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中午柳泽县那个叫田鹏的副书记找过来，说是要带他们县里那个跳舞跳的很好的妹子一起来给你汇报工作。”杨秀峰微笑着说，知道自己说这样的事，钱维扬肯定要骂一句的。

“乱弹琴，这个田鹏没有名堂，你也没有名堂啊。”钱维扬说，倒是不生气。杨秀峰能够传话过来，自然会对整个事情进行把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市长，我是这样想的，您要是有时间为让他们分开来见您。那妹子叫陆婷，她们那个节目能够拿到好名次的，她也就想要个好名次。”杨秀峰说，倒是不显山露水。

“再说吧，乱糟糟地哪有空闲听他们说那些事。”钱维扬抱怨似的说。

“市长，谁让您在这样的位子上呢？位子越高，责任就会越大，处理的事也就越多，自己就没有什么权利支配自己的时间了。您说是不是这样？”

“就你会找理由，到时再说吧。”

李春雷敲门后才进来，门虽没有关牢，他也不敢到门边听着。进来后见杨秀峰似乎没有说什么，而是在等着他的消息，说，“市长，周书记说听你安排。”

先吃饭，吃饭之后安排下活动，让坐车疲累的身子解一解疲乏。钱维扬将活动定下来后，杨秀峰也就知道该怎么去做。当下在电话里向餐馆订餐，包间早就提前预订了的。等几个人洗理后过去，那边也就准备好，不会多浪费时间。

李春雷见杨秀峰一脸淡然地在附近里，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就是仅仅在等市长而已，钱维扬这时去洗脸，李春雷也就陪着杨秀峰说话。两人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又不可能说深，也就说些天气热之类的。

上车后，杨秀峰自己开车在前，周贤民和钱维扬还都是各在自己的车上，滕兆海跟着周贤民，李春雷自然是跟着钱维扬了。杨秀峰在车上也便利，先确定了餐馆将菜已经弄得差不多，就将这一行人到的时间定好。随后给田鹏和陆婷分别打电话去，告诉两人今晚或许就没有汇报的机会了，但还可以等。田鹏自然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不用杨秀峰多提醒。挂了田鹏的电话，杨秀峰不禁想起当初滕兆海带着自己几次为见钱维扬，在街边苦等着，甚至见到钱维扬的人上车走了，却不能够去招呼相见。

今晚也是考验田鹏耐心的时候了吧，谁曾想，自己却是这样的角色了。

进餐馆里，杨秀峰在前面带路，滕兆海跟在身后，李春雷走到两位领导之后，算是一种默契的保护吧。进到包间里，杨秀峰情周贤民先坐，再请钱维扬就坐。随后是李春雷和滕兆海，他自己还要给这些领导们安排。

五个人里，职位上杨秀峰目前最低，但实际上如今杨秀峰的地位比起滕兆海和李春雷都要高一些，可在领导面前，杨秀峰自然要将自己的姿态做好。滕兆海也不肯安然地坐着等杨秀峰来安排，在旁呼应着进行帮手。

这都是很高档的就餐地，餐前的套路要用足，也就给杨秀峰和滕兆海两人表现的机会。从这时就可以看出，滕兆海在周贤民面前还只是一厢情愿的事，这次到省里来，也是滕兆海的一次表现的机会。杨秀峰看出门道来，自然也就将更多的机会让给滕兆海去做。

滕兆海很敏敢，知道杨秀峰看出些味道来，心里反而放心一些，有杨秀峰这个目前在省城里的工作总调度帮在暗中协助，自然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让自己表现。和杨秀峰之间，两人的关系算是很铁的了。滕兆海也不会一直将杨秀峰看出是自己引荐而今市政府，就一直是自己的手下。就目前而言，在市里的重要性，自己已经不如杨秀峰不少。此前在处理李光洁、胡丹等人的问题上，滕兆海也就将自己的态度直接地跟杨秀峰说明白了。

杨秀峰将杯子的酒斟满，侧身让滕兆海来给周贤民先端上。在市里，周贤民的实权虽说不如钱维扬，在阵营派系里也是以钱维扬为首的，可在市委常委里，周贤民排在第三，而钱维扬却是在第五的位子上。滕兆海献给周贤民端过去，再给钱维扬端第二杯，也就没有什么错。平时里，钱维扬对周贤民也都是这个态度，这也使得周贤民这个魄力不足的市委副书记，在面子上还是很满意的，也才会和钱维扬结盟得紧密。

杨秀峰在斟酒时也很有节凑，等滕兆海将一杯递走到领导手里后，才开始往第二杯里倒酒，使得李春雷就没有机会来表现。当然，滕兆海先抓住了机会后，李春雷也不好再过来抢，要不就太着痕迹，在领导眼里也是不成熟的表现。

滕兆海执意要将酒杯先放在杨秀峰身前，两人虽客套一句也就不多说，其他人都是大领导，总不能够看着两人来来往往地客气。杨秀峰将酒杯斟满后，也双手端到滕兆海之前，算是还礼。钱维扬知道杨秀峰和滕兆海两人之间的关系，看着杨秀峰的表现，心里对他就更加好感，而将坐在身边的李春雷就完全给比了下去。

不过，李春雷当真对钱维扬说来，也是极为棘手的事，放出去没有适当的位子，留在身边太久也很不利，会影响到自己的声誉的。很头疼的一个人，但目前只有拖着，等换届之后在当紧解决了他的问题吧。

三杯酒之后，杨秀峰站起来要给领导敬酒，他们用的是那种五钱的小杯，就算多喝几杯也都不会就醉酒的事。“周书记，平时知道您工作忙，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多去打搅。今天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请您知道我们的工作，我也借机跟您敬杯酒表达心中的敬意。”

杨秀峰是钱维扬手里的一个大将之才，周贤民自然知道，对他也是很客气的。杨秀峰此时特别给脸，周贤民也就笑呵呵地将酒接在手里。杨秀峰说，“非常感谢周书记您，今天还有些事情没有完全处理好，我就喝双杯表示为的心意了。”说着，举杯先敬，两杯酒先喝下。

随即给钱维扬也敬了酒，轮到给李春雷和滕兆海时，钱维扬说，“秀峰，今天就不要多喝了，等活动做成功回到市里，我们再给你庆功，到时肯定非醉不可。”杨秀峰也就顺着领导的意思，和李春雷、滕兆海各喝一杯后，也就不再喝酒。

吃过饭，几个人也都有了点酒意。杨秀峰就说领导们坐一路车来，车道又差，得做一做身体护理，明天才更好工作。周贤民和钱维扬两人也都不说话，滕兆海和杨秀峰自然就先带着路走。到身体护理中心，这里都是专业的技师人员，就算进来也没有什么的。

杨秀峰将各人分派在不同的房间里，周贤民和滕兆海两人，而钱维扬却是单独的意见，杨秀峰自己和李春雷在一间。其他人自然不能有什么想法的。杨秀峰虽说把自己安排在李春雷同一间里，自己却没有进去，而是要对技师、对领导都要安排好每一个环节。等安排好周贤民后，他也就到钱维扬这里来，在这里技师操作的时间不短，有九十分钟的，也有六十分钟的。这样，就看钱维扬的心情怎么样，可安排陆婷或田鹏来见一面。

钱维扬对这些见面很有自己的分寸，该怎么说话才能够让田鹏这样的人心里有着希望，但又不会逼迫得太紧。今后也就会走杨秀峰这条路，而附翼在自己下面。要是有适合的机会，自然会考虑将这些人放到一定的位子上，也就等于自己在这样的位子有自己的话语权。

此时，只有将技师安排好，等钱维扬将情绪调理好才是正事。杨秀峰抽空将突破和陆婷通知过来等候着，至于结果如何，也不是他就能够保障的。田鹏在电话里听着有些激动，连声对杨秀峰说着辛苦领导了。

等技师到来，见是一个二十出头也还显得成熟的女子，杨秀峰问钱维扬是不是满意。钱维扬笑着说，是不是满意要做了后才知道。那女技师说，“老板喜欢刺激些的，还是温柔些的？”在技师里，有些不肯虽客人的意思来，但也有些只要客人肯花钱，而她们也愿意做一做出格的事，反正都是带着套子，不要当真也就是了。这一份钱，对护体中心说来只是默认，也不会去细查。当然，有些老板对这样的事是要干预的，要收取适当的费用。

钱维扬见技师很懂行，对杨秀峰说，“还有一个位子，是不是就到这里了。”“老板，周老板那边我还得过去一下，您先请。”说着莫出几张老人头往技师凶口塞进去。

敲门走进周贤民和滕兆海两人的那间，两人身上各骑着一个女技师，周贤民口里声唤着很受用的样子。对钱维扬杨秀峰敢要技师做哪些事，将他的疲累全都激发出来，再按摩推拿，就会更加舒服，但周贤民平时接触不多，又有滕兆海在，也就不敢自作主张。

到李春雷那间看了看，李春雷头埋在按摩创的空里不见脸面。杨秀峰说要他先按摩着，自己还要到周老板那里看看，算是让李春雷安心不要多想。

再回钱维扬那间里，见他身上覆盖的就是浴巾了，心里明白。女技师见杨秀峰再进来，脸上虽有些霞彩，但却没有什么扭捏之状。杨秀峰就坐在另一张按摩创上看着女技师忙碌，陪着在边上聊天。

等技师全都按到位了，杨秀峰说，“老板，感觉怎么样？要不没有按好，等会结帐时我去扣钱。”这当然只是说笑而已。钱维扬笑着坐起来，说，“你也累一天了。”

“那位都还缠着呢。”杨秀峰借机说，不知道钱维扬肯不肯这时见田鹏。“就十分钟吧。”钱维扬说。

这自然是给田鹏的，至于陆婷，等田鹏走后留下来，有多长时间那就看钱维扬的印象了。杨秀峰虽说只是想要陆婷先见一面，但到底怎么样却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对杨秀峰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感到比较满意，可说是每一件事也都符合自己的心意。钱维扬自然得给他机会，也算是对他的信任。领导身边的人，最能够让他们得到实惠的事，就是见一见他们介绍来的人。不但表示他们在领导的心目中的位子，今后在实际利益中也可以有足够的空间。

田鹏来见钱维扬，见到之后感觉到自己有机会，自然知道自己会这么去做的。对杨秀峰这个中间人，田鹏哪会怠慢？面子是面子，实惠是实惠，都不会少给的。其中自然也是有例规所寻，在体制里的人也都知道一些最新的行情。

得到钱维扬应诺后，杨秀峰也就走到外面，田鹏接到电话两分钟就出现了。见到杨秀峰分外地激动，让杨秀峰见到后感觉到他有些失态。这样的姿态去见钱维扬未必不是好，杨秀峰也就不多说，两人一握手，也不说话就折身走，在前面带路。田鹏知道这时不是感谢的时候，要紧着时间去见领导，哪能让领导等久？

走到按摩间之前，杨秀峰正准备敲门进去，田鹏却抢着一步，将他拉住，在杨秀峰手里塞一张东西。杨秀峰心里明白，这是田鹏见了兔子才撒鹰，也就佯装不知道，回头看着田鹏低声说，“田书这是干啥？”

田鹏脸上的笑容灿烂，有着讨好的意思，也悄声说，“不成意思啊。你这样帮我，今晚的费用总不能够让你垫着不是？”杨秀峰手指了指他，“你啊，我们之间说什么垫不垫的。”“那是那是。”田鹏忙应到，将自己的手抽离开，那本存折也就留在杨秀峰的手掌里。

带田鹏进了按摩间里，钱维扬很惬意地躺着休息，田鹏见到这一场景既有些紧张，也是欢喜。怕影响领导的休息，有感觉到领导对自己那种亲切感。杨秀峰说，“领导坐一天车是很累了。”算是给钱维扬解释，也让田鹏心里有一种感觉，这种情况下杨秀峰都能够帮他推荐进来见领导，那天在市长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轻声叫醒钱维扬，杨秀峰将田鹏的情况做了下介绍，对田鹏说，“田书记，市长向来都这样工作的，很少顾及到自己的身体。你就简短地将自己的工作向市长汇报吧，越简单越好。”声音很低，那是下属对领导那种高瞻仰止似的崇敬之意的表达。田鹏自然急口地答应着，也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要是多说了，影响到领导的休息，那今天见面就算是起到反作用。

杨秀峰就先出去了，带上门，等田鹏自己给钱维扬进行汇报。到外面，先走进周贤民那间看看，算是自己尽一尽心，也要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安排田鹏见钱维扬，要是给周贤民见了未必是好事，就算滕兆海和李春雷见了，心里也会明白是杨秀峰在做什么手脚的。这些事，他们也都见过。安排陆婷来见钱维扬，就算是给人见了，他们反而没有什么想法。

走出来后，才给陆婷电话，要她赶过来。陆婷不比田鹏，她平时对这些事经历少，在细节上就地多操心一些。

陆婷到来的时间和杨秀峰估测相差很少，只慢了两分钟，见到杨秀峰后就要往里走。杨秀峰至极的说，“急什么啊，见领导更要注意自己稳重大方。”陆婷此时才红着脸看着杨秀峰，等他给出具体的指令。也不能够将田鹏就在里面见钱维扬的事说给陆婷得知，同样，就算田鹏知道陆婷会去见领导，他也不可能问的。

将陆婷先安排在一间空按摩间里，让她先等一等，估计田鹏该出来了。钱维扬说过给他十分钟，那就不会超过的。杨秀峰走到房间前，才站定，就见田鹏一脸的激动还没有退完地开门退出来。也不知道钱维扬会给什么许诺，不过，杨秀峰知道钱维扬下面的人虽众多，但从不会轻易地许诺的，每一个许诺今后都要兑现的。田鹏才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来见面，不可能有具体的承诺给他。

或许是田鹏看到了什么希望，一直觉得自己无望了的人，现在见到新的视野后，心情可想而知。田鹏转身就看见了杨秀峰，脸上就有些不自然，但只是短短的一刹那间，也就恢复过来。热情地急迈步走过来，到杨秀峰身前抓住杨秀峰的手。他的表示比起李光洁就差不少，比起胡丹来也是有所不足。

当然，李光洁和胡丹两人和杨秀峰的关系不同，在滕兆海的圈子里大家都是地位基本等同的身份。田鹏和杨秀峰间隔了一两道弯子，可不是就能够随便的。田鹏此时只怕也是半真半假地，要在杨秀峰面前表现出来，好将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见到领导后，能不能真正起作用，今后要走的路会很长，田鹏心里明白，而他的路更加要靠着杨秀峰才能够继续走下去。至少和领导建立真正的关系之前，要靠着杨秀峰从中安排，穿针引线。

将田鹏打发走，杨秀峰做得很溜顺圆满。回到钱维扬那间里，见到钱维扬还是在闭目养神，都没有提到田鹏。钱维扬见杨秀峰进来后也就笑，杨秀峰知道领导对田鹏的印象也就一般，今后要是没有比较好一些的表现，他的问题还难以解决。杨秀峰给他点了一支烟，让钱维扬躺着抽，也就很惬意了。说，“你不是说有个跳舞不错的？”

“好，她就在外面等着。”杨秀峰说着，将陆婷带过来。进了包间之前，陆婷的手紧紧地攥着杨秀峰的手不肯放，进门后杨秀峰在陆婷耳边交待她一些问题，叫她不要紧张。先将自己的节目汇报好，然后再将自己的工作情况向领导汇报，最好来一段独舞使得领导有更深刻的印象。

“市长，打搅您休息了。”杨秀峰交待之后走到钱维扬身边俯身轻声地说，将钱维扬那种已经很疲惫的状况表现出来，“柳泽县县委的小陆到了。”

钱维扬等杨秀峰说后，才睁开眼，看见陆婷生悄悄地站在那里，不由地往她身上瞄着，见果然不错。身材曼妙，一看就有种动舞之感，倒是有一些兴致。动身要坐起来，杨秀峰见了，说，“市长，您忙了一天的工作，又坐那么久的车，还是躺着养好神，才不会影响到明天的工作啊。”

“那怎么好……”钱维扬说，态度倒是不生硬。

“没关系的，”站在离按摩创不远处的陆婷忙说，“市长，是我影响到您的休息了，要是再影响到您明天的工作，那位的罪过就大了。”

“市长，您还是躺着好些，我想小陆会理解的。再说，这里又不是在办公室里，您随和一些不是也显得您平易近人不是？”杨秀峰自然要找足理由的，就算今后陆婷和钱维扬有所进展，但他也注定陆婷的地位不会高，充其量就和何琳有得一比，在钱维扬心目中不可能和周英慧、金碧云这些女人比的。当然，比起柳水县俩姐妹来，又会要高一些。

钱维扬也就依言侧躺着，杨秀峰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等陆婷先谈了她们的节目的创意和排练，之后说到县里的重视，姐妹们排练时的刻苦等等。显得实现没有多少准备，或着说见到钱维扬后，思路就乱了。杨秀峰见这个问题说得差不多，就在旁边嗯地咳嗽一声表示，陆婷也就理会了意思。

说到自己的思想和工作，陆婷也就顺溜不少，显然平时在工作上也做的不错，说起来还是言之有物的。杨秀峰说，“小陆，光说不练可不行。市长的工作特点就是理论要和实践结合在一起，你是不是来一段独舞请市长指导指导。”

陆婷稍谦虚几句，就用手机放出曲子，在狭窄的按摩间里扭舞起来。还没有舞完，杨秀峰手机响起来，也就急忙走到外间去接听电话。实际也是找借口离开这里，让两人单独地沟通沟通，在这方面杨秀峰觉得自己比起钱维扬来是有所不如的。

第一次两人见面，也不可能就有太大的突破的可能。陆婷虽说对体制的规则也是熟悉，但却与邢静、何琳等人有着不同。估计时间差不多，杨秀峰才再进去，谁知进到里面却见陆婷一屁股坐在钱维扬身上，见杨秀峰进来脸虽红着，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杨秀峰自然能够看得出来，陆婷是在帮钱维扬做周身按摩。

等杨秀峰将陆婷送出按摩间，陆婷小声地问，“杨主任，我是不是做错了事？”“做错什么。”“市长会不会觉得我那个？我是见市长很累，才主动说帮他按一按，恢复些精神。”“这没有什么，很正常的。再说，市长虽说在工作上要求很严格，在平时也很好接近的。”

回到按摩间，钱维扬已经坐起来了，杨秀峰说，“市长，您不多休息会？”

真正到大型活动开始之后，杨秀峰也就微不足道了。

能够在活动里出场面的人，都是省里、外请的贵宾，市里也就主要的几位领导，毛达和、徐燕萍和钱维扬。等领导们致辞之后，下面的人也都将耐心熬到最后限度，只是真正被约请的客人们，心里早就有这些方面的准备，也就适应些。那些来看热闹的人，反倒是等领导讲过话后才陆续地过来。

人民广场是省城里最大的集会性质的广场，占地就宽敞。这时虽说是夜里，但广场上的热气却没有散去多少，就算来看热闹的人也不会扎堆得很紧密。倒是台前的从柳市过来的人，都是按序就坐的，这些人也不能够到处走动，坐在人群里早就给汗水浸透了衬衣短褂。

杨秀峰也是在这一堆人里，好在他能够四处走动，觉得热得受不了，也就离开自己的座位，到舞台那边去看看。

节目已经开始，远近处的人们也是少见这样的活动，才在大热的气氛下过来看热闹。给人们这一围观，台中心这边温度就更高一些。不过这些情况，实现也早就预计得到，给到来的领导和嘉宾都是人手一瓶冰镇冷饮来缓解，也还是有作用的。

杨秀峰走到台边，见唐佳佳和田娜两人。台边人不挤，但这边的声响却高，就算对面说话也难以听清楚。灯光也是时暗时明，随着台上的节目而变化。节目比较杂，档次虽不算太高，但对柳市的宣传作用还是有的。

这次大型活动中，晚会的节目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之后，就有会展的形式，和邀请的各界嘉宾进行座谈，对柳市开发区和柳市未来进行介绍。杨秀峰得到的一些消息上看，经此一闹腾，人们对柳市还是有了不少的认识，也有消息传来，有些商家集团有了些投资意向，只是，最终怎么样收获，要过两天后才能够定论。

见到唐佳佳和田娜俩人，杨秀峰招呼一声，似乎没有听到。杨秀峰在田娜肩上拍了拍，她在宣传部小组里的工作，就与杨秀峰此时的任务有些类似，都是在做居中联络协调的。任务也不拘人捆人，跟在唐佳佳身边四处走动。给人在肩上拍了下，回头见是杨秀峰，就笑脸迎接，只是田娜偏胖，在这样的热度下衣衫早就给汗水浸透。

站得近，杨秀峰也就看见田娜浅紫色的衣衫背部出，明显地露出了里衣的暗扣。那里给汗水浸透后，贴紧了身子。田娜或许还没有感觉到，可杨秀峰见后觉得有必要跟她提一提，但要直接说也不好。其实，只要将衣衫整理一下，拉一拉下摆将那贴紧的位置弄好，也就不会看到了。

田娜转过身来，说，“很清闲呢。”说着唐佳佳也见杨秀峰了，媚眼看着，像是在跟杨秀峰诉苦。太热了，谁在这里时间长后都会烦厌的，只是有工作不能够离开，此时见到心里的人，免不了要撒娇作态一番。

“哪清闲了。不是给热得要昏倒了，过来看美女清醒一下。”杨秀峰说，田娜也爱说嘴，杨秀峰见她之后也就不客气。田娜听后，心里知道自己不是别人心目中的美女，就将唐佳佳拉到身边前一点，说，“给你美女了，满足了吧。”

唐佳佳虽也想在这时见杨秀峰一眼，但哪会由着田娜来调侃，当即挥手打了田娜一下，说，“你自己有心要陪帅哥，自己去献身好了，不用将我来参合。”两人嬉闹杨秀峰见过不少，也不会当回事。

他不好直接跟田娜说她背后的事，倒是跟唐佳佳说，“唐主任，有句话跟你说。”唐佳佳有些疑惑地过来，两人就凑得紧密些，田娜倒是在注意着。等唐佳佳听说是田娜背后露出些春涩来，要是平时倒没有什么，此时有不少嘉宾，又是在省城里倒不好任由她这样。说，“那你不给她弄一弄，也趁机揩油。”

“我是那样的人吗。”杨秀峰辩驳到，唐佳佳对杨秀峰自然了解，对女人那是吃了连渣都不会吐的人，会错过揩油的时机？只不过没有将田娜看在眼里才是真的。田娜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但见两人的表情变化，猜出两人正在嬉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