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了？”

叶扬若看着级纪燃，眼里尽是不屑，这样一个小人，确也可怜，不过，也确是一个难得的算得上是很“单纯”的恶人，分明就是没法做到期满什么，可就是连伪装都像是懒得做到精致一般地拙劣。如若此间真有什么词句能够用来直接说明纪燃这班般的笨拙，叶扬若应当会毫不客气地在心里复数几遍的，看着这样一个人，大概，就真的是在看笑话一样了的吧，或者，这样一种根本就不能够被完全理解到的想法就跟纪燃深埋在心里的那种想比起他来说更显得高级些的人很轻易就会有的叫他自卑进尘埃当中的想法。

对于有优越感的人来说虽然不足够轻易明白那些叫人无奈的某些想法，但是，叶扬若应该算是不大会把成见作为对人的标签，至少，是在真实地见到纪燃以前。

应该是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一句多蠢的话，所以，纪燃干脆选择不回答叶扬若这样一句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陷阱的话。

“所以，你现在来这里是要干什么？要说服我叫我不难要乱说话，可是，你应该知道你并没有那样说服人的能力。还是说，威胁？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确实，两种方式都在琢磨当中，只是这样被问反不能够直接承认了。沉默或也是很好的攻击的形式，约莫也只得一直沉默下去才会叫叶扬若认识到自己想的才叫做多余，届时自然不攻自破。

纪燃拿出来了一个水杯，就像是在之前他曾拿着好大的一壶水在叶扬若的面前像是抱着很大的一壶酒一样咕噜咕噜把自己给灌醉出丑一样，现在，他似乎是又想要重复同样的事情了。依旧还是那样的，叶扬若顾着自己说，他照着原来曾做过的那样倒了一杯水放在叶扬若的面前，只是这一次因为叶扬若是在被限制探访后又能够重新见到人的，所以两个人是围着一张方形的桌子相对坐着的，这样说起话来也确实方便了许多。

“喝水吧，你也渴了。”说话间纪燃又将那杯水往叶扬若面前多挪去了一点。大概是有些嫌弃叶扬若说话说得实在不顺人意所以话语中总叫人觉得纪燃有些不痛快。

只是，叶扬若并没有受用他那一套。

“我在想，你会跟媒体说什么，说，我就是从一开始就有了自己的一番打算的？还是说，在背后有一个什么人在操纵，而我，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棋子一样的存在？”

事实上，这两种说法都是有的，也不像是叶扬若说的这样简单，纪燃对她仅存的那点价值的利用应该是更加干净才是，在不同的地方说不同的话想来也应该是另外的一门手艺才是。

叶扬若的目光应该也算是另外的一种方式的毒药才对，不单是能够把人看得神窍都像是会被她轻易勾走的一般，还不乏对人心很精透的窥探，如果能够用在正道就好了，不论是好人还是坏蛋，都希望她能是一个好一点的女人。

“我在想，我们原先也是像现在这样一起喝过水的，只是那个时候倒是出了丑……”

他们俩像是各说各的一样，纪燃虽然也是知道的他俩关于喝水的那一段记忆应该算不上是太好的记忆，但是，还是想要说出来叫叶扬若记得那一段哪怕算不上是什么情分的情谊一样，着实叫人费解，说话间，他又把那杯水多挪向叶扬若一分。

叶扬若原就只是看着他，在他第二次挪动那杯水后也瞟了一眼装在一次性塑料杯子当中的水。

“喝点水吧，我刚打的。”纪燃看了她一眼，语气略显无奈和委屈，“你总说我是带有目的才来到这里的，从进来这边看望你以后几乎都是你在说，你几乎都没有想要给我一个机会好把事情解释个清楚。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你可能就不打算给我一个好的定义了，毕竟，在那位教授的事情上我的处理确实也不算是很好所以才给了你这样的一种偏见。”

是在埋怨什么吗，纪燃的话里边竟然能够让人听出来他就是一个无辜的人那样一种感觉，都说应该给予知道错误的人多一个机会，可是，对于纪燃这个人叶扬若实在是做不来那么地仁慈。

“事实说明我的看法并没有错，你确实算不上是一个多么值得被谅解的人。就拿我的这件事情来说，你不也是很好地做到了在掠食过后就叫骨头都不愿意放过吗，所以，这也不算是怎样的偏见。”

叶扬若的脸上丝毫叫人感受不到一个清冷佳人会有的清婉如凝月，相反，是漠然，以及充满了鄙夷的叫人能够望而却步的样子，不会有人会喜欢这样一个魔鬼的！纪燃在心中暗自思忖。

“恐怕是我们当中的误会还是过深了，不过，我们都不能够否认，在我还没有从杂志社被解雇的时候我还是有想要真心地帮助您的，现在也是一样的，就算是我们有什么误会，可是，我相信我能够用行动告诉您您不必怀疑到我的诚意……”纪燃说得殷切，说到大概就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说的吧。

“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像你的这番说辞是不是每个被你坑害过的人都听过啊？”

这并非是一句疑问句，可是为了凸显出自己的诚意就只能够把叶扬若当做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来解读：“我是知道的，您大概是不愿意相信我的，可是，我的诚意却是满……”

“行了。”叶扬若打断了他的话，显然是不愿意听这个人说太多的，“你说的也多。我曾说过，你这个人是不需要被完全信任的，所以，就连那些还会想要看你能够堕落到什么地步的人也会对你失去耐心。”

叶扬若的话似乎是另有所指的，应该是说小棠，那个在纪燃找叶扬若的时候一直跟在后边的助手，只是，已经不再能够看到了。

“看着我堕落的人……”纪燃冷笑，他感叹叶扬若为什么每次都能够把自己猜得那么透，“你是在说小棠吧……”

现在看来，纪燃唯一觉得的那一件在叶扬若面前还不算把脸完全丢尽了的事情估计也已经是被看透了的。

叶扬若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水，看她那一副平静的模样，大概，纪燃想的真是对的。

早在纪燃和小棠还没闹翻的时候，也就是纪燃在限制探访前去探访叶扬若的最后几次，那个时候算是从叶扬若那里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文章被发布出去可能跟叶扬若没有多大关系的时候，他从叶扬若那里听到了对于小棠的怀疑。

应该说，如果是把所有的疑点都交集在一个人的身上，尤其是自己还深信不疑的时候，对于那个人说出来的另外一个名字应该会给予更多的信任才是，只是，纪燃却信了叶扬若，起码，在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他是很相信的。

果不其然，他跟小棠大吵了一架。虽然到后边小棠自己有跟纪燃说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想要看红纪燃究竟会怎样沉沦的，但是那个时候，小棠还没有完全坦白，他们怀着对于对方的极度不信任展开了自证清白的戏码。

小棠跑去看守所问叶扬若究竟为什么要害自己。

最开始联系小棠要求他让纪燃接触到叶扬若的案件的人自然不是叶扬若本人，只是，叶扬若应该是清楚小棠有参与到事件当中的，而小棠因为还没有想过要就以那样一个局面离开，所以只能够抱着侥幸希望叶扬若能够陪自己说谎。

可是，一到那里，在小棠对叶扬若提出质问的那个问题还不算结束的时候，叶扬若就打断了他的话，并且说出一大堆叫他听不明白但是大致意思就是小棠已经是参与到他们的某个计划里边接触到纪燃也让纪燃做出来了应该做的事情了。

这样的一番话从这样一个看着精明的人的口中说出来确实是叫人不能喝够接受，她已经算是出卖了自己的“队友”了。

那个时候的小棠一直想要用自己的语言压住叶扬若说话的声音，可是，事件的根本不允许做出那样的抉择。他知道，纪燃交给他的东西里边可能会带有能够录音的东西，叶扬若这样很故意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很有可能就会害到自己。尽管对纪燃算不上有畏惧，可是，小棠却会因为那一句句算不上多刺耳的话深感不安。

他几乎在叶扬若的每一句话后边都为自己解释一点，好叫纪燃能够发现叶扬若就是在说一些完全没有根据的话，他也是要暗示叶扬若那个一直都被认为是很聪明的人好叫她能够反应过来现在就是在坑“队友”。事实上，小棠根本就打算再帮叶扬若做什么了，虽然从来就没有跟当初那个联系自己的“舵手”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这样的心思估计也就是被看透了才招来这样的“恶报”。

叶扬若根本就没有理会小棠那样反常的为自己辩驳的反应，总说现在他们的计划都是在预料当中了，她说小棠不过就是因为被纪燃吓唬到了才会暂时乱了分寸，更是把某些在人听来像是充满了可能性的话作为队对小棠的安排，还应许很快自己答应“小棠”过的那些都能够做到，包括让小棠当上副主编的位置自己为他曾经还是少年时哀求过纪燃的事情一个他一直都在期待的答案。

叶扬若应该是能够做到她答应的那些的，小棠一点也不怀疑，反而静了下来，看叶扬若完成她的那一套让自己就算是纪燃都会找不出来任何纰漏的话。

叶扬若这样的一番说辞自然是叫小棠不觉得…好受的，毕竟，他并不能够否定叶扬若确实是个个厉害的人而自己也确实是受到了叶扬若的蛊惑，但是，一想到在见到纪燃之后自己就会变成一个不再被信任叛徒虽然一直想着无所谓可就是总觉得难受。

待到小棠出去见到纪燃的时候，纪燃什么也没有说，只要他上车会杂志社。后来在车上的时候纪燃才跟他说如果叶扬若跟小棠在整个对话当中都没有任何的关于背叛自己这类话出现的话才是叫自己最生疑的，到但也叶扬若却总说小棠参与到她的某个计划里边去了。所以，纪燃表明了自己再不会相信小棠就是那个藏在自己身边的“内鬼”了，更是表示可以对小棠所有的过往都不在意也不论小棠最开始到杂志社的理由是什么，更是承诺只要小棠不再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就会一直信他。

大概这也是纪燃到了后边听到了周一凡的质疑后依旧还会想要相信小棠的原因吧，哪怕到了后边是小棠自己跟他说的自己从一开始到杂志社接近纪燃就不是那么单纯的依旧会让纪燃在情分的这样一个理由上边还多了一些怜悯和谅解给叶扬若吧……

现在想来，纪燃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有多高明的时候却是被叶扬若利用了，叶扬若已经是不可能会再用小棠的了，可是，纪燃还曾想到要小棠联系“舵手”打进那个所谓的组织还被狠狠羞辱并被揭出那些小棠一直都在逃避的事情，而“舵手”说的那些内容小棠从没有告诉过纪燃也引起了纪燃的猜忌，但就是那些因为纪燃自作聪明弄出来的不信任和小棠对过往的藏掩饰直接导致了两个人的崩离。

现在想来，真正高明的那个，应该是叶扬若才是，她把唯一会因为这样的安排让纪燃付出了所谓的代价并从纪燃处得到信任之后想要真正的地跟着纪燃的人让纪燃自己给推开了却还一直不自知。

……

“好深的阴谋……”纪燃想起种种，看到眼前的叶扬若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才算是彻底明白，自己，终于还是输给了这个人……

叶扬若喝了一小口的水，眼神当中尽是狡黠的光：“不，是你，疑心太重了，功利心也重，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你不应该接手这个案子的拜访的，是你自己要浑水的，怪不得谁。”

“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过错！叶扬若，我算是看错了……”

“你看错的，只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