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终于干净了，麦尔因等人回到了舰桥，托尼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完全就是出去打酱油的，战果几乎为零，还被史蒂夫、麦尔因、索尔等人救了好几次。

史蒂夫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但也只是“稍微”而已，他相比托尼的战绩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有效伤害比托尼高不少，但击杀数依旧是零，而且因为偷袭差点被摔死。

索尔依旧和麦尔因有说有笑，艾欧里亚和米罗依旧守护在麦尔因的身后，完全没把之前的战斗当一回事儿，也没有理会舰桥的特工们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畏惧眼神。

“麦尔因，你的实力不减当年啊，我听父王说当初的最终一战可是很惨烈的。”

“当然惨烈，被封印几十万年，灵魂也受到了重创，还害得孩子们被欺负了几十万年，这都不算惨烈，那怎么才算？诸神的黄昏吗？”

“嘿！能不提这件事吗？不过虽然损失惨重，但你不能否认战果斐然吧？”

“废话，我都快把自己浪死了，不拿出点成果来，我岂不是要被你嘲笑？”

“唉，可惜我没能与你并肩作战，那样的战斗才是战士的荣耀！”

“算了吧，你们自己当时也是焦头烂额的，对了索尔，这次你来地球，有机会的话去缪迪塞尔看看吧，那里的信仰依旧没有改变。”

“嗯，父王专门叮嘱过我的，一定要去看看，听说这一届的神斗士也很优秀。”

“还不错，只不过比不上我家的崽。”

……

除了二人聊天的声音，整个舰桥安静得就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见，一方面他们害怕坏了二人兴致，另一方面二人交流的内容也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就算没有涉及核心机密，但就算是以后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最棒的选择。

不过，也不可能任由他们继续聊下去，现在时间紧迫，宇宙魔方依旧下落不明，而洛基又被救走了，现在的情况用十万火急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先生们，恕我打断一下，现在的形势很严峻，容不得我们再浪费时间了。”弗瑞壮起了胆子打断而索尔与麦尔因。

“哦，对，你们知道洛基的下落吗？”索尔回过神了，问弗瑞。

闻言的弗瑞一头黑线，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他哥吗？最了解他的应该就是你，你都不知道我们上哪知道去！？

而且……弗瑞同时也在怀疑，洛基的逃离是他和麦尔因故意放纵的结果，不然洛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逃走？

但弗瑞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索尔自己也说过，如果洛基不想被找到，那么谁也找不到他，论藏身的本事，洛基可是全宇宙最顶尖的。

“不知道他的下落，不妨预测一下他接下来的目标，一直在后面追他，为什么不直接到前面去等他？”麦尔因提醒道。

“嗯？这是可好主意！”弗瑞眼前一亮，但立马又愁眉苦脸，“但我们并不了解他。”

“不，谁说我们不了解他？”托尼突然发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想张扬个性……”

“托尼，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史蒂夫还以为托尼想说什么呢，结果完全与现在的情况无关，但很快又被托尼打断。

“不不不，这很重要，要击败敌人就必须了解敌人，而这就是他的个性，他想击败我们，想要击败圣域，所以找佛门结盟，不仅想要击败我们，还想别人来见证着一切，所以一定需要观众。”

众人越听越认同，纷纷点头，之前在斯图加特就是如此，都安静了下来示意托尼继续说下去。

“洛基是个标准的自大狂，他想要鲜花，渴望掌声，想要在标志性建筑作为他登场的舞台，让他的名字高高在上……”

说到这里，托尼想到了什么立马顿住了，骂了一句“这个混蛋。”就离开了。

“托尼这是怎么了？”弗瑞、史蒂夫等人愣住了，甚至忘记拦住托尼。

“目前正在建造的纽约最高的建筑是什么？”麦尔因再次提醒道。

“是……史塔克大厦！”这下众人明白托尼为什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原来是被偷家了。

弗瑞得知了洛基接下来的目的地，立刻在舰桥下令朝纽约前进，史蒂夫和娜塔莎也整理好装备准备出发，班纳有些犹豫，但想到这次可能会爆发与太空文明的战争，最后也决定跟着一起前往，就算浩克比不上圣斗士但还是比普通的军队要强得多的。

“那么你们呢？是继续当观众还是一起参加？”弗瑞最后看向麦尔因问道。

麦尔因笑了笑，换了一种方式回答弗瑞。

“艾欧里亚，米罗。”

“在。”

“返回纽约，通知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提前疏散平民。”

“是！”

二人金光一闪，直接消失，闻言的弗瑞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你们果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弗瑞现在觉得抓不抓回洛基已经不重要了，圣斗士参战，就算对方真的有一支星际舰队也不足为虑。

但麦尔因又一盆冷水将弗瑞浇了个透心凉。

“别高兴得太早了，弗瑞，你不会以为佛门就这点人吧？”

“你是说……”

“赶紧疏散平民吧，等打起来了就来不及了。”

闻言的弗瑞立刻想到了这个关键点，没错，洛基选择的开战地点可是城市内部，一旦直接开战，将会死伤无数。

“希尔！立刻帮我联通议员！”

麦尔因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想也不是朽木，稍微凋琢一下还是不错的。

“你不打算参加吗？”索尔问麦尔因。

“除非释迦牟尼亲自出手，其他的敌人我都不会出手，这是一次机会，然后所有人都认识到他们并不安全的机会，也是一次考验，能否拥有幸存下来的运气，能否在敌人手中保护好平民，能否在战斗中还注意到损失的考验。”

“还真是你的一贯作风啊。”索尔感叹道。

神话时代的麦尔因也都是如此，有些战斗如果他和雅典娜出手的话，可以避免一切的损失，但麦尔因不会这么做，他会将这种战斗当做一次考验交给手下的圣斗士和神官，更甚者直接交给手无寸铁的人类去面对。

“人类终究是要靠自己的，索尔，神话时代的终结，其他种族要么潜藏了起来，要么直接灭绝，人治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不会永远当他们的保护伞，人类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麦尔因说道。

“但这样会死很多人。”

“嗯？你以前可不会有这些顾虑的。”麦尔因有些诧异地看向索尔，雷神索尔可是出了名的战斗狂，只要兴致来了，管你什么地方，管你对手是谁，直接开打，不忽悠任何的顾虑，死在他战斗余波中的无辜者没有百万也有十万了。

“沉睡了这么多年，一切都不一样了，你明白的。”索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

麦尔因默然，毕竟现在的索尔是融合了神话时代的雷神索尔和阿斯加德的外星人索尔为一体的存在，大方面没有什么改变，但性格、行事风格等等自然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死人是必然的。”良久后，麦尔因才继续说道，“任何一个种族想要自己撑起一片天地，都伴随着牺牲，无辜也好，不无辜也好，都是人类掌控自己命运的必要代价，人类拥有比其他种族更好的运气，有人在这条坎坷的道路上为他们保驾护航，若是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付出的话，那也别想靠自己立足了。

别说什么不公平，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出生在富贵人家，出生就拥有了许多人一辈子也积攒不了的财富，就连生死战斗之中，运气都是实力的一部分，更何况种族的进步。

回想一下吧，索尔，巨龙、精灵、巨人……这些在神话时代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种族，在他们登顶之前，不也是经历了漫长的苦难和众多的牺牲才做到的吗？”

“……好吧，你说的都对。”

面对麦尔因长篇大论的教育，索尔举手投降，虽然融合了两代的记忆，但他依旧是个拳头比脑子大的憨憨。

“但，为什么这个考核要由你们来决定，而不是人类自己？难道就因为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神吗？”

提出质疑的是刚与上面联系完的弗瑞，他的请求刚提出来就直接被否决了，这让他很愤怒，一群只知道躲在安全区域的猪猡，除了维护自己的权利什么都不会关心的混蛋！

心情本来就不好的弗瑞刚回到舰桥就听到了麦尔因的高谈阔论，其中很大一部分他认可，但提到牺牲的时候就更加恼怒了。

麦尔因这一次没有在乎弗瑞的态度，平澹地回答道：“因为你们现在仍然需要我们的保护，你们……依旧不能靠自己应对所有的危机。”

“哼，那也不……”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弗瑞，我立刻让圣斗士们撤回圣域，接下来的危机全交给你们自己应对，问题是……你敢吗？”麦尔因嘴角一翘，笑得有些冰冷。