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谋，得逞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一点高兴？”

这是“舵手”在那个有杀人嫌疑的人被确定逮捕的消息出来之后看到“鬼手”的第一面说的第一句话。对于这个了个人来说，他们之间的分歧早已不是在叶扬若案子的策划上边了，更多的，是他们早就在关于“人性”这样很高深的话题上有的不同的见解。一个是阴险的人，一个是用优柔寡断掩盖阴险的人，起码，他们都是这样给另一个人们下定义的。

“有什么好高兴的，原本就是预料当中的事情。”

那个人，看着像是早已没有了原先还愿意跟这个“舵手”开玩笑的意思，完全一副冰冷的模样，叫人对砍几分都会被她那样一般的冷漠给惊讶到，究竟，得是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一直，都这样对人表现出这样的清冷，就只是因为这两个人分歧才造成了这样看起来不可调适的矛盾的产生吗？事实上，有时候，对着那个本来就是一副带着笑意的人变成这样冷傲甚至不可一世的孤寂的模样，总叫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心塞。

“本来就是预料当中的事情？可是，有一个人却把后半生都给葬送了，这也是应该的吗？”

“收起怜悯心，这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就算没有我，那个人想要杀人的话依旧会杀人，现在，不过就是把他内心的兽性完全坦荡出来让他看清而已，像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同情的必要。”

“呵！真是无情！”“舵手”摇了摇头，他已经是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这个搭档了，甚至，这样一个人留在自己参与的计划当中都不确定是不是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因为，我知道了，留有情根本就不能够解决任何的事情。”

那个人，始终是一脸冷漠的表情，他们好像在那样一次像是剖开地谈过后就已经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谈话了，也不知道，叶扬若的事情是进行到了那一步，似乎，他们两个都是分开进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意。

“那么，对叶扬若呢？如果不是意气用事，你会帮她吗？”

“会，不单是因为她，也是为了我自己，这是我们两个共同策划的犯罪。”

“你倒是说的轻巧，可是，现在，在里边的那个人，不是你！”

“那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因为她非要还祁锐宁的，她本可以不在里边的，都是祁锐宁害了她的！我没有比任何人更加希望她自由！”

“是现在吧，因为，她现在就算是出来了，自由了，外边的世界也早已经不属于她了，你费尽心思，想的，不就是想要她可以被你操纵吗？现在她出来也没有关系了，毕竟，她已经被你毁掉了两年的时光，所有给属于她的荣耀，也被你一手葬送了！”

“这本就是她心甘情愿的，怪不了谁！”他抓住了面前那个更加激动了的搭档，把他的领口拖拽到几乎是压到了嗓子眼，“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是为了祁锐宁，她本可以不用遭受这些的！”

“你究竟，还想要把责任推诿到什么样的一种程度！”他推开了那个人的手。却几乎被摔到了最靠近那样一个他们“幽会”了多次的小阁楼的一个桌角上。为了闪躲，脚崴到只能够摔坐在墙角上，“分明，就是因为你，所以，才会弄到这样一种程度的！我早就查过了，你从叶扬若还没有出国的时候就盯上她了，你是最早认识教授的那个人！关于叶扬若的那个计划，表面上是叶扬若自己策划的，实际上，她就是被你利用了！你究竟还想着自欺欺人到什么程度！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叶扬若，就是为了你的那一点犯罪欲，叶扬若不过就是你的工具！”

那个人走到了“舵手”的面前，他的影子一点点逼近到完全压在了“舵手”身上，似乎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够把他给完全吞噬了。

“你说得太多了！”

“你就算是把自己掩藏得再深，依旧改变不了你的野心，总有一天，在叶扬若出来的时候，她一定会知道的，就是你，在背后想要操纵一切的，你到底有多可恶，你真的以为她会一点都不知道吗？你不要把那样一样从来都精明的人给当成是傻子一样戏弄了！你就没有想过，在她出来之后，你究竟应该怎样面对她……”

“舵手”被那个人抓住了下颚，已经是不能够说话了，他很艰难地挣扎，可是，却抵不过那个人那样的力气，看着就周四会一个很瘦弱的人，可是，却又那样的力气，大概是他不能够预料的吧。

“我叫你闭嘴！是怎样，应该给她什么样的交代我自己有打算，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真的以为叶扬若找到了你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吗！在我看来，你什么也不是，不要给自己找没趣！”

眼前的这个人早已是像妖魔一样的了，“舵手”，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如果叶扬若自由了之后就是要面对这样已经变成了魔鬼一样的人究竟会落入这样的一种悲惨的境地，如果说，叶扬若出来了之后就要饱受这样一个恶魔的控制的话，那么，他宁可叶扬若就一直待在监狱离，一直待在不能够遇到这个人的地方。

见“舵手”已经是不能够给出任何反驳的意见了，那个像是鬼一样的人总算是把手从“舵手”的脸上挪开，只是，那样一张冒着阴冷的气息的人，真就是一个妖魔，叫人不能够正常去凝视。

“我不会害叶扬若的，你尽管安心就好了，你是叶扬若找来的，我自然也不会想要为难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不该过问的，不应该知道的就没有必要自作聪明了。”

是警告吗？几乎每一个字都冒着恐吓的意味，如果不答应会怎样，是会像那样再次被那样像是有着不可估量的力量的手重新牵制，然后就连稍微动一下自己的嘴巴都会显得费力，还是说，会受到更加不能够料想的“酷刑”？看着眼前那个似乎每一个动作都不在自己预料的范围内出现的人，“舵手”油然生出一种胆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