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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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羽宣侧眼看向肖语琴写的字,缓声道,“爹爹曾教过我,现今天下最大的国家有四:季国,凌国,秦国和大域,自一百多年前那一次最大的几国战争后,四国一直保持着互相制约的和平状态,十七年前,四国中稍强的凌国有了衰败的迹象,其他三国都持观望状态,近几年,四国关系越加的紧张,而其他的小国也渐渐的发展起来,维持了这么长时间的和平表现,各国也都有些蠢蠢欲动,现今原来的四大国,若是一国出事,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随着长孙羽宣的话缓缓道出,肖语琴渐渐的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也慢慢的变得难看,“羽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长孙羽宣眼神越加的冷淡,侧头看她,冷笑一声,“娘是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上一次之所以西宁国将二叔带的三千人全军歼灭,都是因为有白君浩的出卖,而白君浩是季国人,他死前曾经警告过我小心季国,我一直不明白,”长孙羽宣回头看她,道,“娘,你说是什么意思?”

长孙羽宣最后一句话说完,肖语琴已经脸色铁青,她紧紧的盯着她,身子僵直,一字一顿的问道,“我要你说出来,你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何意思?”

盯着她半晌,长孙羽宣眸色沉了沉,脸上有着决绝的意味,“我想说的是,娘你到底是何身份,二叔的死,那三千人的死,娘事先知不知道!”随着话出口,长孙羽宣的脸色渐渐的变的有些阴霾,“送我去玉峰山是为什么,送我进宫又是为什么!娘嫁给爹爹......是真的是自愿,还是......”话语一顿,音调沉了下去,“还是.......为了季国来秦国充当探子的!!”

一句句质问出口,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肖语琴扬手便给了长孙羽宣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夜晚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响亮,长孙羽宣被这一下打的偏过头去,看着她瞬间变红的半边脸颊,肖语琴放下有些隐隐发疼的手,皱紧眉头盯着她,开口厉声训斥道,“你任何怀疑都可以有,怎样的怀疑我的用心都好,但是你不能如此侮辱我对你爹爹的感情!”

长孙羽宣猛然转回头看她,向后退了一步,一直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双手向两旁挥了一下,眼睛有些发红,声音也隐隐有些不稳,“那娘想让我怎么想,我问过你师父是什么身份,你每次都唐突过去,二叔就那样死在边疆,而我当成朋友的人”,长孙羽宣微微弯下腰,抬手狠狠的用力的,点向自己的胸口,“那样一个我把他当成朋友的人,竟就是出卖二叔的人,他死在我制成的毒药下,我身上甚至带着解药,却只能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当着我的面前,慢慢的吐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我抛下所有进宫,因为这是我的错,是我错信了人,害的二叔死在边疆,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后果,可是今天......今天却让我知道你跟师父和白君浩竟然都是一起的,你让我怎么想!”

说道最后,长孙羽宣眼里强忍的泪水,终是忍不住的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处,慢慢的低落而下,她的声音因为哭泣,不自觉的带着哽咽,她又向后退了两步,冲着肖语琴喊道,“你说啊!你让我怎么想?难道怀疑自己的娘亲是我愿意的吗?送我去玉峰山的是你,让我离开师父回京的也是你,当初让我自小女扮男装的是你,之后让我入宫为妃的还是你,娘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都可以尽全力去办,不去问,不去想,我可以为了长孙家,在那个后宫中去做皇上的女人,去争去枪,可是娘......”,长孙羽宣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肖语琴,“娘,你别让我失望,别让我自以为的一切努力,到头来却发现都是多余的,都是自己愚蠢的自以为是,我受不了,受不了啊。”

在知道师父和娘与白君浩竟是一起的时候,长孙羽宣的脑中一直回响着上一次皇后的话,‘这世间大多事是不公平的,但是总也有一个衡量的标准在那里,而你......你有没有去衡量过,你所维护的值不值得你去付出这么多’,本只以为是皇后的挑唆之语,可是现在想起,却让她无比痛苦。

看着已经哭的有些泣不成声的长孙羽宣,肖语琴感觉到心瞬间紧缩,疼得厉害,这孩子什么时候这样哭过,肖语琴也忍不住的留下了泪水,她上前想要靠近她,抱住她,“羽宣.......不是的,不是......”,看着她连连摇头,合上双眼,一副不想听她解释的样子,肖语琴嘴张了张,却最终说不出什么,现在她能说些什么,能解释些什么。

长孙羽宣喉咙处动了动,想要将控制不住的哽咽声生生的压下,睁眼看向肖语琴,而后突然转身打开房门,踮脚向上一跃,消失在房门口。

肖语琴一惊,想要上前拦她,可长孙羽宣如今的武艺已然超过她太多,等她跑出院子时,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肖语琴心里疼痛的闭上双眼,喃喃低语,“我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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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羽宣回到凤環殿时,天色已经有了蒙蒙的亮色,不敢睡觉焦急的等在屋内的贵喜看到长孙羽宣出现时,急忙上前,“主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到了她的身前,贵喜才发现长孙羽宣的头发上有着湿意,抬手一摸,惊觉到竟连她的衣服都是半湿着的,“主子,你身上怎么都是湿的”,贵喜忙将她扶到椅子处坐下,“主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让人烧水,主子洗个热水澡再休息,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贵喜说完便要转身出门,长孙羽宣伸手拉住他,“贵喜,不用忙了,我累了,只是沾了些露水而已,擦擦便好了。”

见她脸色确实不好,贵喜也不敢耽误,忙去将亵衣和干净的布巾找出来,待她去屏风后换衣服时,便将床铺整理好。看着长孙羽宣睡下,贵喜不放心,也就没有退出房间,而是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就这样守着她。

贵喜的担心果然没有错,长孙羽宣睡下没一会儿,便开始乱动着身子,眉头紧皱,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贵喜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刻被那热度惊到了,忙起身去拿来冷毛巾为她敷上,外面的天还未大亮,凤環殿本就惹眼,现在这个时辰去请太医有些不太合适,贵喜只能按捺住,直到天亮了这才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太医来看过后,说是身子疲惫加上受了凉,便引起了风寒,长孙羽宣因为从小练武,身子一向很好,除了不可避免的受伤,她平日里很少有生病的时候,似乎受到心情的影响,这一次的病来的气势汹汹,比上一次受伤的时候都还要严重。

太医开完药后,贵喜将长孙羽宣叫醒服侍她把药服下,可是她身上的热还是没有全好,一直忽冷忽热的。

秦淮賢下了朝后,崔远便上前将凤環殿一大早请了太医的事汇报给了他,原本想要去暖阁的,秦淮賢听了此话后转路去了凤環殿。

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躺在床上的人,秦淮賢问向贵喜,“贵喜,好好的你家主子怎么会得了风寒?”就算是季节转换容易生病,可这天气转凉也有几天了,羽宣又是习武之身,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的。

“回皇上,”贵喜跪于地上回道,“太医说主子有些疲惫,再加上主子夜晚的时候受了凉,所以才会病倒。”

“受凉?”秦淮賢眉头轻轻的皱起,看了眼床上的人,“她晚上去了哪里会受凉的?”

秦淮賢问完后,贵喜身子便僵了僵,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没有去哪里,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疏忽了,忘记检查窗户有没有关紧,所以......”

明显是推脱之词,秦淮賢没有说话,看着他半晌,这才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询问道,“从什么时候发现生病的?现在可好些了?”

见皇上转开话题,贵喜心底松了一口气,如实回道,“从清晨开始的,主子现在还是不太好,太医开的药,主子已经用下有一段时辰了,可是身子还是忽冷忽热的。”

秦淮賢皱了皱眉头,一手撩起衣袖,探身用另一只手轻轻的触了触长孙羽宣的额头,果然,额头还是有些烫,他转向贵喜吩咐道,“你再去一次太医院,传朕的话将太医院首请来”。

贵喜忙磕头称是,起身退了下去。

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秦淮賢叹气一声,“疲惫,是为了逸辰吧,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只不过没有让你跟去,你就生了病,”拿起一旁搭着的帕子为长孙羽宣擦了擦脸庞,秦淮賢靠向椅背,闭上双眼,“你这个样子,朕该如何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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