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张 一阵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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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双群握紧,廖歆紧紧咬着牙,浑身发颤。

满是悔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师弟,她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拿过别在腰间的玉壶,往他口中喂水。

严晨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卷起的袖子给凉擦了擦汗。

“辛苦了。”有些心疼地摸着她的脑袋,此时凉的嗓音又变得极度沙哑。看来是将仅剩的灵气都用在遮掩真容与改变嗓音之上了。

凉的性子善良,却也薄情。严晨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凉会帮她,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帮她。曾经的凉,对于一条人命可是从来不屑多看一眼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改变了她?严晨心中打鼓,不知是喜是忧。

凉摇摇头,拉着严晨的手臂从地上站起,淡淡地瞥着廖歆道:“伤者需要安静休息,我们到外面谈。”

廖歆不敢多话。很是担忧地又摸了摸廖达的脉搏,确定无性命之忧后才长舒一口气,跟着凉三人道屋外。

四人一时无话。严晨看着这廖歆,很是感慨。分明在茫山时她还是对同门师弟满脸不屑,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想不到也是挂心师弟之人。

“你不用着急把金玉药鼎给我。”凉递给她一块干粮,凉拉着严晨坐下,瘦弱的身体靠在他怀中问:“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我心高气傲。”捏着拳头不住颤抖,廖歆呜咽道:“我以为一入幻境就是猎杀取胜,立刻将全部灵气外放。初入五重的实力引来的灵兽全是六重水平。灵兽虽凶,但并不狡诈,也无杀意。我和师弟三人互相配合,今早猎杀了两头。得了两百分。

但是,就在一个时辰前。我们三人正在猎杀第三头灵兽,本已胜券在握。不知怎的,只感到有一股阴风妖气拂过,杀气四溢。那灵兽就跟发了狂似的。”

说到这里,廖歆的表情恐惧极了。悔恨惧怕的泪水落下,哭喊道:“是我太轻敌,四重巅峰的灵气全部调用,却被那灵兽一爪破开。迫在眉睫时是廖达舍命相互。又一阵妖气过后,它放过了我和廖达,却将廖泱掳走了。”

忽然,廖歆扑通一声,对凉重重地跪下求道:“求少掌门将廖泱救回来。我愿意用丹明教一切换取!”

严晨哑然。如此自视甚高之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废柴弟子跪下求人……不由得愣住。

然而他的疑惑立刻得到了解答,因为钟夜冥开口问道:“廖泱也不过是你教的一名普通弟子,有什么原因值得你那么做?”。

“这……”廖歆咬牙,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你若不愿说,我也不必帮。”凉的声音清清冷冷,沙哑却不难听。

往严晨怀中舒服一靠,把弄着自己的头发,少年轻狂十足。

廖歆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张脸憋得通红,似乎想破口大骂又硬生生憋回去。脸色很是精彩。

“好吧。我说。”脸上又青又紫几阵,廖歆重重地呼吸口气,终于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缓缓道:“因为他是无灵相灵气,对救回我爷爷极为重要。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我师弟。”

廖歆接着说:“在茫山时我曾向少掌门请求帮助。因为我爷爷,也就是丹明教上一任掌门,因某些原因强行羽化失败,肉身虽存但灵魂碎散。”

“接着说。”凉目光凛冽,紧紧盯着廖歆。

这目光将廖歆盯的发寒。不知是不是言灵发挥了作用,本想隐瞒到底的她赶紧将自己所知全部托出。

“我是爷爷从乱矿中捡回来的孤女,我的金玉之体需要珠宝金玉辅助,初期极慢。当时同门师兄弟们都对我冷眼相待。是爷爷一直没有放弃我,他对教中所有人都极为上心,不放弃任何一人。”

“说重点。”凉的话却冷冰冰的。尖锐刺骨。眼前的廖歆明显陷入回忆之中,正如同普通女儿家一般多愁善感。

“呜。”抹了把眼泪,廖歆有些生气,她怎想到这钟离凉不过十六少年,竟然如此凉薄。

“爷爷不过十一重水平。甚至连十二重的门槛都没摸到。但是有一日他忽然占卦做卜,说是感到天地必有大劫。曾想联合众仙门,然而就连教内长老都不信。毕竟千年前钟离清的成就至今显赫。

所以他想以一人之力阻止劫难。便强行羽化,失败了……”

说到这里,廖歆抽泣说:“我们用尽教中全力才保住他的碎魂不散。我知道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日在茫山见到你祈请新灵的事迹。我便觉得你该是唯一的希望了。”

“那干嘛来这天域山?你定是偷偷摸摸带着廖达廖泱来的吧。”

堂堂丹明教来这山中,竟然只带两个根本不入流的弟子。这着实说不过去。严晨之前就怀疑过,这好歹第二仙门,怎么弟子那么菜?

原来是廖歆偷偷摸摸来的。难怪卖药的时候也满脸不情愿。

心思被戳穿的廖歆绞着手,很是尴尬:“那妖祖说能实现任何一个愿望。我便想试试。”。

“愚蠢。”字音铿锵,凉似乎带上了一丝怒意:“你知道起死回生需要多少活人性命换取吗?那妖祖此时羽化在即,怎会舍弃自己全部妖力修为帮你做这种事!你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师弟往火坑里带!”

第一次听见凉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严晨惊了,钟夜冥也惊了。

廖歆痛苦极了,在地上缩成一团,嚎啕大哭。

“凉,别动气。”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严晨心疼说:“你身体刚恢复,气大伤身。”

“嗯。”凉点头,呼出一口气后拍拍手站起,很是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廖歆,道:“我会努力帮你救那廖泱的。作为代价,你的本源灵宝出山后必须给我。还有,他落到妖祖手中,说不定早死了。”

这话说完,凉给了一个淡漠至极的眼神,便回茅屋中去了。

“严晨,你会怕我吗?”想到刚刚自己冷漠的表情,凉很是担忧。

“不会。这样才是我的凉。”捏捏她的脸,严晨忍不住说:“我始终认为救人是好的。但若是因救人伤了自己,伤了你,那就不值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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