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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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空下着零星小雪,小李子拿着手里的信穿过重重宫殿向御书房走去,到了御书房门外,却踟躇的站在远处,这长孙公子也够大胆的,一个七岁的娃娃竟敢写信给皇上,长孙大人竟也由着他,还把信送进宫,唉,今儿个怎么这么倒霉遇见这么个差事。

崔远从房内走出,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站在远处的小李子,皱着眉头走了过去,教训道,“不知道规矩吗?在这伸头伸脑的做什么?想挨板子吗”

“崔公公,这是长孙公子给皇上的信。”小李子忙将信递了过去,站在一旁观察着崔远的脸色。

“长孙公子?长孙珞然。”崔远一听,忙拿过信又走回御书房,推门进去。

桌案前的秦淮賢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两手空空的崔远,皱了皱眉头,“茶呢?”

崔远躬身上前,将信呈上,“回皇上,奴才待会儿去取,这是--长孙公子写给您的信。”

珞然给自己写信?秦淮賢一怔,忍不住的笑了,这倒是新鲜,伸手接过信,摆了摆手让崔远退下。

看着皇上笑了,崔远心里也是一喜,弯腰退了出去。

小李子在崔远进去御书房后便揣着怀里另一封信朝清和殿走去。

得到通报,正在沐浴的秦逸辰,胡乱的套上里衣便跑出内室,将信从小李子手里一把夺了过去,转身又跑回内室,将所有人赶了出去严令不许有人打扰。

邵府内,摇曳的烛光下,邵恪擎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信,心下总算是放心了,之前一直没收到珞然的信,本想着再等两天如若还是没有,自己就去趟长孙府问问,没想今晚一回府,父亲就把信交给了他。想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开心的小心折好放进一个小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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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山上,自五天前,长孙珞然便可不用一天的时间就把季梵俊交代的训练做完,今天下午又提前做完后,季梵俊把她带到一处悬崖边。

背向悬崖站着,长孙珞然低头看了看身上绑着的一条长长的绳子,顺着绳子看着另一头被绑着的大树,又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季梵俊,有些警惕的向旁边挪了一步。

在她挪出步子后,季梵俊突然出手,长孙珞然伸手去挡,却承受不住的向后退去,被一股劲力打下山崖。

长孙珞然惊叫着看着山顶上那颗逐渐变小的树,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腰上的绳子,待离山顶一段距离时,绳子突然绷直,因突然停下,身子猛地朝山壁撞去,长孙珞然忙伸直双腿抵在山壁上,慢慢的前后晃着,待稳下身子后,山顶传来季梵俊的声音,“珞然,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自己爬上山顶,我会在房间里等你。”没等长孙珞然发出抗议,季梵俊便转身离开。当然长孙珞然心里明白以她现在的功力,再怎么大喊季梵俊也听不见,索性省下力气爬上去再说。

偲琴阁内,贵喜在西侧屋外焦急的张望着门口,主子怎么还没回来,季宫主一个时辰之前就回来了,说主子还有事情要做,可这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见人,转头看了看东侧的屋子,贵喜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去问季宫主了,再等等看看。

山崖下,长孙珞然的掌心已经被绳子磨出了血,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浸透。天色早已全黑,借着微弱的月光,双手抓着绳子又向上爬了几步。右手抓着绳子,略微抬了抬身子,左手将绳子富余的部分在身上绕了一圈,额头的汗珠滑倒眼睛处,不舒服的伸出左手擦了擦,这时,右手一个不慎没有抓稳,之前绕在身上的绳索随着身子向下的几个旋转又脱离了身子,在身子下坠时,长孙珞然忙握紧抓着绳子的右手,但由于抓的太高,绳子在掌中又下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住,身子重重的撞向石壁,顿时被撞的眼前有些发花,她贴在石壁上缓了缓,才慢慢清醒过来,看了一眼石壁,心里庆幸还好石壁不是突出的,否则自己一时半刻是醒不过来了,抬头看了看又变远的距离,想着屋里的某人,长孙珞然心里的火是怎么也压不住,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伸手将绳子在手上绕了一圈,使力继续向上爬。

等在门外的贵喜,到了子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转身朝东屋走去。到了门口被齐然和安亚拦住。

“我要见季宫主。”说着,贵喜便要进去。

齐然和安亚伸手一挡,“主子说了,不得打扰。”

“你们........”贵喜看着两人,心下焦急,“要不这样,你们二位帮我进去问问我主子在哪,我自己去找。”

齐然与安亚对视了一眼,齐然正准备进屋时,屋里传来季梵俊的声音,“时间到了自然会回来。”

这算什么回答,贵喜正待再问几句,就见齐然和安亚看着自己的后方,贵喜忙转头望去,赫然看见长孙珞然一身狼狈的站在自己身后,贵喜瞬间瞪大双眼惊叫着跑了过去,“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绕过贵喜,长孙珞然大步走到门前,对挡在面前的两人,沉声说道“让开。”见两人没动,慢慢抬起头看向两人,低喝道,“我说让开!”齐然和安亚被她突然的气势惊的一怔。

这时屋里的季梵俊开口,“让她进来。”齐然和安亚忙闪向一旁,让出房门。

长孙珞然大力推开房门,走到桌案前,盯着坐着的人的双眼,脸色难看的开口说道,“季梵俊,你知不知道今天这样会死人的。”

扫了一眼一身狼狈的人,季梵俊开口道,“你有小还丹,那是治伤的良药,再加上我的医术,你不会死。”

“小还丹?不会死?”被气急的长孙珞然冷冷一笑,“师傅对自己还真有信心呢,可惜,对于我这个认识您时间不长的人,对您可没那么多的信任!别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你这么个父,还真是珞然百年修来的福分了!!”上一次,他让自己休息一天,还以为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长孙珞然从小就崇拜高手,对他多少是有些喜欢的,可今天他竟这样把自己丢下山崖,身上栓的还是一条麻绳,漆黑的晚上,只能借着月光视物,还好自己够快,否则再多一会儿时间,自己就会因绳子在石壁上磨损断掉而掉下山崖直接摔死。在她的脑海中,教授武术的师傅会像祖父与二叔那样,虽有时会因不满意自己的表现而处罚她,但危险时候却会保护自己,她倒不是想着让季梵俊保护她,可今天,她差一点就死在自己称之为师傅的人手下,这完全颠覆了她之前的想法,她是怎么也无法理解和接受。

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季梵俊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我是应你母亲才教授你,若这点事都做不到,你就不配做我徒弟。”

长孙珞然上前一步,大力的挥了一下手,“少拿我娘的话说事!你这么冷血的一个人,哪里懂得什么师兄妹之情,说什么多有不便不能前来,我看娘根本就是不想见到你!”

最后一句话落,季梵俊身体一僵,眼神蓦地变得凌厉,双手微微握紧。

“你放心,为了尽快离开这里,我会努力学武,不再有一句废话。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强!让你连骄傲的本钱都没有!!”说完,长孙珞然将拖在手里的绳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被摔在地上的绳子,有一处已经被磨得只剩细细的几根绕在在一起,季梵俊眼睛闪了闪,从桌前站起身。

跟着回了西屋,看着身上脸上到处是划伤的长孙珞然,贵喜的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主子,你怎么受这么多伤?”

“给我准备水洗澡,还有纸笔我要写信。”没有理会贵喜的话,长孙珞然进了内屋。

擦了擦眼泪,贵喜忙出门准备,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季梵俊,贵喜一见他,便生气的冲上前,“季宫主,你到底让主子去做了什么,让她一身是伤的回来,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有必要这样吗?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一旁的齐然和安亚听了这话心下诧异,她是女子?

原本一脸怒气的贵喜,在对方一个眼神下就很没出息的软了下来,见他不再说话,季梵俊将手里的药瓶丢到他怀里,一句话没说转身回了东屋。

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药,贵喜有些糊涂了,这人怎么总这么矛盾。

回到东屋,齐然对季梵俊道,“主子,您这次对小主子确实太过苛刻了,就是老师傅当年对肖.....小主子的母亲也没做到这样。”

“主子,老师傅说过,您是百年难遇的学武奇才,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与您一样,小主子的资质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安亚看了一眼齐然,也眼露担心,主子这是不是有点迁怒了。

季梵俊听完没两人的话,没有开口,冲两人摆了摆手,明显不愿多谈,两人也不敢再多说,退出门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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