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蝴蝶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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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凉的院子内。严晨才发现七宝已经准备了好些红纸。浆糊红绳,墨香四溢。

这过年嘛,自然是要写对联的。严晨想到自己还算腹中有些墨水,就主动提起毛笔道:“凉,你说词,我来写。”

“严晨。我劝你还是让凉来写吧。”坐在椅子上摆弄着竹子,钟夜冥认真地提醒道:“不是我打击你,琴棋书画,你没一样比得过凉的。”

握着笔的手颤了颤,墨汁立刻晕染在红纸之上。很是难看。

“啊……”看着好好的红纸就这么被自己糟蹋了,严晨很是愧疚,刚想道歉,凉却是哼着钟夜冥说:“好好干活。”

伸手拿过另一只毛笔,凉问严晨:“你喜欢花卉还是鸟兽?或者山水?“

“花卉。“严晨答的轻快。毕竟大过年的,总要喜庆一些。

凉点点头,沉思片刻,微微沾墨,随即飞快地在纸上落笔。

动作随意,潇洒捭阖之间,严晨看的出神。

不用多时工夫,一张红纸之上,赫然绘出了一幅冬日红梅。勾勒寥寥,尽得其意。

而他刚刚落下的那滴墨渍,也被凉巧妙地收入画中,成了一片惊雪梅瓣,在画中犹如画龙点睛。

想到之前在马车上自己全负的棋局,严晨惊得说不出话来。钟夜冥的确,不是在打击他。

“不喜欢?”见严晨神色复杂,凉伸手就要将纸扔了。

“别!别扔!”赶忙将红纸收好,严晨宝贝似的托在手中说:“画的那么好,我要裱起来,挂在床头天天看。不过……大过年的,你不该画些牡丹什么的才对吗?”

梅兰竹菊这些虽然雅致,但总与喜庆无缘。

凉歪了歪脑袋,又去挑笔。在严晨惊诧的目光下,她刷刷刷地又画了三幅牡丹,问严晨:“喜欢哪个?”

三幅画,牡丹艳红,却截然不同。每一幅都比严晨过去见过的花卉画作更动人几分。

喜出望外,却又无地自容。严晨只好说:“都挺好的。画已经足够多了,不如写对联吧?”

“好呀。”

凉又换笔,唰唰两下,一个春字写的写意绢秀至极。

“……”严晨又愣了。竟然是他不会写的字体。

“不喜欢?”

凉说着又扯过几张红纸,或狂草或写意,或公正或遒劲。近十种不同字体的春字出现在严晨眼前。

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舞文弄墨之间白袖飞扬,严晨看的如痴如醉。

“所以,不该是写福字吗?”

看着钟夜冥偷笑的样子,严晨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真的是彻底错了,按道理不该是这个修为高深的姑娘缠着自己写字画画,为何现在变成了凉提字,他磨砚?

“可是我更喜欢春字。”歪歪脑袋,凉却是仔细考虑着严晨的提议,小声说:“你喜欢福字的话,我就写……”

“不用了!春字就挺好!”赶紧将她写好的红纸收好,严晨此时已经不知是喜是忧。

再让凉写下去,只怕自己脸羞得通红,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低着头,严晨努力维持着笑意说:“夫人那么厉害,为夫自然开心。”

“唔。”听到这话,凉瞬间羞红了脸。此时书房只有严晨,她,钟夜冥三人。

好在钟夜冥机灵得很,早就用灵气将自己隔绝在椅子上,一心一意地扎着红灯笼。眼都不抬一下。

按照严晨对过年的理解,凉又抱着红灯笼写了几个春字,而后剪了几朵窗花。

本想写对联的,但是严晨冥思苦想都想不出适合凉的字句。

问凉时,她却是无所谓的表示自己没什么好想法。

“一定要写。”裁出两长条红纸,严晨自己拿出一张短纸写上四个字:新春大吉。

“非写不可吗?”凉撅了撅嘴,托着脑袋想了许久,忽然灵光一闪。

提笔飞快地写下对联,凉开心道:“这样就好啦。”

“嗯?我看看……”正想一睹凉的文采,严晨却是惊得被自己呛住。

那两张红纸上,每联各是八个字。

上联是:严晨严晨严晨严晨

下联是:凉凉凉凉凉凉凉凉

“真亏你还用八个字体写的……”严晨的面部表情几乎是抽搐的,只见凉又写了个横批:此生无二。

嗯,这四个字严晨倒是很满意。而且很戳心。

“但是,我们这是在写春联!”伸手就将那副对联撕成两半,严晨气的狠狠地敲了敲凉的脑袋:“麻烦少掌门认真一点,不要拿我寻开心。”

“呜。”摸着被敲痛的脑袋,凉委屈地看着那变成碎片的对联。

只好在严晨督促下写了一副新的。

与此同时的钟夜冥却是连眼都不抬,只是用余光扫道凉时,便深深地将头埋下。

此时的凉笑的纯真至极,和严晨小打小闹地在红纸上涂涂写写。

红纸用完之后,严晨还觉得不尽兴。

“凉,别动。”扯过凉的袖子,严晨沾了沾案上的朱砂,在白袖之上画上一朵蝴蝶兰的的图案。

又用小笔勾勒了一只小蝶,花瓣之上停息着。

“这是?”

墨水在白袍上晕的糊涂一片。凉却是将严晨的心思看得清楚。

将另外一只蝴蝶画在自己的手背上,严晨笑着说:“这样,我们就是一对啦。”

“嗯。”轻轻地点头,两人静默不语。

一直在旁边扎灯笼的钟夜冥却被竹签刺穿了手指,只好垂泪,心中又酸又涩,又苦又甜。

他索性将灯笼一甩,夺门而出。

“啊?钟夜冥怎么了?”看着地上还没糊上红纸的灯笼骨架,严晨很是尴尬。

自己是不是做的过火了些。在凉的追求者眼前这么坦诚,会被记恨的吧?

“他大概是饿了。”凉倒是无所谓,往桌案上趴去,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委屈道:“我也饿了。”

“谁让你不吃早膳的?”想起一大早就跑去忘川瀑布冲凉的人,严晨又生气又心疼,道:“以后不吃早膳,就饿到晚上再喝白粥。”

“呜呜,我一定吃早膳。”憋着嘴,凉立刻投降道:“夫人给我做午膳好不好?”

“叫夫君。”捏着她的脸,严晨坏笑说:“叫两声,就给你多做一道菜。”

本以为凉会羞得满脸通红拒绝。谁想到……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不假思索地连喊了二十声,凉才停下来,眼中冒光道:“我要吃十个菜!”

严晨气结。这少掌门真是性子古怪,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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