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张雪用的这个词让我有些不舒服，如果是其他礼物，可以用金钱买的，那倒也还可以理解。虽然我也知道，韩雪她本身十分富有，但是礼物毕竟可以满足虚荣心。只是，人命全用这个词形容，实在是……

张雪眨了眨眼睛，看向我说道：“我知道这样说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们都有目共睹啦！她甚至曾经当着整个学院的面，跟追求她的男生说过这样的话。而那个男生，在第二天居然点燃全校的灯火，而且变成不同的颜色，向她表白。对那个男生来说，这件事情是独一无二的，不过她似乎很不在意那件事情，在学院里可传了好久呢。”

这种掌控公共资源，只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事情，根本不简单，她居然也瞧都不瞧一眼，还真是厉害呢！我苦笑了一下，问道：“那什么才算独一无二？”

张雪阳起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然说道：“我记得几年前她当众拒绝那个人的时候说过，独一无二是指这辈子只可能有一次的。”

“难道是人命吗？”我心中一冷，并不想去想象，这件事情是韩雪主导的。但是还是，假装用调侃的意味，询问张雪的意见。

张雪愣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就让我有些动摇了。但转念一想，之前张雪跟我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果她在事情发生之前，并没有和明玉泽提过任何暗示，那杀人也只是明玉泽一厢情愿的行为罢了。

但是，她到底有没有这么做过呢？

当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福伯终于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出现，见到他便反问道：“怎么，现在你亲自给我来派任务了吗？”

“什么派任务？看你干的好事，是不是又送错快递了！”

我冷了一下，不禁扶额，看来之前本来送给明玉泽的死亡快递，送给了另外一个人的这件事情，已经暴露。

换句话说，明玉泽成为杀人凶手，似乎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认识到这个问题，我不禁苦恼起来，原本是想救他脱离苦海，结果现在倒是把人家送入深渊了。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送错了，从前，倒是可以以新手的身份给你挡住，现在你让我找什么原因？用什么说辞才能让上面的人信服啊？”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自己也是左右为难，只好说道：“要不这样吧，让我辞去现在的工作，安安心心的做个普通人好了。”

“你明明知道我缺人手，还说这样的丧气话，我真的是看透你了，还说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好朋友……”福伯一阵埋怨，让我连连摆手，算是，向他妥协，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总不可能让那个被送错快递，已经死去的人借尸还魂吧。

福伯摸了摸下巴，说道：“好在那个人本身便作恶多端，阳寿本来就不多，也不算是太过影响阴阳之间的秩序。只是那明玉泽，是不能多活的。”

“他现在已经成了，犯罪嫌疑人，恐怕已经视死如归了吧。”我苦笑着，继续说道：“说起来，他本来可以清清白白地走，都是我，一时冲动，现在倒好，让他背着一个杀人的罪名。”

“这些事情也不能怪你呀，至少你原先不送给他，自然有你自己的理由吧。别告诉我，你是无意的，我太了解你了。”

我耸耸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和福伯说了一下，而他听我的描述，若是从前，定是当作小故事听，只是这一次，他的面色居然严峻起来。

我觉得奇怪，这种事情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为什么表现的这样严肃呢？

“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但是你也不用用这个表情吧。如果有什么过错，让我受罚就好了，你直接把我报上去，省的牵连你。”

“倒不是这件事。”福伯斟酌了一下，似乎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有些在意，在你这个故事中，那个叫韩雪的女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推动者吗？”

“算是吧，但她当初跟我说的话也有道理，不能将罪过怪在她身上。如果硬要怪罪，恐怕还是因为我送错了，导致将的悲惨结局。”

我话刚说完，福伯便一拳砸在我胸口。这一拳可是结结实实的，完全没有收力，我差点咳出一口血来，哀怨地看向他。

“看什么看，只不过让你帮我送个快递，都已经是老手了，还给我闯祸！只是这件事情中，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创世之光出现时，被你杀死的魔眼金蛟。”

我楞了一下，那两条像蛇一样的东西，不是早就被我给灭了，怎么现在还提它们？

“你体内的创世之光，在吸收之前是否有减损？”

“当然没有，如果减损了，我怎么吸收啊？”

傅博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后来在你被关入十九层地狱之后，翻阅古籍才知道，魔眼金蛟跟创世之光相伴而生，如果创世之光存在，魔眼金蛟永远不可能消失。而那两条肉身被我们消灭的魔眼金蛟，魂魄可从来没有被找到过。你可知道它为什么叫魔眼金蛟吗？”

那种东西居然也有灵魂？我倒是没有想过，还以为这世间的怪物都是没有灵魂这种东西存在的呢。

我倒吸一口凉气，听着她这话，自己心里也产生了猜想，说出了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情况：“你可别告诉我，你觉得韩雪就是魔眼金蛟？”

“我不是说有这个可能性吗？”

“喂，福伯算我求你了，玩笑不要开这么大好吗？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魔力？还有，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但也不要扯到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就完全没有联系啊！更何况，那东西早死了，我可没有让对方起死回生的习惯。”

福伯看向我，半晌后才说道：“但愿只是我多虑了。”

后来福伯在离开之前，他让我好好将功赎过，但同时也告诉了我魔眼金蛟的一些其他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