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闻叹息地摇着头，“小弟弟，就让姐姐教教你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自信是好事，可自负就不一样了。”

她足间轻点，直接出现在了卫也的身前，卫也立马挥出一枪，却根本没有打中，因为风语闻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风语闻用剑身重重拍在卫也的头上，看着转过头的卫也哂笑道，“你真的太弱了。”

一枪。

又是一枪。

几十次的攻击被躲开，卫也气喘吁吁，“要不是我忘了带剑，怎会打不过你，到时候让你见识我的绝世剑法，定要打得你求饶。”

风语闻不在意卫也的不服气，缓缓道，“姐姐我再教教你，什么叫认清现实。”

卫也打了个寒颤，因为风语闻说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已经来到了他的耳边。

一掌，卫也被一掌打飞了出去。痛得他浑身动弹不得。

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败得如此干脆利落，看着风语闻一步一步走过来，“风姐姐，你看你如此漂亮，定是个好人，我错了，别打我了，我酒喝多了才出口不逊，我认错，你就不用过来了……”

“你看见过我的脸？”

嗯？卫也看风语闻不动了，心中大喜。看来书上说的对，多夸女孩子漂亮总是对的。

卫也点着头，“自然是没有，但我肯定姐姐你定是美若天仙，不然怎会有这一身神仙的气质。”

李蓦然在一边听着卫也不要脸的话，心想卫也书读得多巧言令色都会了？

风语闻负剑而立，裙摆随风舞动，她冲着卫也莞尔一笑，“刚才姐姐我教你的记住了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认清现实。我都记住了，姐姐的教诲我卫也一定记住一辈子。”

风语闻笑着转过身去，“你就在那躺一会儿，和我一起看我夫君如何胜过你师兄吧。”

“夫君？”卫也惊掉了下巴，“听你们的名字不是兄妹吗？”

风语闻笑着，似乎想起了很美好的回忆，很幸福的笑着，“名字？你不觉得我们两的名字很般配吗？”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是卫也现在敢说一个不吗？他现在痛浑身痛得动弹不得，当即答应道：“般配，确实很般配。”

看着风语闻的倩丽背影，卫也心想着待师兄收拾了他，看你还怎么神气，可这些话，终究是不敢说出口。

……

李蓦然和风雨燕都停了，两人都表情严肃。

李蓦然刚才试过了，他跟不上风雨燕的速度，只能被动挨。

而风雨燕也沉着脸，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被李蓦然挡了下来。

“打了这么久都累了，一招定胜负吧。”李蓦然无奈地说到。

从头到尾，他们确实打了很久。风雨燕点了点了，同意了李蓦然的提议，“最后一招，便好。”

话音一落，风雨燕运足内力，脚下猛地一动。围着李蓦然一圈，两圈……虽然刚才风雨燕也是用相似的方法攻击，可重于一直不断地进攻。现在，他一直围着李蓦然转圈，却并没有进攻的打算。但就是这样，李蓦然却感觉到了十分危险的气息。

一滴冷汗从额头间滑落，李蓦然眉头紧锁，因为他的四面八方，出现了一共十个风雨燕！

“我知道我还不够快，出手的时候你能捕捉到我的位置，那么，十个我呢？”话音落下，十个风雨燕一起动了，从各个方向对着李蓦然刺去。

李蓦然忽然松了口气，不可察觉的扬起嘴角，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上的剑也跟着动了。

“忘了告诉你，吾可御六位！六合一剑，开！”李蓦然喝道，一剑挥出。

卫也和风语闻都紧紧的盯着他们，脸上也都有着担忧。究竟，是谁胜了？

十个风雨燕消失了九个后，两人才看到最后的结果。李蓦然和风雨燕刀剑相对，锋刃都指着对方的脖子，李蓦然的长剑已然搭在了风雨燕的肩头，可惜风雨燕的短刀并不是长剑。

原来，李蓦然一剑而出，破了九个幻影。真正的风雨燕也挥出一刀挡下了李蓦然的剑气，可是短刀却被打落在地，他急忙用另一把短刀刺出，奈何李蓦然已经抬起了长剑。

“你赢了。”

李蓦然摇了摇头，“你这一招很厉害，我确实分辨不出来哪个才是你，但是我的六合剑法刚好能御东南西北上下六位，破了你的幻影，幸亏我的剑法克制你，不然这一刀我就挨上了。”

“输了就是输了。”风雨燕冷声道。

李蓦然把剑放了下来，“刚才我的剑还没抬上来的时候，你准备把刀扔出来，那应该是你扔暗器杀人的习惯性动作，可是你收了回去，而且你一直没有用过你的暗器。”

并没有领李蓦然的情，风雨燕哼声说道：“那是因为我早就用完了。”

“有，在你的衣袖里，我看见了。”李蓦然伸出了手，“这是我最酣畅淋漓的一场对决。”

风雨燕不再多言，弯腰捡起自己的短刀，走向了风语闻。

有红颜知己就能这样吗？李蓦然讪讪地缩回手，绕是他脸皮厚也觉得有些尴尬。

风语闻小跑过去一把搂住了风雨燕，关切的环视一圈，“怎么样，受伤了吗？”

风雨燕难得的漏出了笑容，“输了。”

“哼，”风语闻气愤道，“我去收拾他。”立马作势就要过去揍李蓦然一顿。

风雨燕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头顶，摇头道，“没事。”

李蓦然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绕道过去扶起了卫也，疼得卫也直咬牙，看着前面恩爱的两个人不免得打趣道，“二师兄，你打架是打赢了，可你好像还是输了。”

“咳咳，是输了啊。”李蓦然若有所指地叹了口气。他和风雨燕都认为对方赢了，因为若是那一刀飞了过来，他是躲不了的。就算是打了个平手吧，可此情此景，他是输了。

风雨燕将风语闻拉到了一旁，对着李蓦然朗声道：“六合剑法，算是讨教到了。”

“我想知道你最后那一招的名字。”李蓦然诚恳的看着他。

“幻步九影。”

李蓦然点头评价道：“剑法练习到极致则可称无双一剑，而你的轻功身法和暗器手法，日后必然会是真正的天下独一，举世无双！”

“告辞了，”风雨燕不置可否，走到一旁背上古琴，就欲离开，“语闻，我们走。”

“等等，”一直没有说话的卫也忽然大呼一声，“你们还不能走，刚才那姑娘还没回来呢。”言下之意，显然是对想要离开的两人极不信任。

提到这里，李蓦然也皱了皱眉头，“两位为何要杀人行凶？”

“安宁城守秦刽，贪污奸强，还一直给围着他的那一群人疏通各种买卖的渠道，受贿无数。一次路过乡下，遇到一个十六岁的姑娘便见色起意，后更是亲手杀死了女孩一家六口人。你若想要证据，我可以给你。”

“你们是官家的人？不对不对，你们是神鸟阁。你们是受雇杀他？”卫也问道。

风语闻摇头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阁主吩咐而已。”

“那听雨和闻风两位姑娘？”李蓦然目光如炬，若是他们无缘无故杀了好人还真不好说了，他不知道该管还是不该管。

风语闻继续解释道：“你们可真高看我们了，我们行事随意，可也不会脑子坏了去专门自找麻烦。慕仙楼的人我们可不敢随便乱动，两位姑娘好吃好喝的在后山供着呢，你们就算不追来，我们来这里也是打算去放人的。”

李蓦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两位可否多等一会儿？以你们的轻功，没人追得上你们。”

风语闻转头看着风雨燕，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见。

风雨燕点了点头，“今天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