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你们秦家在，这国恐怕早已没了。”

那木齐着实有些气不过，什么要命的事都交给他，生怕他安生活着了。

秦聿川：“那木，有些话不可说。”

“我一把老骨头了，我怕什么，他敢做不敢让人说吗？”

这老子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知道如今会是这副模样。

他就应该怂恿秦栩揭竿而起，说不定现在那老东西还活得好好的呢！

“那木，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他为君，我为臣，此生应如是。”

那木齐叹了一口气，“你这怕是被你爹给荼毒了。”

城西，居住的皆是盛京的平民百姓，现在人人自危，各个都非常警惕。

那木齐和秦聿川走过一圈，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那木齐主动去敲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泪眼婆娑的老妪。

“大娘，您这是怎么了？”

老妪哭着道：“不知道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呀！儿子早上还好好的，出门一趟回来就不省人事了。”

“大夫说回天乏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我真是不想活了！”

那木齐：“大娘，那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今日去了何处？”

老妪摇头，“你们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我们家今日不便接待你们！”

那木齐和秦聿川接连探访了一路。

“将军，我看了看这方圆几里，最有可能的下毒之地应是清溪河。”

“据我观察，中毒最多的也都住在清溪河附近。”

“没中毒的几户都有自己打井，我猜测他们应是把毒下在了水中。”

秦聿川突然想起了裘同甫，“裘同甫也是中毒身亡，他所中之毒和这些人可有相似之处。”

“我这就去找午作查验。”那木齐道。

秦聿川：“午作要找，京城医馆的大夫全都请来，让他们来查验一下水中是否有毒，尽快找到解毒之法。”

“宫里的太医也请来，这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也应该出一点力，记得先请示一下陛下。”

那木齐点头，“我知道，我这就去办。”

秦聿川派官兵围住了清溪河，贴出了告示，在没有确认清溪河之中的水无毒之前，所有人不得在此处打水。

那木齐的动作很快，盛京所有的大夫全被强制带来帮中毒之人看病，研究解毒之法。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些情况之后，非常配合，毕竟这是关乎到自身性命的事情。

再加上还有官兵看守，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天启皇宫，长乐宫的暗道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慕容嫣问道。

黑衣人：“殿下，一切都办妥了，不出两月，盛京定然大乱。”

慕容嫣似乎对此并不满意。

“秦聿川可真是有本事，折了我们一大半的人，裘同甫在盛京卧底多年，居然也被挖出来。”

“你记得让剩下的人注意隐蔽，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批人了，目前我们已无人可调遣了。”

黑衣人低着头，“属下明白。”

慕容嫣突然想起了什么，“南疆近来如何？”

“一切如常。”黑衣人答道。

“本宫知道了，轩辕盛派遣秦聿川去调查中毒之事，这段时间是个好机会。”

“叶城是除了盛京之外天启最大的城池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里。”

黑衣人：“属下明白。”

待黑衣人离去之后，慕容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有了孩子，这天启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一个不受待见的将军，一个儿女情长的帝王，剩下的都是一群小喽啰，根本不足为惧。

…

封清漪最近发现秦聿川似乎非常忙碌。

虽然两人每日依旧联系，但不过匆匆两句就挂断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考虑到他可能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她也没有打扰他。

武术社一年一次的活动即将要开始了，封清漪和沉涵越特意去武术社看了看。

这还是两人报名之后，第一次来到武术社。

封清漪看着武术社的武术指导，突然有些怀疑这武术社的实力了。

武术指导不过是教大家打打沙袋，动作力度都不够，看起来极不专业。

“我觉得这武术指导我也可以当！”沉涵越开口。

封清漪在心中默默来了一句：其实我也可以。

“越越，还是给人家一点面子吧！”

这时候罗清宇朝着两人蹲着的角落走了过来，“你们两个要不要报个名？”

沉涵越问：“是武术比赛的报名吗？”

“是的，需要男女各五人，现在男生已经找齐了，女生的话还没有人。”罗清宇也是迫不得已。

沉涵越思考了一下，“要是报名了，会不会被打得特别惨？”

罗清宇：“这你就放心，也不是什么正规的比赛，点到为止。”

“实在不行你上台了就直接认输，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

“这多丢人，好歹也打一下，清漪你要报名吗？”沉涵越转向了封清漪。

封清漪从罗清宇手中抽出了一张报名表，“报，来混了学分，也得出点力。”

沉涵越表示赞同，“那行，我也报个名。”

“越越，你若是不想报的话，可以不报，我一个人没问题，我学过的。”

封清漪有些担心到时候沉涵越受伤，这虽然说点到为止，但万一受伤了呢！

沉涵越已经开始填报名表了。

“到时候我看一下对方厉不厉害，如果厉害的话我就干净利落认输。”

罗清宇再三保证：“你们放心，虽说是个武术比赛，但本质上就是个院校交流，互相认识了解一下。”

“这好多年了，也没有出现什么受伤的情况，校医我也安排好了，到时候我通知你们。”

“行，那我和清漪就走了，下次见。”沉涵越拉着封清漪就离开了。

“越越，你确定你真的要参加吗？”封清漪是真的不放心。

沉涵越拍了拍封清漪的肩膀。

“好了，你就别担心，这报名表都填好了，那肯定是要去的，我还没有看过武术比赛，这次刚好。”

“更何况你也报名了，刚刚罗清宇也说了，大不了就认输。”

“虽然是有点丢人，但是什么丢人的事我没有干过，你真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