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虹吸产生的强大气流逐渐平息后，静静漂浮在中有之道上空的鹘鹰号战场支援舰开始缓缓上升，战舰的等离子引擎开始工作，向着遥远的天边如同浮空大陆一样的自由之翼号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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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就是你给我带来的收获？”自由之翼号舰桥内，沈霍伊十分头痛的问道，“你去地下一趟，给联邦直接增加了两个潜在敌对势力？”

“鬼族，地灵殿。”战术情报官陈·洛克希德在这两个名字上画了两个巨大的叉，“这两个势力算是地下世界不弱的两股势力了，这次一折腾我估计我们与它们的关系不是敌对也差不对了，老霍，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吧。”

“很抱歉，都是我不好。”稗田阿求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不，与你无关。我之所以作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很简单，这次行动带来的收益大于预期的风险。”霍华淡淡的解释道。

“哦——”沈霍伊挑了挑眉头，“那么我可是很好奇你的收获呢。”

霍华弯下腰，提起了放在地板上的一个透明拘束笼，“这是我抓到的一只地狱鸦，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很重要，你让你的科研部门研究一下它吧。”

“一个妖怪的活体样本，确实有一定的价值，但是我认为这不是你做出现在去地下的原因。”这是战术情报官的疑问。

霍华转身，带着稗田阿求走出了舰桥，只留下一句话，“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的直觉告诉我。”

“你是说。。。。。”

“不可说。”舰桥的密封门关上了。

“好吧，所以说我不喜欢念能士神神叨叨的样子。”沈霍伊撇撇嘴，转过身来，“那么，就让我来研究一下你吧，小家伙。”

能量压制笼中的地狱鸦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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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翼号，科研部门，第一实验室。

半透明的柱状水晶中，五个光团在空中飘浮，表面似乎在燃烧，发出白色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火焰。

“呵呵，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们能够这么轻松的获得这些灵魂了。”负责操纵相关仪器的研究人员塔维在听取霍华和稗田阿求的经历后，这样回答道。

“有什么不对的？”

“当然，这些灵魂的状态绝对说不上好。”操纵面前的仪表盘，塔维在半空中投影出一连串的表格和图案，“它们很快就要消散了。”

“什么情况？”霍华感到很纳闷。

“很简单，灵魂是有寿命的，特别是脱离肉体保护的灵魂。根据联邦的研究，所谓的灵魂实际上就是人格的代码，灵魂具有一定的能量，这些能量是维系灵魂存在的关键，它们保护了灵魂本身，也保护了灵魂中通过以太方式储存的人格代码，这些代码决定了一个智慧生物的思维方式以及他们的记忆。”

“你是说这些灵魂受到了损伤？”一旁的稗田阿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担忧的看向一旁的水晶柱，因为那里面的，是她曾经的伙伴。

“我刚才说过，灵魂离开肉体的保护后就只能依靠自身的能量维持存在，而这五个灵魂由于以能量态存在时间太久，再加上有多次写入和卸载的痕迹，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就算那个阎魔不把这几个灵魂给你们，它们也会很快消散的。”塔维头也不抬的解释道。

在听到“写入”和“卸载”时，稗田阿求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霍华。

“就是复活以及死亡。”霍华这样回答道。

“没错，特别是非正常的强行抽取灵魂，这对灵魂的损伤非常大。”塔维点了点头，对着稗田阿求说道，“你们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你们是真正伟大的人，但是你的同伴转世的次数比你更多，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我只能通过增加电压强行激活灵魂，让你跟他们见上一面。”

“我知道了，”稗田阿求的声音不可避免的显得十分低沉，“请让我一个人见他们最后一面，行吗？”

“当然。”塔维点点头，拉下了一个控制面板，强烈的电弧充斥了整个水晶柱，那五团灵魂火焰在电弧的环绕下变得耀眼，但是边缘的火苗也显得十分不稳定。

接着，数十根金属探针伸进了灵魂火焰内部，一旁的屏幕上开始出现不断变化的曲线。

“灵魂读取已经开始，你有15分钟的时间。”塔维站起身来，对着稗田阿求说道，然后与霍华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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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外的走廊里，霍华倚靠着走廊的合金墙壁，无所事事的站着。

“是不是感到很唏嘘啊，霍华阁下。”塔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饶有兴趣的看向霍华。

“也许吧，只是为这些伟大的人感到悲哀。”

“呵呵，伟大的人。”塔维笑了，“在这里的人又有哪个不伟大呢？”

“怎么说？”塔维的话让霍华很疑惑。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同伴，为了我们的后代能够在宇宙之中生存下去。为了这个目标，我们无怨无悔，甘于付出一切。”

“是啊，我们都是伟大的人，但是我们会不会和他们落得同一个下场呢？”这是霍华的感慨。

“那又怎样，”塔维瘦小的身体里似乎拥有强大的力量，科研人员的白大褂根本掩盖不了这一切，“至少我们努力过。

“是啊，”霍华笑了，“至少我们努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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