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子早就明白了，在这方面的经验，比杨小岳多得多，办过的案子也多，点头说道：“我们不是追究这些的，你一定知道发生了命案吧？说个清楚，谁让你去的？”

“我也不知道啊！”

方云一听不追究这些，才放了心：“十点左右吧，我接到的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给了吧台，就给了我这个地址，还告诉我，去等着就行，门没锁。”

她们晚上也有俩服务员，上面四楼也有，宾馆不算太忙，接到的也都是附近单位的客人和商家。

有时候就会接到这种电话，要求她们去哪儿。

昨天那个电话，就说清楚了地址，也就是钱大江家，还告诉方云，目前人没在家，过去之后，在家里等着就行了，一会儿就回去。

还给了方云一个高价，方云觉得就在附近，还是粮食楼，也没什么问题的，就和另一个服务员说了一下，她偷着出来了。

十点半左右，她就上了楼，门果然开着。

方云进来还问了一声，家里也没人，就按照电话中说的，在大屋客厅坐了下来，等着人回来。

“这期间，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梳了梳头发，走了几圈！”

方云给自己解释起来：“前天晚上，我就没睡好，趴在茶几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这一觉醒来，我一看都十二点了，还没人回来，我有些担心了，别讹上我，也不知道回来人没有，我连忙去小屋看了一眼，这下把我吓坏了，那人好像死了啊！”

大雷子看了看周存孝和杨小岳等人，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你看到了什么？详细和我们说个清楚！”

“那屋一个人那么躺着，眼睛都冒出来了，一动也不动的，眼看就死了啊！”

方云此时说起来，还惊魂未定的：“我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转身就跑了出来，回到宾馆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回去之后，我还和小玲说起来了，但我······也没敢报警，我没看准不说，再说了，我去······不敢呀？”

周存孝也懵了，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杨小岳四人是从哪儿，这么快就把女人找到的，看着杨小岳问道：“小小，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感觉，她说的都是真的！”

杨小岳接着问道：“你走的时候，关上门了吗？”

“我哪还记得关没关门呀？”

方云连连摇头：“推开门就跑了出去，把脚脖子都扭了，不得己了，我是没关的！”

“哦！”

杨小岳又追问道：“在你迷糊着了的那段时间，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听到，后来还是挂钟敲响了一下，我才被惊醒的！”

方云立即说道：“我都不知道那屋还有个······我要是知道，早就吓跑了，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呀，我也不敢，再说了，我是为了钱去的，也没做什么呀？”

杨小岳倒是理解她的意思，她去确实是冲着钱去的，结果什么也没捞着，还吓了个半死，要是结合现场来看，还真可能是这么回事儿。

杨小岳当即站了起来，和大家一起出来。

在队里办公室，杨小岳才把找到她的经过，给周存孝详细说了一下。

说起来就是因为一把木梳，上面写着云竹宾馆，杨小岳觉得，被害者是短头发，而且这个木梳还来得非常奇怪，好像以往没有的，后来才放在那儿的。

结合两个邻居说的，一个女人来过，而且是那个时候才走的，杨小岳觉得又必要去一趟云竹宾馆。

这不是，一去就看到她们的服装了，是宾馆的店服，才找到她的。

“我估计她没说谎！”

杨小岳简单说了一下经过，这才说道：“她去的时候，可能被害者已经死了，给她打电话的那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哦？为什么？”周存孝问道。

“从时间上来分析的，掌握的恰到好处啊！”

杨小岳想了想就说：“那人告诉他，人可能没回来，在家等着，那么，方云在他家期间，还没听到什么声音，说明是案发之后，方云才到的，而那人就说过让方云等待，明显不会是钱大江啊？”

“对，太对了！”

周存孝也听明白了：“这下明确了，在方云去之前，钱大江已经死了，而这个电话，是凶手打给方云的！”

“对！”杨小岳等人都纷纷点头，这下明确了。

“这是为什么呢？”

周存孝很快就问道：“他是担心······没人报警？还是栽赃给方云呢？”

“这两种可能性都有！”

杨小岳想了想说：“方云这一来，如果有人看到，知道他家去了个女人，转移了我们的视线，也给我们带偏了，或许他想到了，这个方云不敢报警，那么，我们会认准这个女人！”

“要不是小小看到了木梳，结合家里的不对劲儿之处，去云竹宾馆看一看，咱们可不是一直在寻找这个女人呗！”

大雷子接过去说道：“我看方云也没说谎，到哪儿之后，她一看我们找到她了，就承认昨天出去过，并不是非常害怕的样子，小小也说了，案发的时间，还有她离开的时间，都说明不是她。”

大雷子就把杨小岳的分析，给周存孝说了一下。

既然方云是干这个的，去了之后，不可能和被害者钱大江聊天，什么也没做，杀了人，还待到十二点半才走。

“太有道理了！”

周存孝听完，更是连连点头：“那么凶手也出来了，是一个非常狡猾的男人，想嫁祸给方云。”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小岳又看着周存孝说道：“咱们应该查一下昨天那个电话号码，只要找到机主的身份，这个案子相信就快了。”

“对，太对了！”

周存孝高兴极了，连忙把王德志叫过来，让他带着人，和方云一起回去，查找到昨天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之后，让王德志带人去邮政部门，详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的机主身份。

那年月，没有电信联通的，都是一个部门，就是邮政部门。

王德志答应一声，带着人立即去查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