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第六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很多人喜欢在那里感悟，据说神鸟死时在那里悲鸣过，留下神鸟的意志。”

“当初五行宗的一个老头叫神雀子，就是在第六层感悟，突破到了散仙境界。”

“神雀子？”凤啸卿知道这个人，他正是五行宗当代的宗主商阙，散仙修为，当年在第六层悟道成功，后自封名号为神雀子。

“那我也下第五层吧。”以凤啸卿的修为和她体内的凤凰真火，她到下第五层没问题，第六层就有些难了。

而第七层那就别想了，那是大乘高手才能进入的地方。

“姐姐，其实去哪层都没关系的，我可以带你去啊！”

“真的，最后一层也可以吗？”据说有真仙到第九层去探秘，第九层必定是有好东西的。

“我说能就能，姐姐放心，我不会让姐姐泄险的。”小雀儿傲娇地挺起他的小胸脯。

有小雀儿的保证，凤卿卿毫不犹豫跳下第五层。

第五层比第四层又热了很多，准确来说是烫，这里整个空间都是火红色的，没有山川河流，只有茫茫红色的一大片。

整个天空时不时飘来一朵朵红色的云朵，绚丽而壮观。

“这叫道云，是很多前辈的感悟，他们在这里悟道成功，留下了自己的道痕。”

“当然，据说这里也有神鸟的道印，但很少有人能找得到，姐姐你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机缘了。”

凤啸卿立刻运转功法，以防自己被这里的高温灼伤皮肤。

“姐姐，其实不用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里的火焰伤不到你。”

“是真的吗？”凤啸卿停止了功法运转，果然，除了肌肤有些灼热之外，这里的高温确实没有伤害到她。

而那些升腾起来的火焰，在遇到小雀儿之后自动避开，留下一道安全通道。

凤啸卿伸手取下一朵小云朵，云朵瞬间消散进入凤啸卿的识海。

顿时传来了一道消息，那是一名剑客的道，一生杀戮，孤独而又苍凉。

“这不是我想要的。”凤啸卿摒弃了刚才收到的信息。

她又取下来一朵道云，那是一名宗门天骄的道，他修的是无情道，道无情人有情，道是无情还有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适合我。”

凤啸卿走了很久，都没找到合适她的。

她下到了第六层，有着小雀儿的帮忙，仍然一路坦途。

终于她看到了一朵不一样的云朵，这朵云看起来有些苍凉，有些悲壮。

她轻轻取了下来，顿时一个场景映入她的眼帘。

一只巨大的神鸟腾空飞翔，全身火焰升腾。

神鸟的下方，正发生着惊天大战，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正和一群恶魔般的人在厮杀。

“杀！杀！杀！”士兵们大声嘶吼着，手中的剑不断刺入恶魔的身体。

突然间异象陡生，穿着铠甲的一方突然有一部分人回身刺向自己的同伴。

“不！不！不！”很多人嘶吼起来，战场局势瞬间改变，恶魔趁势反击，更多的铠甲战士倒在恶魔的剑下。

“戾！”这时候的神鸟俯冲下来，喷着炙热的火焰，要把这些恶魔焚烧尽矣。

这时，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冲了过来，他轻轻一拍，神鸟从空中掉落。

“戾”神鸟悲鸣着，它几次要站起来，几次都被老者拍了下去。

“不！”神鸟发出一声不甘的鸟鸣声。

“我不要这样的道，我恨，我要杀戮，杀杀杀……”

这是神鸟最后的悲鸣，和它最后留下的执念。

画面一转，转到了凤啸卿熟悉的三界之战，刹罗天联合妖凰天把青云天给灭了，整个青云血染苍穹。

他们花之一族作为妖凰天的一个小部族，成了妖皇天的炮灰。

刹罗天和妖皇天胜利之后，刹罗天对妖皇天发起进攻，花之一族在那一场惨烈大战中全部被碾压粉碎。

父亲、林妈、林若等一个个亲人倒在了敌人的魔爪之下。

……

“不！”凤啸卿一声长啸，眼泪流了下来。

“我的道？我的道是什么？杀戮？复仇？还是什么？”

她脑袋轰鸣，全部都是亲人惨死的场面，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杀！

“姐姐，姐姐快醒醒，你入魔了。”

一只小鸟，不停地啄着凤啸卿的头，意图让她清醒。

便在这时，一道清凉的风吹过，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响在凤啸卿的心头：“醒来！”

凤啸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入眼便是着急的小雀儿和一名老者。

这老者正是之前在西陵仙学院卖书给她的老头。

“咦，前辈，你也在这悟道啊？真是好巧！”

“小娃，要不是老夫在这里，你已陷入幻境了。”老者一脸凝重地说道。

“多谢前辈了！”凤啸卿知道刚才自己着魔了，明明看的是神鸟的道，可却带入自己的人生经历，差点入魔。

“这是别人的道，你可以参考，但别人的道总归是别人的，不适合你，如果像刚才一样陷入幻境，永远出不来。”

老者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一具具骷髅：“看到了没？他们悟道多年，一直找不到自己的道，最后困在了幻境里，肉身死亡。”

“嘶！”凤啸卿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小雀儿说第五第六层没有什么危险，可在她看来这比第四层危险多了。

正在这时，一道神魂向凤啸卿飘来：“嘻嘻，这里竟然有一具如此完美的肉身，虽然修为低了点，但也能将就，这肉身是老身的了。”

那神魂向凤啸卿冲了过来。

便在这时，老者一声大喝：“滚！”

这一声如惊雷滚滚，那神魂吓得转身就逃。

“那是什么？”凤啸卿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刚才那道神魂至少也有化神后期的修为，如果不是这老者在这，她只能逃命。

“那就是悟道失败，肉身腐烂了的修士，他们被困幻境之中。”

“有些人最后出来了，神魂飘荡在这天地间，等待合适的肉身准备夺舍。有些没出来，到了最后只能消失在幻境当中，随着岁月的流失神魂消亡。”

“悟个道也这么危险，太玄了！”凤啸卿冷汗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