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混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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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老师,可不可以调我的课?把下周的课调到今晚来!”

诺诺火速找到美术班朴老师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喔,这可有点难办,如果要求调课,你应该提前三天通知我们,以便校方作出安排,出通告,让学员有所调整。今年校方只有一次对课目和课时作出了调整,那是因为停电。”

朴老师说了一通,末了他问诺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口气听起来有点那个……”

“没有啊!”诺诺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又问,“对了,朴老师,今晚画什么?”

“今晚的模特是一名六十八岁的老人,我要求学员画出皮肤下垂的皱感,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来看看。”

诺诺实在没心情去看一个脱光的老头,也许过了今晚,自己就要“厄运临头”了。

放下电话,诺诺回头一看,阿壶竟站在房门口,怔怔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没走?”

“你怎么可以偷听我的电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又没有解决办法,诺诺的心情十分不爽。

“你在外面当裸体模特?”

阿壶的声音略带颤抖,充满了羡慕。

诺诺只好点了点头。

“可不可以把我介绍给你的老师,让我也脱……脱光一次,我不会索取任何报酬的。”

见诺诺没啥反应,阿壶又补充道,“实在不行,我可以倒贴,给他一百块怎么样?”

瞧阿壶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几乎跟街头的乞丐差不多了。

“今晚的课程早就安排好了,画一个糟老头,轮不上我,也轮不上你。”

听了诺诺的回答,阿壶十分泄气。

“你自己想办法吧,现在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说完,诺诺的眼泪差一点儿迸出来。

秋天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到来,价廉物美的游泳仍然是大众娱乐的首选。此时正值下午开放时段,游泳馆里碧波荡漾,欢声笑语,音响里播放着张信哲的老歌。

阿壶走出更衣区,经过一段向上的阶梯,眼前豁然开朗,高高的穹顶、宽敞的大池出现在面前。大泳池分浅水区与深水区,浅水区给那些不擅长游泳的人和小孩练习,进入深水区的是一些熟面孔的泳客,最深处达二米五。

阿壶不会游泳,这条号码为XL的保日达牌泳裤,是在游泳馆的卖品部购买的,本来阿壶想买一条平脚裤,但只剩M号,XL号全是三角裤,让他别无选择。也许是泳装设计者刻意想展示“猛男”的形象,两边收拢过窄,耻骨上的毛都露出来了,阿壶也顾不上那么多,平脚裤也好,三角裤也罢,反正要脱下来的。

浅水区最深是1米0,阿壶在水里漫步,脚踩在塑料地板上,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这些地板可以拆除,恢复成真正的赛道。

周围的泳客三三两两,有大人带小孩嬉水,小孩套着气圈,有男生教女生游泳,趁机在她胸部揩点油,也有的劈波斩浪,看上去很猛,内行一看就知道是菜鸟级,刚刚学了两招姿势,还不敢去深水区,只能在浅水区里埋头苦练。

浅水区与深水区之间,有一道浮在水面上的隔离带,如果从水里钻过去,游入深水区,感觉就象从悬崖上跳下去一样,很刺激的。

阿壶在浅水区里来回走,两个穿比基尼的美眉在玩水球,阿壶不慎撞了其中一个,她并不介意,还朝阿壶飞了一个媚眼。

本来嘛,在这儿穿比基尼,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

有人说过一句“名言”:如果有那么一天,男人都死光了,那些热衷于美容、减肥、做SPA的女人,早上起床连梳头都懒得梳。

阿壶决定就在这里“下手”,他退到浅水区的边缘,解开裤腰上的绳子,轻轻一挑就松了,游泳裤因为水的作用,紧紧贴在皮肤上,阿壶的大拇指贴着肚皮,慢慢朝下插了进去……

现在,只要往下使劲一拉,立刻暴露无遗。

虽然在水里,但周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绝对是公开的哦!

不知道谁是第一名“发现者”,是玩水球的美眉吗?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尖叫、逃上岸、蒙住眼睛,还是干脆把头凑到水里看个究竟?十秒钟后就有答案了。

就在阿壶鼓起勇气,把游泳裤往下扯的一刹那,一只菜鸟辟哩啪啦游了过来,这位仁兄练的是蛙泳,戴着泳镜,头埋在水里,两条腿努力朝外蹬,象一只硕大的牛蛙,阿壶就觉得肚皮上被他狠狠踹了一脚,一个后仰,从浅水区滚进了深水区。

高高坐在了望椅上的救生员,发现深水区里有情况,马上跳下水,两名救生员一道使劲,将这把灌满水的“茶壶”拖上岸来,可怜的阿壶象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吐着水泡,五脏六腑被池水里富含的漂白粉清洗了一遍。

Q先生接到诺诺的电话时,先是喜出望外,继而莫名其妙,他觉得这个女孩显然有点着急,非要安排在今晚,明晚是周末,来酒吧的客人会比平时多出一倍,Q先生再三跟她商量,能否放到明晚,他愿意多支付两百元,可诺诺一口拒绝了。

嗯,一定是缺钱,而且是急需。

这是Q先生能想出的唯一理由。

难道她连一个愿意借给她三百元的朋友都没有吗?

现在的女孩,真叫人看不懂。

AK47坐落在马当路,与繁华的淮海路交叉,地段是不错的,上海的酒吧除了分布在五星级大酒店的周围,大多集中在衡山路、巨鹿路、茂名路、长乐路这类闹中取静的地段,近两年,随着“新天地”的崛起,酒吧又逐渐朝这边靠拢了。

晚上七点不到,诺诺就早早地来了,在Q先生特辟的工作室里,诺诺接过一袋特供品,袋内有吉列剃须用品一套,包括一把刮胡刀、一罐刮胡泡、一瓶爽肤水,还有一条浴巾。

诺诺先要淋浴,洗去皮肤上的油脂,把体毛全部刮干净。

受全球变暖的影响,上海的夏季越来越漫长,吞噬了秋季和春季,随着无袖上装的流行,女孩们已经习惯每天做这种功课,有些人刮得较马虎,一抬手臂,可以明显看见一粒粒黑色的须根分散在腋窝处。

除了腋窝,还有耻骨上的体毛也要刮除,***是全身范围的,体毛的存在会影响色彩的发挥,而且洗去颜料的时候,体毛不象皮肤能很快洗掉,谁愿意身上有一堆彩色的体毛?

诺诺一边淋浴一边刮着,想起家里那把菲力浦美体冰刀,刮起来那才叫舒服,可惜没带来。

淋浴后,响起敲门声,进来一位头发乱得象雀巢,满脸络腮胡子的艺术家,一顶破了洞的棒球帽往脑后反戴,一条脏兮兮大概从来不洗的牛仔裤,看年龄,约三十五、六岁,背着折叠式工具箱,拖着一把折叠椅。

看见他满脸的胡子,诺诺觉得那袋“特供品”应该给他用才对。

“我没有名字,你要愿意的话,叫我‘大炮’好了,不愿意,叫我‘狗娘养的’也行。”

这就是艺术家的开场白。

“你好,我叫诺诺……”诺诺怯生生道。

艺术家好象没听见,打开工具箱,里面花花绿绿的,有几十种绘画颜料,粗粗细细的画笔有十几支,还有些看不懂的小玩意。

“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我只想早点完成工作,回家喝啤酒。”

诺诺犹豫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脱掉裹在身上的大浴巾,露出了身体。

艺术家对女人的裸体习以为常,让诺诺坐在折叠椅上,自己跪在地上,开始了工作,一边打开话匣,诺诺有点惊讶,别看这“狗娘养的”邋里邋遢,他去过米兰、都灵、威尼斯,还去过巴黎,在塞纳河畔写生,他遇到一个美国旅游者,穿得比他还要邋遢,脚上的鞋子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可能出于惺惺相惜,他给他画了一幅素描,美国佬十分满意,出手就给了两百美元,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纳斯达克一家科技公司的CEO,身价上亿。

可惜乘火车从法国去意大利的途中,“狗娘养的”遭遇了窃贼,钱包被偷,损失数千欧元,包括那两百美元。小偷颇有绅士风度,只偷现金,信用卡和护照未动,还留下一堆欧元硬币和一张写有法文的字条,奉劝他以后少带现金,多刷信用卡,并祝他旅途愉快。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国际信用卡组织雇佣的窃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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