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好大一个滚字
“大胆凡人,竟敢屠戮山海一族。”
山海妖扭动庞大躯体,从海面钻出来,停留在海面上。
山海妖鳞甲较龙鳞更为坚实,它一步步扭捏到岸,低下头蹲下来吞吐日月。
人不及妖一足高。
小道士略微抬头,大梅被山海妖一脚踩下数丈外翻滚。
剑气根本破不开厚重的鳞甲。
书生伸出手,怒斥道:“孽畜。”
一位书生用的正是儒家的搬山,一座山峰座在妖的头顶。
这书生俊逸不凡,饮一壶浊酒,单手结印,一剑劈出如天河倒流,迎上九天。
剑气在山海妖头顶炸开,书生画一道剑屏护住渔村。
海妖之血染红海域。
“这世上我知有你,而你不知有我。”
书生堂堂正正接下小道士一剑,回了一句道:“犯上。”
书生收剑,一拳轰出小道士元神。
“我当是何等品阶元神,居然是张道陵,也罢今天就收了你的元神,你这种人留不得,迟早会成为春秋国的诟病,不如将你扼杀在羽翼,我早跟昭儿说过你身负谪伞,和昭儿不同,是不是觉得你夫人病的蹊跷,是我悄悄改动了她的命数,一夜白头。”
书生居然是威名赫赫的春秋国十帝文显帝。
“你也算是变数。”
小道士被剥夺元神,死撑元神破灭。
书生道:“何苦,你的命数不错,可惜欠缺运气,遇上我,不能让你坏了六国气运,身背六国变数而不知,其罪二也。
非春秋国士,其罪三也。”
东来京城,徐溫只见远道而来的武帝迟昭。
迟昭道:“兄长有事,临时决断,我这个兄长总和命数过不去。”
武帝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武帝一进京城,好像抽空了京城气运。大太监邓九想要动用国运镇压,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口血喷在大殿。
“本帝要是早生一个甲子,哪有东来如今的风光,四大剑仙恐早去二三。”
老皇帝道:“早生三百年,武帝又当如何?”
迟昭被老皇帝一句话问住,消散邓九身上的压力。
“东来人杰地灵,我家兄长心性高,此时恐怕已经出剑。”
曹东石道:“堂堂东来王朝,岂容你庙堂张狂。”
武帝道:“你儿子城府可不及你,勾栏院那位更像你。”
老皇帝驱散掉曹东石身上的压力道:“你是来谈判还是杀人?”
“狗屁的谈判,我又不是国君,我就是来看一看东来王朝如何祸水东流。”
迟昭觉得不对,兄长改了心性。
小道士努力挣扎要活下去,心里再恨,血肉模糊。
“东来那位三十年未出剑的老皇帝,居然让昭儿逼的出剑了,有三百年前那位一半剑威。”
小道士命悬一线,迟昭道。
“本来东来王朝因果本帝不沾。”
文帝一翻眼皮,对海神大人道:“滚回去。”
刚刚冒出水面的海神大人一个激灵翻滚到海面。
“这人世间凉薄,总之一句话接的住。”
武帝一拳锤开金銮殿。
老皇帝挥出一剑,温文尔雅道:“滚回去,二十年再来。”
武帝尴尬道:“败了。”
文帝想骂人,想想自个儒家身份道:“不争气。”
武帝道:“败就是败,放生一个蝼蚁何故如此纠结。”
文帝道:“你是故意败?”
武帝道:“滚,老子杀十个剑仙都比杀一个老皇帝容易。”
文帝将小道士抛出去笑骂道:“小道士你捡回一条命,你夫人自个医去。”
武帝问:“有那么好笑?”
“不好笑,堂堂一品武圣,干的过大剑仙干不过老皇帝。”
“你不也没杀成。”
小道士捡回一条命,大梅和小梅惊为天人,神仙干架真刺激。
文帝强的有点不像话。
扶小道士回客栈,看到瓷夫人下床。
这两口子好了一个又倒下去一个。
欠东来一条命,小道士心结难开,正月二十三才到御剑宗。
酸杏树下,御剑宗掌门沐浴春风。
“心结来的早比来的晚好,你挑媳妇的眼光还真不赖。”
“老祖宗你就别取笑小道士了。”
“好就是好,胸大屁股大好生养,你不如青童,青童会灭东西二界,何惧一个文帝,你回去,御剑宗改规矩,你不可替青童来御剑宗看我,回去好好种地,建设村庄,仇人多过友人,是争,滚滚滚。”
红香阁,小道士回神木村,途径红香阁,御剑宗掌门让小道士上柱香。
“掌门,就让小道士这么走了?”送小道士下山,大师姐问掌门道。
“要不怎样?让他在山上多住几日,给你许的那门亲事你可乐意。”
大师姐道:“大师兄知道,李先照一辈子甭想有好日子过。”
“诺大一个东海会怕你一个狗屁大师兄,六国何等重儒,谁不想巴结李先照,老了老了,还变的大俗,青童,早知道这样,师傅才不入棋,搭上你师姐还要搭上你师兄,赔本。“
小道士前往红香阁,大梅和小梅陪同,心里嘀咕这回又要撞邪。
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
瓷夫人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好,掌门说凡人烧香人之常情。
六国山妖,不过乎山魅地精。
红香阁倒是喜庆,挨家挨户张灯结彩,皇榜三年一开。
红香阁有人高中状元。
大梅和小梅喜欢凑热闹,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儒生正气。
大梅说:”高中状元,一定是三世修来的福分,高人一等。“
小道士说:”书生多半和女鬼有缠绵故事,不知道这位状元是不是有这个福气。“
状元府卫官兵道:”滚滚滚,给状元让道。“
大梅往后一跳,感觉到轿子里红衣状元掀开帘子看了他一眼,骨子眼都被看透了。
小道士察觉到大梅异样道:”怎么了?“
大梅道:”他看人的眼神冷血冰冷。“
小道士道:”有这么一回事,这里是闹市区,不好用道法挑衅。“
小道士留意朱红漆色的轿子道:”查一查是何人家的儿郎。“
小道士原地划了一个弧度,片片黄纸飞舞,围绕在中央。
”小道士这可是法坛?“
小道士脑袋嗡一下,如同当头闷棍。
”别急,我们还会再见。“
小道士看向抬棺人,怎么看朱红漆轿子都像一口棺材。
夜晚才抬到乱葬岗。
小道士看到一片石火。
大梅道:”红香阁有古怪。“
小道士道:”来不及了。“
乱葬岗全是火石,亮如白昼。
小道士道:”法坛无法镇压邪祟。“
片片黄纸如同刀片割伤小道士脸颊。
血吧嗒吧嗒滴在黄纸上。
大梅伸手去接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