，我就上路了。"

扎克认为有技能水晶的原因很简单。这个人从来没有打算把他的技能教给别人，所以扎克一定有别的办法来完成任务。最明显的解决办法是他有一块技能水晶。

"如果我像其他人一样杀了你，水晶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杀了我，我为什么要分享我的知识？"恶魔笑着说。"我会把我的见解带进坟墓，或者把它们带进修炼的高峰。"

"......好吧。"扎克叹了口气，宇宙能量充斥着他前臂上的分形。"不管怎样，你确实教了我一些知识，所以我会用我的全部力量与你战斗。"

木手在下一刻破空而出，它升到了恶魔上方的天空，立即散发出一股难缠的力量。它像往常一样迅速组成阵法，它覆盖了整个山顶，散发着大自然的翡翠光泽。

"一只手？"恶魔看到[自然惩罚]在他头顶盘旋时，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完美了。"

又有一只带爪的手在恶魔上方凝结，一股红色和金色的光辉冲天而起。它几乎是扎克木手的两倍大，而且散发着极其刺鼻的血腥味。那只手杀了多少人，才能获得如此险恶的血腥气？

那只大爪子向翡翠阵发起了横扫，四条血河升起，摧毁了扎克的一击。但阵法在恶魔的全力一击下只摇晃了一下，很快就开始冒出山尖。一股巨大的压力开始在山顶蔓延，恶魔因承受巨大的力量再次驼背。

恶魔的眼睛里出现了无情的光芒，他放弃摧毁正在下降的山峰，选择用那只阴森的手来打击扎克。但扎克不再玩命了，他全身的灵气带着浓浓的杀意，像冲击波一样释放出来。

他的斧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分形，散发出不可否认的大道碎片的力量。只见他一挥手，就将天空中的那只阴手完全摧毁，让这位博学的大师完全暴露在山峰之上。

恶魔意识到自己不敌，他想找方法逃跑。但[自然惩罚]此时和[亵渎之印]一样，压力完全锁住了恶魔的行动。

"等等，我教你！"恶魔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恐惧。

"太晚了。"扎克叹了口气，一座山峰撞向另一座山峰，引起的冲击波甚至推开了该地区的云层。

当扎克从远处目睹了破坏，整座山都在颤抖。他被迫退到了山顶的最边上，将双腿踩到地下，以免被甩到山脚下。

一股宇宙能量涌动证明他的敌人死了，扎克迅速指示那只手再次抬起山，把它放到一边。那只手让山峰靠在倾斜度比较低的地方后就消散了。扎克认为这一幕会给将来经过的凡人地质学家带来谜团。

整个山顶已经被攻击完全变了。尸体博学者在火山口的底部还有些完整，但他还是死得不能再死。池塘也被彻底摧毁，水已经渗入山体的裂缝中。

楼层守护者已经被解决了，扎克发现了不远处的传送阵。他没有立即朝里面走去，而是跳下了大洞。如果系统把学习这个技能作为一项任务，那么这个技能就是真实的，他还不准备放弃它。

一个基于战意的攻击性精神技能，是对他武器库的补充，他立即冲到了那具尸体旁。但无论他怎么翻阅恶魔的尸体，都找不到一件空间工具。

扎克恼羞成怒，但没有过分惊讶。恶魔似乎非常自信，认为他如果死了扎克就学不到这个技能。当扎克在坑里四处查看时，确实有一个有趣的发现。

有光从通往山腹的一条裂缝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