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3 我是楚意也是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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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梦,我真真实实的经历过,我的意识又回到山顶那个残破的小木屋。

阴冷灰暗的夜里,大雨落在树叶间沥沥而响,小木屋里仅点着一根细小的蜡烛,发出昏黄的光。

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蜡黄粗短的手伸向少女的胸口,她的衣服已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头女已经披散下粘在汗渍的脸上,“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那个男人不说话,粗粝的手不住在少女娇嫩的身子揉搓着,赤裸着上半身露出肥腻的肚子,恶心油腻的让人反胃。

一条狰狞的刀疤从上额际一直延伸至左眼角,象是被人用刀开了瓢,眼睛充满贪焚的欲念。

粗嘎的嗓子淫笑道:“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儿!”

梦里的少女就是我自己,身体是被贯穿的疼痛,极尽的屈辱,想要昏死过去,又在刺痛中醒过来,每一分一秒都炼狱般的煎熬。

快要死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南措他来救我了,可是在那个肥胖的男人面前,他不过是个瘦弱的少年。

南措满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那个男人又向我走来,我手摸到地上那把刀,藏在了身后。

靠近我粗嘎的笑道:“这是你的小情人吗?”

我那一刀准确的刺过去,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我握着刀身子颤抖如同风中枯叶。

那个男人还在血泊之中挣扎,朝我伸出手,似乎要抓住我,我惊恐万状,闭着眼睛一刀一刀又刺了下去,心里空荡荡的回响一个声音,不能让这个魔鬼再站起来。

粘稠温热的血喷在我的脸上,突然有只手紧紧握住我手腕,“住手....糖糖.....”

声音分明很虚弱,却让我混沌的我找回一点点意识,我回头看着他,他浑身是血倒在我的身边,一手却死死抓住我的手,“够了,糖糖......”

我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又看看地上那一个丑陋的男人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身上被刺穿的窟窿仍有血往冒,而我的手上还握着带血的的刀。

我再次陷入洪峰呼啸灭顶的恐慌里,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

听了刀子跌在岩石上,铮的一声象是丧钟一样在脑海里来回敲响。

我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有只手抓住我的脚,是南措倒我脚下,手里拿起了带血的刀。

断断续续的喘道:“他是....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

我的思绪已经剥离而去,地上那个丑陋刀疤脸正对着我位置,眼睛还狂睁着对着我,仿佛是一秒他就能站起来朝我索命。

山后有嘈杂的脚步声,还有狗在叫。

我听到自己厉声尖叫,我杀了人了。

有无形的东西凉凉的贴上皮肤,我毫无意识的往后退,脚下一空,身子往下坠,最后的意识是脸砸在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上,跌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从此,我失去了我的脸,失去我的记忆,也失去了我最亲爱的南措,从来没有什么车祸,也没有什么器脏移植,一切都是骗我的。

意识还在却没法醒来,我想我一定是做梦,我看到都不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心象是被谁给剜空了,灵魂飘在半空中,四周很黑看不到边,好象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他说糖糖,你过来。

我下意识的朝那个声音找去,长相妖孽的少年站在明媚的出口处,他朝我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我拼命的向他跑去,还没有握上少年的手,突然从大汗淋漓中醒来,梦里的画面重新灌入脑海,身子不受控制的抖索更厉害。

不是梦,是比噩梦更加可怕的开始,苏醒的记忆,伴随的是无法言喻的屈辱和恐惧,身体深处撕裂的痛,小木屋里的一夜清晰在我脑海里,被那恶心肥腻的东西碰过,好脏,已经烙在心上,用什么也无法洗干净。

对上一双幽黑的眸子,还那张妖孽的脸,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笑,“醒了吗?”

心象巨石辗过一样沉重,这是南措,我曾经最爱的南措,我怎么能把他给忘了呢?

从前,糖糖也说过我是一只考拉,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桉树,永远不离不弃。

他为我守候,为我坐牢,他还在原地等我,而我却已经把他给忘了。

他低头在我唇边亲了亲,柔软温热的气息,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我很茫然的看着他,“南措,我是糖糖,我怎么可以是糖糖呢?”

刺穿的疼痛仍在身体深处,身体很脏,手染过血杀过人,也很脏,我恶心厌弃这样的自己。

南措和我的父母用谎言为我筑就一个天堂里,我心安理得的生活在安宁的世界里,我是温室里的花朵,是别人眼里的千金大小姐,我被父母精心呵护着,被南措小心翼翼的爱着。

我在了虚幻的天堂里找到快乐,却把南措推进了黑暗里。

他无声的抱住我,温暖坚实的怀抱,我曾比无比的贪恋又无比的厌弃,头顶上有个很坚定的声音告诉我,“都结束了,这世上没有糖糖,只有楚意。”

我曾那么恨他,一直以为是他欠我的,毁我的,原来到头来竟是我负他。

我想要痛哭,却好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别碰我,很脏,我觉得自己特别脏。”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搂得我更紧,反反复复的在耳边呢喃道:“不脏,一点也不,那只是一场噩梦,都结束了,你真真切切的我怀里,这才是现实。”

我反手紧紧搂住他,头紧紧贴在身上,只有真切的感受他身体的温度,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安全的活着。

我看到玻璃窗外的妈妈,无声的看着我流泪,她看到我和南措相拥,这一次,竟没有再阻止我们。

南措说,我从小就爱你,这就是命。

糖糖把自己交给南措那一晚问他,南措,你想好了吗?

少年没回答,含笑着俯下身来吻她。

糖糖说,南措,你这辈子只能爱我,这就是你的命。

我想我妈现在也认命了,她眼里的小混混,从小就长在她女儿的心上。

我在医院呆了两天,常常从睡梦中惊醒,虽然备受痛苦和剪熬,我试图努力接受过去发生过的那些事,接受曾经杀人和被强的事实。

未来要怎么做,我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不敢告诉南措。

大概有了上次的教训,南措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他怕象上次一样,一闭上眼,我就不见了,怕再也找不见了。

“以后那儿都别去,这一个多月,我都快急疯了。”

南措似乎不再恨我妈,他对她很客气,客气到让妈有些无奈。

两天后,我出院,我们一起回了普宁,我没跟南措走,而是跟我妈回了家,南措是想留我的,可是在我妈面前,他还是没敢太放肆,他从来不顾忌谁,可现看过去却很顾忌我妈。

临走前,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抱住我,恶狠狠的在我耳边问我:“你还爱我吗?”

我说,“糖糖爱你,从来没变过。”

“楚意呢。”

“不是光爱你就够了,楚意欠的人欠的情太多,都怕辜负都不想辜负。”

他听懂了我的话,“我不管,说好这辈子都在一起!不准你反悔!”

我妈脸色苍白,喃喃的说了一句,“孽缘。”

家里一切没变,现在我知道了,我妈妈并没有去美国,即便她相信我真的逃婚了,她还没办法放下我不管。

晚上我拿着自己的枕头去她房间,象小时候那样抱着她睡。

她说我不管在那里,一定还会回去找她的,我看着两鬓斑白的头发,心酸的不能自已,不过半年的时间,一头青丝已成了半头白。

她是个可怜的母亲,我是个可恶的女儿,一辈子都在为我操碎了心。

学习好又听话懂事从不让人操心,大人教育自己家的孩子总是说,你看看人家糖糖,再看看你,多跟人家学学。

每次我妈都会露出些许骄傲的表情,直到十七岁那一年,我怀了南措的孩子,她才惊觉原来她乖巧的女儿骨子里比谁都要胆大包天,比谁都要固执,从那个时候起,她大概就恨上了南措了。

我说,“妈,你以后去美国跟哥哥一起生活吧。”

她很平静的说好,又问我,“你呢?跟妈一起走吗,忘了过去,去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我要留下来。”

我妈半天没说话,好一会才颤抖着声音恳求道:“看你这些天这么平静,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可是妈求你了,别那做行吗?你弥补了他什么,除了毁了你自己,你什么也无法挽回。”

我不认为自己犯了罪,那人该死,可是我要还南措一个清白,他不是杀人犯,我才是。

我妈有些艰涩道,“如果你觉得欠他的,可以换个方式弥补。”

在我妈的心里,看到南措还是会觉得不自在吧,一看到还是会想到我爸的死,想到南措爸爸的死,那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

“这辈子欠了很多债,我是糖糖的时候欠南措的,我是楚意的时候又欠顾培中的,还有你的,我是你这一辈子的债。”

给南措一个清白,也还我自己一个安宁。

我给顾家轩打了电话,说了很多过去的事,也说了我的决定,他在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至少那么做之前,让南措和培中知道。

还有最后一件事,我要去看看顾培中,我是楚意,我同样欠着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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