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6、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番外)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凤宫内, 李然正坐在凤椅上。

他的脸上, 笑得一脸诡异,江诀自然是看不见。

江诀正卖力地挑逗着,眼看着也要渐入佳境了, 未曾想竟然闯进来一人,那人不是别人, 正是每日必在这个点出现的小太子江逸。

江逸进了殿,见自己的双亲正以诡异的姿势坐在凤椅上, 江逸以为他二人又在玩什么新鲜玩意, 遂小跑着扑了上去,喊道:“父皇、爸爸,逸儿也要玩!”

江诀那一刻的表情真可以用五彩纷呈来形容, 李然只是瞧了他下身一眼, 笑得别有深意。江诀丹凤眼一眯,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看来李然这回是学聪明了, 竟然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他。

江诀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江逸天真无辜的笑容,还是头一次觉得如此无措。

欲望被挑起又无法发泄的感觉实在不好,江诀一边安抚着小太子无休无止的好奇心,一边暗暗按捺着欲望的煎熬, 两厢作用下,棱角分明的脸上立马就起了一层薄汗,然后越来越多, 最后一颗颗地聚成汗滴往下掉。

李然在那一刻几乎想要放声大笑,看着江诀吃瘪的样子实在让人开怀,而他这样憋笑的样子落在江诀眼里,自然又把对方气得牙痒。

那一刻,江诀恨不得什么也不顾,将这个磨人的家伙按在身下狠狠折腾一番。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罢了,那样限制级的场面,能在江逸这小子面前做吗?

江逸见李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纯真大眼睛望过去,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李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眼睛的余光里,江诀还在按着眉眼,脸上青筋乱跳的迹象似乎并没有缓解。

他笑着伸了个懒腰,侧身躺倒在凤椅上,胸口大开,眼前一片春光,双腿再一曲,俨然是一副惑人的姿态。

小太子趴在他胸口,指着他身上的斑斑痕迹,一脸天真无邪地问他:“爸爸是不是被虫咬了?”

李然笑着不点头也不摇头,眼中精光一片。

然后,天真善良的小太子非常好心地在他爸爸的“伤口”上亲了起来,直至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大片口水,然后就见当今天子捏着鼻子往内殿浴室的方向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李然看着江诀狼狈的背影,心中的快意再也无法抑制,放声哈哈大笑,小太子江逸则伸手搂着李然的脖子,跟着他傻呵呵地笑着。

小太子心里想的是:父皇说得没错,受了伤只要亲亲就不疼了,瞧他爸爸现在多高兴啊!这可都是他的功劳,他刚刚可是亲了好久的!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江云,在暗处叹了口气:可怜的陛下,您不能再这么纵容那家伙,否则他早晚有一天会爬到您头上撒野的!

*** *** ***

江诀、李然和殷尘三人正在宣德殿内商量着出兵会宁的事。

李然坐在御座下首的椅子上,一手撑头,望着江诀,淡淡问他:“对了,你刚刚说这第三个祸患是南琉,这是什么意思?”

江诀拧了拧眉眼,说道:“南琉有一个名为闵乐的部族,这些年来一直叛乱不断,牵制了我北烨不少人力,朕之所以让子辛留在南琉,也是为了杜绝闵乐族再犯上作乱。”

他在提到那个闵乐族的时候,脸上甚至有一丝懊恼憋屈的样子,李然见了越发纳闷,问道:“不就是一个小部落,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江诀叹了口气,殷尘就为他解的惑:“闵乐虽说只是一个小部族,乌沙江有很长一段都要流经此地。闵乐若是乱了,乌砂矿的供应必定要出纰漏。乌砂矿一旦出了问题,那对陛下的大计将会是前所未有的阻碍。”

江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乌砂矿至关重要,但朕既然要给南琉恩惠,自然不能不管不顾地去抢。然则朕给的价钱已不低,对方却依旧要坐地起价,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所以就一气之下把军队给带过去了,自然就遭到了对方的反抗。

李然一脸无法苟同地摇了摇头,望着江诀说道:“江诀啊江诀,你还真有老美的风范啊!”

江诀一脸不解地望向李然,皱眉问道:“老美?那是何东西?”

李然淡淡一笑,遂将美国为夺抢石油而攻打伊拉克的例子跟他二人大概讲述了一下,江诀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听李然的语气就知道那个老美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李然将他和老美相比,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江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尘那个神道道的家伙在一旁默默听着,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看来,这个老美委实是个厉害角色!”

李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乌砂矿既然这么贵重,如果我是闵乐族族长,当然要好好利用从中大捞一笔了。”

江诀听了,脸色一沉,说道:“我看他不仅是想从中大捞一笔,还想要自立为王呢!”

“自立为王?真的假的?”

李然一脸的不敢置信,殷尘停下手中摇着折扇的动作,解释道:“其实北烨当年能如此轻松地攻下南琉,闵乐族作乱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事到如今他们依旧不肯死心,确实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缠。”

李然撇嘴一笑,说道:“他不死心,你们让他死心不就行了。”

“让他死心又谈何容易啊!”

江诀低声喟叹,殷尘连连摇头,可见他们并不是没有试过,只不过都没有成功。

李然一指叩着桌面,说道:“他不是有乌砂么,你就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了?”

他这话一说,江诀和殷尘皆是一惊,李然继续说道:“他想要自立,那就让他自立好了。”

他这么一说,江诀立马否定:“这如何能行?”

李然见他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剑眉还微微皱着,可见确实是烦恼之极了。

他一脸是笑地望过去,说道:“为什么不行?买卖乌砂矿总要有渠道不是?丰都就是它的必经之路,他们既然要从那儿经过,你想在那儿干什么不行?”

赫!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殷尘脸色一青,说道:“殿下,恕殷某直言,如此行事,并不符合陛下仁君的治世之理。”

李然笑着睨了他二人一眼,说道:“不能光明正大地做,总可以暗着来吧?丰都不过是个边关,那地方有多乱,你们还不清楚?”

这么一说,那两个玲珑剔透的人再不明白就真是傻的了。

殷尘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位太子殿下,他是真的惊奇了,撇开这人的容貌不谈,此人完全就是一副混江湖的样子嘛!

江诀眼中有好笑也有无奈,不过要真说起来,这么个无赖地方法也确实有它的可行之处。

他二人还在兀自怔愣,李然已经施施然地开了口:“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们。”

然后不等那二人点头,他就施施然地继续开了口:“你们争这个天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这话一说,别说是江诀,连殷尘都愣了。

“小然,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江诀表现得出奇的合作,李然想了片刻,说道:“实话吧,假话听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江诀低头思索片刻,他是这么说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朕不过是顺应这一趋势,去完成为人帝王者必须完成的一个心愿。除此之外,自然也是出于让我北烨百姓过上富足日子的考虑。”

李然听了,摇了摇头,转头望向殷尘,问道:“你以为呢?”

殷尘脸色一正,说道:“在殷某看来,只有一点理由,那便是为保我百姓生活无忧。”

李然听了,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殷尘脸上都是不解,问道:“那以殿下之见呢?”

“在我看来,你们两个所谓的百姓的概念都太狭隘。不同种族之间的利益冲突其实非常大,那么该如何消除这种冲突,我觉得这才是你们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如果连这种自觉都没有,那还是乘早算了吧。”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我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至少南琉那个叛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江诀一脸正容地望过来,问道:“那依你看来,该如何是好?”

李然又啜了口茶,笑着看了他二人一眼,问道:“闵乐族最需要的是什么?”

殷尘摇着折扇,说道:“自然是衣食无忧了。”

“那还不好办,你给他们衣食无忧不就行了!”

江诀一听,脸色有些苦恼:“小然,朕不是大罗神仙,上哪儿变出这么多粮食布匹来?”

李然笑着睨他一眼,说道“要布还不容易?你让人多养点蚕,再多找几个会织布人不就行了?”

江诀按了按眉,说道:“桑蚕只能在东岳存活,我北烨和南琉的是养不活的。”

“为什么?蚕有这么难养吗?”

他这么一问,殷尘就为他解了惑:“北烨气候太过干燥,四季雨水较少,并不适合种植桑树。而没有桑叶为食物,又何来的蚕丝呢?”

殷尘说完,江诀补了一句:“同样的道理,正因为北烨常年缺水,所以粮食并不充足,南琉归顺我北烨之前,北烨每年都要从他国买进粮草方能过冬。”

李然点了点头,心想这儿的气候看来和美国中北部平原有点类似。

“只是缺水,并不是没水,是吧?”

江诀点了点头,李然继续说道:“既然是这样,那用‘滴灌’应该就可以解决了,这可是个公认比较实用的好办法。”

“滴灌是何意思?”

李然见那两人脸上都是迷茫之色,知道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遂走到御案边,从案上随便抽了张白纸,然后在纸上画了个滴头的草图,江诀和殷尘拿过去一看,皆是眼前一亮。

殷尘指着那个草图,脸带欣喜地望着李然,问道:“若是能造出此物,便能节约用水了吗?”

李然摇了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容易?这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想要制造出一套完整的滴灌设备还需要管道和压力机,压力机你就别想了,毕竟你这儿连电都没有。”

“电是何物?”

这么新鲜的词汇,殷尘还是第一次听到,脸上全是好奇。

李然摇了摇头,暗忖这么个原始的地方,就算造出一台发电机也没用,更何况发电机哪是说造就造的。

“电是何物?管道和压力机又是何物?”

江诀接着殷尘的话,继续问道。

李然瞥了他二人一眼,解释说:“管道就是管子,要制造这个东西倒没什么难度,真要做的话还是做得出来的。至于压力机,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两个,而是这个东西本身已经大大超出了你们的认知范围,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你们也不会明白的。”

殷尘眉眼一凝,问道:“那个压力机究竟有何用处?非用不可吗?”

“按理说是这样,没有压力机,管道里面的水就喷不出来,也就起不到灌溉的目的。”

“原来这压力机便是能让水喷出去的东西,这个问题朕倒可以去请教一下邑人师傅,想来他会对这个很感兴趣。”

这么说着,他将李然刚才画的这幅图收入袖中,继而一脸是笑地望向对方,说道:“小然,你真是朕的福星!”

李然朝他讪讪一笑,暗忖我既然会这么帮你,自然是有目的的。

江诀啊江诀,我们的账可还没算呢!

李然笑得一脸诡异,江诀觉得浑身莫名一悚,侧脸去瞧他,李然脸上立马又恢复了他的招牌二分笑。

看着笑得一脸像狐狸似的李然,殷尘在一旁莫名打了个寒战,然后很“知情识趣”地朝江诀行了个礼,遁了!

李然见殿内只剩下他与江诀两个人,笑得越发明媚,他是这么说的:“关于那个养蚕的方法呢,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晚上再告诉你,你看行吗?”

江诀见李然说得一脸诚恳,心中一动,暗忖对方对他可真是好得很。

有了这样的想法,江诀简直是越想越开心,到后来眉眼和嘴角甚至都带了笑意,李然回望过去,笑着与他对视,二人俨然一副深情的样子。

事实上,若不是告诫自己死也要顶住,李然早已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向会宁出兵的事,你都决定好了?”

他这么一问,江诀居然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李然当然是不愿意的,那家伙可是个十成十的禽兽,但为了今晚的大计,不能忍也得忍着。

李然走过去,江诀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对方坐上去。

李然皮笑肉不笑的地朝他讪讪一笑,他当然是不可能坐上去的,江诀这个禽兽不要脸,他可还想为自己留几分脸面呢。

他在江诀身边那个空着的地方坐了下来,笑着望过去,继续问道:“齐悦那边,你准备怎么答复他?”

他这么问着,原想江诀会回答他,未曾想这位非常没有自觉性,一只手已经试探性地搂上了李然的腰,脸凑过去,笑得一脸暧昧:“之前的事被逸儿给打断了,现在继续可好?”

当然不好!

李然隔开对方靠得越来越近的脸,脸上还维持着他那招牌的二分笑,只不过脸上有些僵硬:“这种事,还是晚上比较有情趣吧?”

他这话一说,倒把江诀给说愣住了。

对方眼中隐隐都是疑惑,李然脸上的笑又多了两分变成了四分,江诀果然就被迷了心智,凑过来作势就要亲他的脸,李然只象征性地向后缩了缩,就被对方给搂了过去,江诀的脸压了过来,然后他的唇齿就被对方技巧性地撬开了。

江诀这一次吻得很温柔,先是轻轻地挑逗性十足地咬着对方的唇瓣轻吮,接着灵活得像蛇一样的舌头便探了进去,试探性地碰了碰李然的舌头,然后开始挑逗性十足地吞吐起来,那感觉非常亲昵,依稀有一种正在交欢的亲密感。

这一吻到后来就慢慢变了质,江诀的手已经伸进了李然的衣摆里,在他的腰臀上轻轻揉捏。李然胸口处的扣子被解开了,对方正埋首在他颈窝里,亲着他敏感之极的颈侧,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正顶在他腰上。

*** *** ***

丁顺在闯进去的那一刻,真恨不得自己掐死自己。

他是什么都看见了,不该看的和该看的反正全都看见了。

他想撒腿就跑,装作什么也没有瞧见,李然已经猛得一推,将当今天子给推开了,丁顺在那个一瞬间立马扑倒在地上装死。

御座上是一片穿衣的声音,丁顺脸上已经慢慢沁了汗,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定是忘了拜地藏菩萨。

他几乎是用趴的跪在地上,眼角的视线里,一双镶金紫靴打眼前经过,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殿内便静得没了任何声音。

江诀坐在御案上,一言不发地望着底下跪着的那个家伙,一张脸沉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江诀的声音根本听不出喜怒,丁顺脸上冷汗直冒,他连动都不敢动,小心翼翼地说道:“禀陛下,曲烈在殿外求见。”

他这么一说,江诀就想起了今日宣了曲烈来商讨出兵会宁的事,遂朝底下趴着的丁顺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外面将人宣进来。

丁顺在那个一刹那几乎是用弹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再小心不过地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江诀望着他那副谨慎的样子就有些想笑。

然后,他在那个内侍即将跨出殿门的那一刻,喊了声“丁顺”,丁顺整个人被吓得一跳,只见他讪笑着回过头来,一脸谄媚地问:“陛下有何时要吩咐奴才的?”

未曾想江诀居然沉默着盯了他瞧了片刻,测隐隐说道:“没有第二次了,知道吗?”

丁顺这个比泥鳅还滑的家伙哪里听不出当今天子话中的深意,一溜儿地点了点头,江诀摆手示意他出去,丁顺大气也不敢出,那样子比什么时候都看着乖顺。

江诀将手中的奏折处理完后已近傍晚,继而想起和李然有约,便带着王贵去了凤宫。

王贵一路上几乎是用小跑的跟着江诀,可见当今天子心中急切,确实不是一般二般。

江诀一边走着,一边问王贵:“你说小然他都喜欢什么?”

王贵不愧为内侍总管,平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江诀这么一问,他立马就开始在脑中搜索起李然的喜好来了。

王贵想了小片刻,他是这么回答的:“奴才以为,殿下对日常生活并无考究,真谈得上比较中意的,奴才认为笸萝叶是其一。”

未曾想江诀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除了这个呢?”

王贵抹了抹脸上的冷汗,有些后怕,暗忖自己提什么不好,怎么偏偏提这个东西?

那一位如果看到当今天子送他笸萝叶,说不定又要闹翻了。

“陛下,殿下似乎对云龙丝也极有好感。”

江诀脸色稍霁,赞同地点了点头,王贵又说了两样东西,一个就是瓷器,另一个就是北烨特有的蛇果。(王贵搞错了,李然真正喜欢的是金子!)

所以当江诀来到凤宫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大堆的东西,自然就是李然最喜欢的那些了。

看着江诀一脸讨好地将那些东西一个个献宝似地拿出来,李然几乎有些嗤之以鼻。

然而为了晚上的大计,他自然还得忍着。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从而直接导致了二皇子江鑫的出生。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至尊仙道 鉴宝神医 御天武帝 绝顶保镖 诸天祖师模拟器 泛次元聊天群 史上最强大师兄 仙王归来 武道战神 寒门狂婿
相邻推荐
这个宇智波鼬很孤高弃后归来,皇上请滚开皇上滚开,本宫要上天我在明末当特工凤凰纹之风起云涌自维斯特洛开始的领主生涯我就绿茶给你看!四合院:超级医生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娱乐圈]穿书后我有了一家子炮灰[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