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8、098
陆霖心里毛毛的, 犹豫了一瞬,跟贺眠说,“这事你是帮我, 我送你一本我珍藏的话本, 你绝对喜欢。”
图文并茂的种,细节有细节,内涵有内涵。
贺眠轻哼表示, 她受到的欺骗能是一本话本就能弥补的吗?
怎么说也得三五本才行!
陆霖倒抽了口凉气, 肉疼的捂胸口,“可都是我的心血, 你还是不是朋友?”
工具人眼里只有话本,没有朋友。
“再说了朋友归朋友,话本是话本。”贺眠伸手指摇了摇, “谢绝还价。”
谁让她不事先说话。
陆霖咬牙犹豫,半响儿后才吐口, “你修什么书, 这么黑的心不去做生真是亏才了!”
“多谢夸奖。”贺眠激动的坐起来, 苍蝇搓手, “我先验验货。”
陆霖是敢以次充好, 这辈子都进她沈的门。
陆霖, “……”
陆霖自认倒霉,当年因为话本惹得债, 最终还得用话本来还。
她从墙角的箱子里扒拉五本话本, 垂眸看了好一会儿, 才拿过来递贺眠,“当年就因为这些,我们才闹到今天这一步。”
贺眠狐疑的看她, “你们闹掰,不是因为你嘴欠吗?”
说什么,‘就曹欣郁样的小公子,她怎么会稀罕,不过就是普通朋友罢了。’
这话陆霖跟她群狐朋狗友说的时候,正巧被曹欣郁听正。
“我再欠能有你欠?”只开口说话,没有一句不戳人心窝子的。
陆霖坐回椅子上,见贺眠早知道当年的事情,也就没隐瞒,转动手边的茶盏脸上有点不自然的说,“当时有么多人在,我总不能说我跟阿郁好了,对他名声不好。”
京城谁不知道陆霖是风流性子,简直就是青楼常客,都有人怀疑陆霖其是青楼背后的老板,所以才拿儿当住。
可曹欣郁是谁?丞相小公子的手帕交,跟郡关系都不差,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矜贵公子,性子清冷高傲,就跟雪山顶峰的莲花一样,是众人仰慕又不可及的对象。
他跟陆霖,八竿子都打不,如果得知曹欣郁跟陆霖好了,种感觉就如同把莲花摘下来浸泡在墨水里,玷污了。
所以她跟曹欣郁好都是偷偷摸摸的,怕自己的名声影响了他。
时候不过是在茶楼雅间闲聊,陆霖也没到有人会突然话题引到她跟曹欣郁身上。
样的情况,种酒肉朋友,如果是说她跟曹欣郁怎么好怎么好了,第二天定然满京城传的都是。
所以陆霖故说反话,语气嗤笑的讲道:曹欣郁样的小公子,跟青楼里的些可不一样,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并不熟悉,她才不喜欢样的。
大揶揄嬉笑,说曹欣郁才看不上她这种。
陆霖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正好被曹欣郁听到,后来又撞见有小公子从她们的雅间里去,以为她们在里面做什么,这才误会。
其当时也就是听曲儿,陆霖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细看。
贺眠疑惑,“你怎么没解释?”
“本来是解释的,可时候正逢沈大热,母亲猜测到‘嗯嗯’经对沈有收权的思,现在的重用怕是表面现象,就让我跟沈保持点距离,”陆霖桃花眼的眼睫落下,露几□□不由己的苦笑,“我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顾及整伯爵侯府。”
天威之下,谁不是如履薄冰?
伯爵侯府如果在这时候跟沈结亲,难免会打乱皇上的计划,从而被她不喜。
陆霖是伯爵侯府的嫡次女,虽说不像老大样身负重任,可哪怕一般庭也不会任由她活的这么肆妄为。
可陆霖偏偏就是喜欢不务正业,她爱写本子爱画图,甚至去青楼,母亲都没重罚过她,只提一点,不能在这时候让整伯爵侯府受到牵连。
陆霖没有选择。
所以时候没能解释,后来也就没机会再解释。
两人虽然同住京城,其两年之间她俩有无的躲对方,就没再见过。
时候陆霖才知道自己从小走街串巷以为就方寸大小的京城,原来能把两人隔的么远。
直到上回花楼偶遇,陆霖算是分开后回跟曹欣郁正式见面。
沈如今经不如当初,伯爵侯府也不需再顾忌什么。
“你帮我。”陆霖巴巴的看贺眠,“我现在再跟他解释他也不信了。”
只能从开始追求。
陆霖这会儿特不厚道的在心里庆幸沈老爷子没的真是时候,这样又为她争取了一年半载的时间。
否则沈不是今年就是明年,肯定会曹欣郁说亲。
贺眠话本子收起来,对上陆霖期待的目光,表示,“再说吧,看你表现。”
帮肯定是帮的,但贺眠打算回问问芽芽的见再陆霖准话。
“我算是看来了,”陆霖咋舌摇,“你就是惧夫。”
她故用激法激贺眠,一般女人哪怕在里真怕夫郎,在外也不会承认,肯定都拍胸脯说:这事你放心,包我身上了。
可陆霖显然忘了贺眠还真就不是一般人。
贺眠本来正往外走的,闻言不由停下脚步回看陆霖,准备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什么叫惧夫,她跟芽芽分明是爱情!
“你是吃不葡萄说葡萄酸,”贺眠语气带股得的欠儿劲,目露同情的看陆霖,“你懂什么叫惧夫吗?哦对了,你没有夫郎,不懂也正常。不像我,有芽芽。”
她有夫郎,她惧夫是她高兴她乐,不像某些人,追求夫郎还得找人帮忙,提惧了,她连有都没有,太可怜了。
陆.可怜人.霖,“……”
陆霖这纯属于搬起石砸自己的脚,被贺眠噎的肺管子疼,戳的胸口直流血,只能说是活该了。
散班之后,贺眠把从陆霖里听来的事情跟林芽说了遍。两人把陆霖说的版本跟曹欣郁说的对照了一番,发觉十有八.九还真是曹欣郁误会了。
左右陆霖跟曹欣郁都还对彼有感情,中间也没喜欢上其他人,林芽决定帮她俩一把,抽时间两人请来里坐坐,装碰巧遇见。
至于以后如何,就全看陆霖自己了。
反正陆霖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说日子过得也快,八月份接连下了几场大雨,慢慢冲走夏季的酷暑闷热,迎来了秋高气爽的九月份。
娄允嫁前一天,贺眠跟林芽就回了娄府。
娄允嫁的不远,就在京城中,对方是娄夫子弟子的女儿,姓赵,人品都信得过。
对方里特喜欢娄允,恨不得拿他当亲儿子疼,人还没过门呢,有了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送来。
至于娄允的妻,更是跟他青梅竹马,这亲事就是她自己厚脸皮跟人娄夫子提的。
当时听说有猪拱自白菜,娄夫子一时间接受不了,险些没抄起扫把打她。
好伙,本来是让她来学习的,她来了之后什么都没学到,倒是把她小孙子拐走了!
说姓赵的也是执,非娄允不娶,磨了好长一段时间,娄夫子才同这门亲事。
为娄允的好友,跟娄夫子关门弟子的夫郎,林芽自然回娄府送他嫁。
除了贺眠跟林芽,沈蓉笙也回来了,毕竟之前在娄府住了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她有娶陈云孟,可不得趁这时候回来献殷勤。
沈蓉笙到的时候都经是晚上了,她跟娄夫子拱手行礼赔罪,说礼部最近事情太多,在忙不过来,比不得贺眠来的早。
最近朝中先是大皇子及笄,后是小皇女生,都用的到礼部,沈蓉笙为事,官职不大琐事极多。
娄夫子笑呵呵的说,“忙些好,忙些充。”
陈云孟听说沈蓉笙回来了,蹦蹦跳跳的进来,闻言附和道,“忙些说明沈蓉笙在礼部特受重用。”
他杏眼转动一圈看向正在吃糕点的贺眠,清脆的声音说道,“贺眠你今天来么早,是不是翰林院特清闲啊。”
陈云孟眨巴两下眼睛,“听说你在修算学呢,算学是什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陈云孟经决定嫁沈蓉笙了,只是还没说开,这会儿沈蓉笙跟贺眠碰上,他免不得拿两人比上一比。
考进翰林院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受重用去修什么听都没听说过的算学。哪里像沈蓉笙,进了礼部后就被上峰看中,大事小事都让她来。
贺眠嚼糕点,腮帮子撑的滚圆,看智障似的,用眼神示陈云孟:
你没听说过只能说明你无知。
算学能有什么错,你见识少还怪上它了?
怕陈云孟看不懂贺眠的眼神,林芽端起茶盏递贺眠,“姐姐先喝点水。”
他撩起眼尾看向陈云孟,表情单纯,像是特认真的跟他解释,“云孟哥哥许是见识不多,所以不了解算学,至于姐姐之所以比较清闲,不是因为算学不重,大概是因为姐姐在翰林院里的老师是邹大学士吧,所以杂事少。”
既然陈云孟敢拿沈蓉笙跟贺眠比,林芽就敢让他原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